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获,就有失去,这个时间失去最多的就是程楠了,他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这个样子,而部队也没有办法撤下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的扛下去,希望还能够有点收获了。
当然程楠也第一次的把唐开鹏放到了眼中,这样一个人才是自己的对手,应该说才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未来的世界才不会寂寞,才会有收获。
云中郡稳定之后,唐开鹏把注意力又转到河西郡的战斗和断河两项上来,这两个战斗才是他现在必须面对的事情,并且必须解决,如若不然将会影响到未来的发展。
河西郡的战斗越来越剧烈起来,随着戎人、海天岛、天元教持续投入新的力量,程楠的两万部队已经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境界,相比校开始的快速推进根本没有比较性。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唐开鹏除了把军队主动撤退到奔县外,还通过商人开始向三县提供低价的粮食,以便他们能够正常的维持战斗,当然是限量的情况下。
而断河的工作全部是由张悠之主持的,云州的时候他有着相关的经验,混乱领地也没有办法取得相关的材料,不管是这样长的铁链,或者是防守用的投石车,都需要在云州生产过后运过来,这个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
在混乱领地风云变幻的时候,庆国境内也开始不在平稳起来,二皇子和楚王因为皇位的问题矛盾开始激化,而高州方宏除了继续的加大兵力的投入外,部队也开始从边界向内陆集结起来,方宏在为独立之前是平西元帅,高州节度使,镇守着庆国西大门,掌控百万精兵,而且这百万军队都是百战精兵,如果他对庆国有什么想法,那真是一场灾难。
同时,盘踞在庆国东部的秦一角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女真人获得两州之后,突然不在继续南下,而是全部缩了回去,庆国好像突然对他们失去兴趣了一般。
相应的他统治区域内的反抗力量却越来越强,基本每个州都有这些人活动的身影,二皇子和楚王都放出话来,只要能够这些人拿下一个州,他们都会认命他们为这个州的节度使,同时还声称将免费给他们提供武器支持。
云州这根秦一角喉咙中的刺,也只好在忍忍了,内忧外患,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被颠覆,当然秦一角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他已经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屠刀,在整个庆国东部四处屠杀,只要敢于反抗的人,全部被屠杀干净,他还采用连坐法,他按照人数多少把所有人按照军队的办法也都编成队,只要有一人反抗他,那么这个人所在的大队全部被杀,而只要敢举报的人就让他当队长,反抗力量被极大的削弱了。
庆国历三四九年冬就算时混乱领地,都已经能够感觉空气温度的急剧下降,所有的人都开始减少外出的时间,云中郡和河西郡北部四县却与众不同,到处都是繁忙的身影,百姓开始为冬季作物除草施肥,同时组织起人在政府的安排下修缮灌溉系统,另外还修缮原来一些年久失修的道路,当然后面两项政府提供了一点薪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不光有钱拿,还都是为了自己,百姓的热情很高,也在心里由衷的感谢,可以说和混乱领地的生活现在形成了极度的反差。
百姓都是最善良的人,当他们归心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人不是能够战胜的了,由于这里生活的改变能够清楚的看得见,很快就表现出磁石效应,很多其他地方的百姓也开始朝这里逃跑,拖家带口,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反抗统治阶级,但是他们会用他们的脚来选择生活。
“公子,现在我们每天人口都在极速的增加,一般的时候有三五百人,多的时候都上千人,用不了多久我们云中郡和河西郡就能够为云州提供支援了。”作为现在唐开鹏集团里最高的政务官,周婴每天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量,休息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奢侈。
“土地够吗?”唐开鹏规定,只要有劳动能力,就每个人分得十亩土地,当然只要你有钱,你能够买更多也是可以的。
“暂时还没有问题,原来这些土地都被统治者占据了一半,一些富户占了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现在他们大部分都跑了,留下了大量无人耕种的土地,如果有购买的我们也能够获得一笔现金。”周婴分析的说道。
“行,只要百姓生活提高,我们这几个地方也算盘活了,明年,明年你就有更多的土地了。”唐开鹏其实十分感谢表哥,要是没有他,这些事情,自己还不得头痛死了。
“船造得怎么样了?”突然唐开鹏转换脸色问道。
在一月前,唐开鹏就开始安排周婴在军队的帮助下,抽掉三千人在奔县开始大范围造船,希望能够造出抵抗青帮的船队来。
这段时间程楠在河西郡的进攻被阻,他的注意力又开始转到托托河上来,想用水军找到一条出路。
“情况不是很好,我们没有这么强的技术,造出来的船比较小,不过现在正在改造,已经提高了很多。”周婴也有些心痛。
造船是一套系统工程,唐开鹏也知道不能够心急,只能一步步来,实在是情况有些不太乐观,青帮甚至时不时朝河边发一些箭支,而自己却没有多少反击能力。
“恩,这是一个过程,云州已经给我们派了几名造船师过来,先学习吧。”唐开鹏适当的关心一下就不在谈论这个问题了。
“最近招取了不少人,公子要不要考察一下。”周婴不是外人,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对于造船留了一份心之后,又说道。
“现在就不考察了,既然招了,就先培训一下,应该同军校一样,让他有个概念。”唐开鹏没有过多说什么。
周婴也不在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时间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紧张。
寒冷冬季,也没有掩盖住火炉帮的闷热,张悠之正带着人把火炉里的铁水制作成一条条坚实的铁链,这些铁链最后被送到了托托河边上,在夜晚的时候由一条船拖入河中,然后隐藏在河底,等待什么时候被唤醒。
这些铁链都不是单独的存在,在宽大的托托河上面,现在已经固定了五十多根,每根之间相距在三尺左右,只要全部被拉起来,想要突破这些铁链所耗费的时间绝对不少。
“公子,我们订做的投石机已经有五十台左右,到时候怎样布置?”张悠之发现唐开鹏过来之后,连忙上去问道。
“先在河边安排开来,我们不能只指望这些铁链,到时候还需要船来控制河面,而且到时我们断河的时候,程楠肯定会动用部队攻上岸来,这些都需要考虑。”唐开鹏对于这里的进度十分的满意,也用在说什么了。
“就怕他不来,正好我们可以磨练一下新组建的部队,倭寇比他们的强大那么多,我们也能搞定,他这点力量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张悠之自信完全展现出来,确实云州比这里的情况复杂太多,在那里都能够抵挡起来,这里的一点点波浪,还正是不入他的眼。
庆国历三四九年冬,一个不算是漆黑的夜晚,整个托托河上除了偶尔出现的青帮巡逻船只外,在也找不到任何的生气,夜晚实在有些冷,根本不太适合人出来活动。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吉安有些埋怨的说道。
吉安来自三江郡,在程楠的手下当兵已经十年,但是从来没有现在晚上的时候还要出来巡逻的情况,是有点想不通上面领导的想法,在他看来这河西郡和云中郡也没有什么异常,偶尔的有些渔船出来打渔外,也没有什么人过江,这样冷的太难出来巡逻明显就是杞人忧天了。
“船长,你说这都是造的什么劣,为什么这个大冬天的出来巡逻。”不停搓着手的刘二也抱怨的说道。
“领导安排,都把衣服穿厚的,不要冻着了。”吉安就是这个船长,刘二也是他同一村的一个老乡,平时也是绝对的忠诚,所以很多时候吉安也都照顾到他。
“就是那帮老爷,我们家今年的粮食又不够吃了,都要交一半,要不是我在军中有点收入,都不知道怎么过。”刘二一听说那些什么领导,他就浑身不满,吉安前段时间同别人竞争一个舰队长的位置,就是送的礼物少了,被人给替了下来,要不然他也许也能当个船长也说不定。
“唉,叫大家都快点。”吉安在军中十年,对于没有能当上舰队长,那里没有怨言,但是有怨言又能如何,还不是乖乖的在这里巡逻,要不然真的就像刘二说的那样,家里都得挨饿。
就在这只巡逻船要加快速度的时候,托托河东岸的一堆火堆冲天而起,紧接着河岸西边也在不一会之后放出三朵漂亮的礼花,在空气中飘荡很久,把整个托托河照得通亮。
“快,刘二发信号,敌人有动作。”吉安连忙的叫喊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凭借他多年在军中的经验,敌人这时候要动手了。
“是敌人?”刘二没有马上反应过来,但是也不敢在耽搁,连忙的把早准备好的信号弹给发射了出去。
原来还十分平静的河岸上突然吵杂起来,无数的人影在混动着,漆黑的夜空在一堆堆火堆及火把的作用下,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在江上吉安就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隐藏在江中的一百多条铁链很快被拉了起来,高低上下都有,实现埋藏起来的投石机也被散落出来,开始望江里试射着不大不小石头,以便调整位置,岸边的一些地方很快就有不少的部队开始修建一些防御工事,似乎是要准备一场大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