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小姐,请您不要乱跑。”
镰仓岛津庄内,两名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正努力的追赶着前方那个小小的身影。随着她不断的做出各种危险的动作,两名岛津忠清特意找来照看小飞鸟的中年妇女愈发吓得面无人色了。如果小飞鸟出现了什么不可知的风险……
“阿苏卡,你怎么又到处乱跑了。”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桥本奈奈未一把揪住了斋藤飞鸟的衣领,忍不住训斥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不要给其他人添麻烦吗?你在这样,我也只能告诉岛津君了。我想,这种事情,你是绝对不希望他知道的吧。”
“你想怎么样?”斋藤飞鸟愤愤的瞪了她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垂头丧气的问道:“父亲大人在哪儿?我想和父亲大人在一起。”
“岛津君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阿苏卡忍耐一下啊。”
……
“玉里殿可真是待我不薄啊。居然用菊間広縁詰来接待在下。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和本家放在眼里!”
川上久光冷冷的盯着岛津忠清,岛津忠清也毫不示弱的瞪着这个中年人,口中忍不住讽刺道:“我记得川上殿祖上是净光明寺殿(岛津贞久)的庶子,历代一直担任地头为本家打理土地,江户时代也混到了寄合衆、一所持的位置,虽然家禄不过区区六百石。”
正待川上久光准备反唇相讥时,岛津忠清却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打算。“原本让川上殿到帝鑑間也不是不可,只是区区六百石,不管怎么说,虽然可以称之为本家的谱代家臣,可惜最高六百石的家禄还不配到帝鑑間。且在这菊間広縁詰忍耐一下吧。”
“什么菊間広縁詰、帝鑑間,摆这么大的谱,岛津会长这是把自己当成江户城里的德川将军了吧。这座岛津庄,莫不就是岛津会长的大奥?”
“不敢不敢。就算要做,也要做镰仓殿、室町殿才是。毕竟,本家可从来都没想着给德川氏做家臣。而且,我这庄子也修在镰仓,没修在东京。”岛津忠清懒洋洋的应了一句,“说吧。父亲叫你来有什么事。”
川上久光瞪了他一眼,可就算再怎么不满,该说的话也必须要说完。“玉里殿如果有时间的话,最好尽快回鹿儿岛一趟。关于本家传承的问题需要和玉里殿……”
“父亲大人!”
“不行,阿苏卡,你不能进去!”
听着门口传来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声,岛津忠清懒洋洋的脸上也罕见的浮现出了温柔的笑容。
“看来我无法继续接待川上殿了呢。那么,就这样吧。鹿儿岛我会回去的。虽然不知道所谓的传承问题到底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当我再给父亲大人一个面子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直直的扑过来的小飞鸟接在怀里。“那么,失礼了。送客。岛津庄地势狭小,就不留萨摩本家的贵客留宿了。”
“好,很好,非常好。”川上久光差点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的,对他这么不屑一顾的,岛津忠清还是第一个。他不管怎么说也代表了萨摩岛津本家的面子,可岛津忠清不但不给他这个面子,反而还要把他给强制清出去。
岛津忠清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一手抱着小飞鸟,一手牵着桥本奈奈未,沿着木质回廊头也不会的就离开了,只留下川上久光依旧还在房间中发着牢骚。
虽然,他的牢骚甚至吸引不了岛津忠清的一个回眸。
或许在岛津忠清眼里,此刻的川上久光大概就和一只嚎叫的败犬差不多吧。
也是……可悲啊。
“岛津君,就那么对那个人真的没关系吗?他应该是代表了你的家族吧?”相比于对外界异常懵懂的斋藤飞鸟,桥本奈奈未倒是隐约做出了些猜测,“如果……”
“没有如果。”岛津忠清淡淡的道:“某些人还没那个资格。至少,也要找一个和我身份对等的人来才是。如果只是川上家那种歪瓜裂枣,那么,也不要怪我还是这种态度了。没有我,哪里有本家的今天?”
“比起那个毫无意义的家伙,还是想想我们今天吃什么吧?”
在岛津忠清眼里,确实晚餐比那种不知所谓的人更加重要。就算带来了萨摩本家的命令又如何,那种低格式的家臣,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摆谱?无论如何,以他的地位,至少要一名真正的岛津来宣布才够格。至于那种从南北朝时代的总州家分裂出去的分家,不知道血缘已经稀薄到什么程度的所谓谱代,在他看来,确实是,没有资格。
“不然……吃泰国菜?”
“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桥本奈奈未对这并没什么所谓。岛津庄里的饮食,无论是什么……都比她原本吃的要好吃上太多了。所以……更何况,虽然岛津忠清是在这么问,但实际上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至少桥本奈奈未自认为自己是没有的。
“我要吃,我要吃。”与桥本奈奈未完全相反的是,小飞鸟对泰国菜不知道为什么表现出了异常的兴奋。
“嗯,那就泰国菜吧。”岛津忠清对此自然是自无不可。更何况这本就是他提出来的。“阿苏卡还想要什么,只要说出来就行了。岛津庄别的不敢说,至少你想吃什么,都还是可以提供的。这一点倒是比当初在好莱坞的时候还要强一点。”
“会长,会长……”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快要走到岛津庄右边的电瓶车停车场时,吴岛彻也突然从一辆还没停稳的电瓶车上跳了下来。
“大事不好了,会长你上文春了!”
PS:文春,世界的良心。绝对不会因为岛津会长有钱有势力就放任他这个恶棍肆意妄为的!没错,就是这样!文春是敢于和一切恶势力斗争的勇士!那么,下一章,会长与文春不得不说的故事,尽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