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附近的一家咖啡店,两男两女相向而坐。
时林昆紧绷着脸,眼神一瞬不瞬地锁定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顾念从进门开始,便一直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虽然她偷偷想象送自己奥迪车的人是他,但真真正正面对时,还是心潮澎湃。
有顾老师撑腰,此时的神经琪早就忘却了适才的惧意,她用纸巾擦掉脸上厚重的妆色,露出白嫩的小脸。
抽了抽鼻子,吕琪站起身,向时林昆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又主动伸出手,一脸崇拜地说:“壕欧巴,你好,上次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吕琪。”
壕欧巴?
时林昆愣了愣,严峻则翻了个白眼,对自己横眉冷对,对别的男人就喜笑颜开,疯丫头让他心里很不爽。
时大总裁一贯高冷,来的路上又惦记顾念,心情焦急,完全无视那只几乎碰到自己身体的手,态度不好地问道:“怎么回事?”
四周的空气似乎下降了几十度!
吕琪也是美人胚子,从小被男生追捧,受到忽略,有些丢脸。
倒是严峻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解围道:“疯丫头,你好。”
“谁问你好了?”她甩开他。
“广告都说过,你好我也好。”
顾念摇头,觉得他们简直是一对儿欢喜冤家。
神经琪怯怯地看向周身萦绕黑气的男人,怯怯地说:“今天的事不怪念念,砸坏奥迪,引你出现是我的主意。”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时林昆没有回应她的话,其实到达现场自己就知道上当了,但那种不明来由的担忧占据人心,千般担忧万种气愤,却说不出一句重话,他只想她完好无损。
时大总裁冷冷凝着顾念,目光差点在她身上烧出一个大洞,“谁让你穿这种衣服的?”
顾念嘴硬反驳,她最讨厌强势又蛮不讲理的男人,“碍到你眼了?我怎么穿关你什么事?”
时林昆老头子般喋喋不休,“为人师表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这样的衣服能出来见人吗?”
“昆哥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没人时,偷偷穿给
他看。”严大律师补充说明,其实,这是所有男人都有的自私心理,喜欢的女人只为自己绽放。
“噗嗤!”吕琪终于露出笑脸。
“笑什么笑,你也是,往后不准顺便穿这种衣服出门!”严峻数落道。
“你有病吧,我的事要你管!”
时林昆瞧着这两个人又掐了起来,敏锐地察觉到某些苗头。
一桌四人,气氛低迷,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缄默。
时林昆俊脸喜怒难辨,顾念则仿佛一年级的小学生,乖巧听话,差点把手背过身去。
神经琪仔仔细细地端详时林昆,上次的一面之缘颇为窘迫,她也没来得及多看几眼,此刻更觉得对方眉眼英气、贵气逼人,堪称极品。
网上说时林昆上过时代周刊,当年美国著名网站做了一次调查,他被评选为MVS.M(MostValuableSingleMan),全球最有价值单身男性前十名。这样的男人出身显赫,又是智商情商双高,办事不张扬,爱惜羽毛,完美得都快死绝了。
许多娱乐圈的女明星都下载过他的照片当手机屏保,一口一个老公叫的亲热。
吕琪满心羡慕:念念真是命好,走了这样的狗屎运。
于是,她鼓起勇气,也想沾沾闺蜜的福气,“那个,壕欧巴,你家里还有兄弟吗?”
时林昆没来得及开口,严峻率先回答:“昆哥还有两个哥哥。”
吕琪立刻端正坐姿,“壕欧巴,我没有男票,能介绍一个给我吗?”
时总的亲哥哥,也一定跟弟弟一样高大帅,兄弟不相上下嘛!
顾念咳嗽两声,对吕琪挤眉弄眼:神经琪呀神经琪,你脑袋是空的空的空的吗?女孩子怎么能主动让男人给自己介绍对象?
严峻冷冷一笑,“介绍男票没问题,昆哥的二哥恐怕不行,人家结婚多年,和妻子都在首都工作;大哥倒是单身,确切地说是死了老婆,他正好从部队退休,不过你得问问人家儿女的意思。”
吕琪被调侃的话气个倒仰,她颓废地靠上椅背,脱单没戏了。
时林昆不
太喜欢“壕欧巴”这个土洋结合的名字,但念在她是顾念的朋友,便笑了笑,“严峻别说笑了,我大哥年纪大,还有一个孩子,配不上年轻漂亮的女孩。”
严峻咧嘴,“昆哥这就不对了,你也是年纪大、带着孩子,不是照样追求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吗?”
时林昆冷飕飕地瞪了好友一眼,说道:“吕小姐,我还有一个单身的朋友,有兴趣认识吗?”
“有有有,他是谁?”吕琪觉得伟大时总的朋友肯定也不会太差。
时林昆郑重其事地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这位是严峻,我的发小,哈佛法学院毕业,海龟,他不但是时光集团的股东,还独立经营着一家律师事务所,条件过人。”
严大律师自信地挺了挺腰板,他的硬性条件只要一摆出来,引无数美女竞折腰,何况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我和念念可是最好的朋友,壕欧巴你为毛把我往火坑里推。”吕琪悻悻然,“严少花名在外,不必介绍,八卦杂志上经常有详细报道。”
严峻何时被人当众卷了面子,“那些都是无良周刊乱写的。”
“是嘛,”神经琪嗤笑一声,“我怎么听说某些人搞过三人行呢?”
三人行?他倒是想!
严大律师用专业术语压人,“疯丫头,说话要讲究证据。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事实,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称为诽谤罪,会被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其实是他的女人太多,一时半会儿想不起那位。
“严大律师该多吃点核桃了,”吕琪反击,“我帮你提个醒,是影楼的两个小嫩模。”
“她们?”严峻醍醐灌顶,“一个胸隆成皮球,一个抽过肋骨,我跟她们没有任何身体关系,我怕捏爆了,撞折了。”
言毕,四周一片尴尬。
恰此时,一阵铃音骤起。
“时总,我是董原,您方便现在来医院一趟吗?刚刚,非儿少爷在幼儿园等您的时候,出门不小心被车撞伤了。”
闻言,时林昆的脸色霎时苍白如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