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妹,你太客气了。”许晴呵呵笑着,却接过了篮
“这半年还住地习惯吗?”
“还好。”蓉很矜持地摆弄着衣角,“就是在凤凰山上的时候,地道住地有些不习惯。空气很闷,而且只要男人们一吸烟卷,那就很难受了。现在到了南庄,我也有了个栖身之地,乡亲们对我也都不错。对了,这些天我怎么没看到队长?他是不是有任务呀?”
“哦,队长已经走了好些天了。”许晴拉着少女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热白开,“外面怪冷的,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
“谢谢许晴姐。”少女笑颜如画接过了茶杯,“诶?兔哥呢?”
“蓉妹妹来这里,不是光送饼子的吧?”许晴会意地眨了眨眼睛,“咱们凤凰山的好男儿数不清,为何你单单挂念你兔哥呢?”
“许晴姐......”蓉娇羞地一颔首,说到:“你在说什么呐!”
“呵呵,好!不说不说......”许晴止住了笑,突然说到:“许姐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说哦。”
“许晴姐那么见外做甚?我的命是你和队长救回来的,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许晴沉吟着,“你和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呀......”蓉抬头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说到:“在山里的时候,兔哥经常给我们送罐头,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他的。”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很哪些人经常接触吗?”许晴接着问道。
“我说不上来......”蓉皱了皱眉头,脸上一片紧张,“许晴姐,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哦,不是的。”许晴摇了摇头,“我只是随便问问。”
“没有就好!”蓉喝了两口水。站起了身,“许晴姐,我看得出你有心事哦,我还是先走吧。”
“哪的话呀...妹妹你多虑了!”许晴嘴含笑意地辩解道,可是眼神却很散乱,不是有心事那是有什么?不过她的心事是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清楚。
面前的这个林蓉,就是在火车上碰到的美貌少女。后来和自己一起被胡子抓进了山。杨越连夜偷袭,把两人救了出来。临回凤凰山前,因为军情紧急,杨越曾经交代过不让许晴把这个女人带回根据地。可是许晴却并没有这么做,她不但把林蓉带回了凤凰山,而且就安排在自己地身边!
装!继续装!
许晴心里在冷笑,可脸上却是一脸的春风:“蓉妹,你跟我来。”
林蓉不知就理地跟在许晴的身后。两人来到了屋前的院子里。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下了一棵树,看上去象逃树,又象是杏树。
“你喜欢花吗?”许晴忽然问到。
“喜欢!”林蓉灿烂地笑着,指着面前的这一棵光秃秃的树:“这是什么树呀?”
“这是一棵日本樱花树!”许晴的双眼有意无意地瞟向一脸莫名的林蓉,轻轻地道:“这种树一到春天就会开花,满树地花朵鲜艳而美丽。在东京的富士山,每年樱花盛开的时候,日本人就会携家带口去欣赏花开的盛景。只可惜,这种花虽然娇艳,可是它的生命力却极为短暂。我很喜欢樱花。也许是因为我的命运和它有些象。花开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凋落了。
“许晴姐...”林蓉很尴尬地笑了笑,“人怎么能和花比呢?人是活的。而花是死的。花落有它地规律,而人只要努力,就能自己掌握命运。
“是这样吗?”许晴摇摇头,“可是你知道吗?人其实就和花一样,有的人象樱花,看似娇艳而生命短暂;有的人象梅花。看似孤苦却高傲地很。而有的人。却象夹绣桃!”
“我不懂!”林蓉小脸微红。抬着臻首望了过来。
“夹竹桃也很美丽,只是它的花粉和花汁却是剧毒!”许晴笑了笑。“蓉妹,你觉得你更象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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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期班在离米脂城外十多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有一道土堑横在了大家的面前。陕北的地形就是这么奇怪,别看土堑对
很近,可真要走过去,可能要绕上几十里路。
曹副处长下得车来,让一班派出警戒。杨越拎着水连珠,和老马两人爬上了侧面的山头。看似一马平川的黄土高坡,实际上却是沟壑纵横,有些深沟地垂直深度就超过了百多米,呼啸的西北风卷着散乱的雪花,疯狂地吹割在两人地脸上。
“下雪了!”老马紧了紧军装的领口,夹着枪不听地往手心里吹着热气。黄土高原上不轻易下雪,可是一旦下起来,那就没完没了。
这里是伏击土匪的最佳场地,特期班面前的沟,就是土匪进到米脂县城的必经之路。作战方案是一早就制订好的,这次剿匪行动地主攻由警卫连担任,特期班只是守在一侧担负侧翼火力压制地任务。只有一班稍微特殊些,八个弟兄配备两挺班用机枪负责截断土匪地退路。
向导拉着队伍下到了沟里,沟底的宽度不窄,足足有两百多米。最窄地地方,也有五六十米。沟的另外一侧,是直挺挺的悬崖峭壁,想翻上去根本就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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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这个地形让他想起了凤凰山里的葫芦谷,那里也是一面陡坡,一面峭壁。只不过葫芦谷的地形相比而言更加险峻,九曲十八弯地更容易搞伏击作战。
八个人停了沟壁上,向导从身后的大口袋里掏出了几个拉发地雷,在众人的掩护下跑到了沟底路面上。
趁着土匪还没有出现在视线当中,老贺开始传达和布置起作战任务。
“大家都听好了!情报显示,敌人这此出动的兵力大概有两百来个。武器装备略逊,大部分都没有配备步枪。曹副处长的想法是,攻心为上,伐兵为下。压不住再打,打不服再杀。不过我们班不受这个限制,我们人少,要是不全力压制的话,一等敌人调过头来那就麻烦了。只要战斗一打响,不管别的,轻重火力一起开火,第一时间把敌人后队逼到警卫连的冲击范围之内。”
“明白。”
众人点点头,各自找到隐蔽的地点,开始准备起武器弹药来。杨越拖着一箱手榴弹,每人五个分发到了个人手里。戴灿明捞了三十多夹子弹,颠颠的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藏了起来。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地流逝着,凛冽的寒风由北至南“呼呼”地猛往沟里灌。漫天的雪花越下越大,渐渐地就迷住了眼睛。观察哨失去了作用,杨越一挺身,在老贺的授意下,抱起还剩小半箱的手榴弹,拉着戴灿明跑到了对面。
这里正好是个拐角,是抵近观察的好地方。
可是这里一没障碍,二也上不去,两人只能呆在沟底没有任何掩蔽物可依托的路面上。
戴灿明骂了声娘,只要等土匪一到,这两人就会被当成靶子打成蜂窝。
杨越笑了笑没有作声,只是脱下了外衣,摘掉了帽子铺在地上,然后贴着崖脚整个人俯卧了下来。看着杨越里面穿着一身白褂子,戴灿明好象明白了什么,也跟着脱掉了灰色的外衣,卧在了杨越的身边。
“时间够吗?”
“足够了!”杨越自信地一笑,他堪比猫耳的听觉神经异常敏锐。在平原上,他能在几公里之外听到汽车的马达声。而在这沟里,超过两百人队伍所发出的声音会传得更远。
鹅毛大雪大雪纷纷扬扬地铺天盖地,只是一会工夫,老贺就已经看不到对面的两人了。
杨越和戴灿明一动不动地趴在雪地里,任凭冰冷刺骨的雪花落在头上、脸上和眉毛上。雪花一遇人体的高温,渐渐地化开,雪水还没来得及淌下,又被雪花盖住。如此往复,两人的眉角和发稍上,都挂满了晶莹的冰粒。
好在北方的雪较干,融化后不会产生大量的水。这要是摆在长江以南,别说是等到土匪出现,就是冰冻也能把这两人冻成冰棍。
又过了半个钟头,马嘶人叫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杨越沉着气,竖起耳朵听了个仔细。然后吹了声不算响亮的口哨,这是在告之对面的一班主力,敌人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