“奇怪,”唐荣国揉了揉昏黄的老眼,困惑地说:“老大呀,刚才带非儿离开的那个丫头,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远看特别像一个人。”
“她叫顾念,就是这个臭女人害得我右眼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化成灰我都认识她。”
躺在地上哼哼的唐家大少在保姆王姨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站了起来,他鼻青脸肿,手脚都是伤,别提多惨了。
顾念是唐伦的噩梦,被秦朗扎伤眼睛后,经历数次整形和手术,脸基本保住了,但视力却几乎为零。
“不许那么说念念!”唐振华吼声震天,“她是你的妹妹!”
唐伦大笑,“妹妹?大伯的意思,我爸爸又在外面填了一笔风流债?”
“念念?顾念?唐念?”唐老参谋嘟哝几句,骇然道:“老大,那丫头是佩云的女儿?”
唐振华表情扭曲,重重点了一下头。
“唐念是谁?”
唐伦的父母感情不好,他从小跟随妈妈生活在国外,回国时顾念母女早就离开。
虽然,他也听说大伯的现任妻子朱玲是二婚,甚至在旧相册中见过多年前顾家母女的照片,但真心不清楚上一位大伯母具体什么情况。
“老天爷呀!”唐荣国双脚发软,险些跌倒。
“爷爷,你没事吧!”唐伦手疾眼快,幸好及时扶住老人。
唐老盯着亲孙子,几秒后,随手操起手中的拐杖,照着对方的屁股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阿伦,不成器的家伙,你说你干的什么事呀!”
“爷爷,你怎么也打我?”唐大少憋屈,这些人今天怎么了,谁都能揣掇自己两下。
唐荣国虽说是打人,但力度不重,转而对长子说:“老大,既然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阿伦也不认识念念,而且受了唐贝的挑唆,你就别再追究了。”
父亲张了口,唐少将不能忤逆,只能点头同意,转身上楼。
“老大,”唐老参谋最后补充,“找个时间,把佩云和念念约出来,我想见见她们。”
唐振华顿住脚步,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离开。
“爷爷爷爷,究竟怎么回事?”唐伦听了个一知半解,心里已经猜
出大概,“那个姓顾的女人是大伯前妻的女儿?”
“什么姓顾的女人?你该叫她妹妹。”唐老用手指点了点孙子的额头,“我刚才要是不敲你一下,以你大伯爱女如命的性子,这事没完,说不好能把你废了。”
唐伦立刻夹紧双腿,生怕住在最中间的兄弟遭受意外,“我知道,爷爷,你对我最好了。”
“知道就好。”唐老隔辈亲,特别溺爱孙子和孙女,当然名不正言不顺的唐贝排除在外,“阿伦,身上还疼不疼?”
“不疼。”唐大少的心思都在另一个问题上,顾不得身上的痛苦,“这么说,昆哥还是咱们唐家的女婿?”
“对。”
“那往后,他就是我妹夫了?”
“是呀,”唐老叹气,“唐家和时家,剪不断理还乱,看来这辈子是牵扯不清,真是孽缘啊!”
唐伦心里还是蛮开心的,终于又能和时林昆攀上亲戚,而且自己还摇身一变成了长辈。不过,当他想起那个磨人又阴坏的小屁孩,还是暗暗打怵。
几日后,时光集团,总裁办。
董原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恭恭敬敬地放在办公桌上,“时总,东西已经准备齐全了。”
时林昆拆开,一张张看了看,满意颔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您打算什么时候交给媒体?”
“先完成第一步计划再说。”
“明白。”董助理躬身,“时总,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等等。”时林昆的目光隔着百叶窗,冷冰冰地望向窗外,“明天把总办的丁薇开了。”
他已经通过赵秘书,了解了那天的小插曲,姓丁的胆子不小,仗着是空降兵,竟然欺负念念,真是老婆可忍老公不可忍。
“您说丁秘书?”董原面露难色,“这样不大好吧,她毕竟是宋董事的小五,为了宋怡的事,您已经和宋家闹僵,再开了宋繁志的女人,他非翻脸不可。”
所谓小五,就是男人养在外面,排在小三小四身后的情妇。
大婚在即,时大总裁不想多生是非,“那就找个机会,把她调到别的部门。”
董助理不好反驳,只能点头称是。
时林昆又盯着外间的隔断瞧了半天,“郑月怎么样?”
“人挺老实,让做什么做什么。”
“有些事,只有老实人才能委以重任。”
“时总放心,我偷偷观察她有一阵了。”
“那就好,下午我要到国展参加一个商务研讨会,让她跟着吧!”
“是,我马上通知郑秘书做准备。”董原说完,准备出去。
“董助理。”某位总裁大人又出声了。
“时总,您还有什么吩咐?”董原头疼,顶头上司的事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办了。
时林昆放下手中的笔,挠了挠头,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你说,女人生气了,怎样才能哄好?”
不会吧,才新婚没几天,就又把小媳妇惹毛了?
董原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另一种说法,“大多数女人都很物质,买个衣服、鞋子、包包,甚至珠宝首饰,基本搞定。”
时大总裁翘起长腿,若说时太太不物质,顾小妞买个菜也能跟摊贩讲价半天;若说物质,也没见她买过什么奢侈的东西。
哎,总之,难办啊!
董原是发自内心不想搭理时大总裁,但对方没有丝毫放自己走的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问:“时总,您和太太因为什么闹矛盾了?”
时林昆终于找到倾诉对象,诉说心中的痛苦,“还不是因为非儿?”
这几天,熊孩子一直霸着顾念,两人同吃同住同睡,俨然把一家三口中的某位排除在外。
时林昆好长时间没碰到媳妇了,他呵斥两句,表示不满,竟然被其他两位联手抵抗,举手投票,被迫从一家之主下岗了。
转眼的功夫,户口本上的户主华丽丽转身,成了户员。
“时总,其实这事好解决,”董原冥思苦想,“我有位朋友,他是遗传学医学博士,或许,只要见了他,您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真的这么简单?”
“当然。”
于是乎,董助理趴在时林昆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半晌,时大总裁满意点头,“好主意,就照你说的这么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