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他们回了一趟许家老宅,大房的态度急转,不管对悠然还是许南山都十分热情,尽心尽力的安排他们婚礼当天的细节,她管家这么多年。办这点小事自然不会出错。
许家不缺钱,再加上她有心要办好,自然是找不出一丝缺憾,可谓完美,悠然不知道方柔这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她做戏。难道她就不会。
悠然也表现的真诚感谢,一副有劳大嫂了的表情一天,老爷子看方柔的表现也十分满意,毕竟是大房,还是有些气度的,老三家的也不错。
只是老二夫妻俩这段时间沉默异常,在家里也少见他们争吵,这本该高兴才是,可老爷子却觉得。这夫妻俩总有点离心的感觉。
“爸,三弟和悠然结婚后,我想让三弟搬回来住,我和伯年也商量过了,您年纪大了,也是希望看到我们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等三弟的婚事忙完之后,这家里很快就要再添小人了,住在家里母亲也更放心些,照顾起来也方便!”
方柔一幅贤惠大嫂的模样,她的话一出口,悠然心里就咯噔一下,她的话合情合理。怕是老爷子会答应。
毕竟,许南山也是许家的人。以前没有结婚自己在外面住就算了。现在结了婚,许家又没有分家,住在外面确实让外人看了不大好。
方柔这举动倒是真让悠然有些看不懂了,要知道,她以前是最忌讳他们搬回来住的,想方设法的阻挠,现在突然同意,难道就是为了在老爷子面前博个贤惠名声,这牺牲可太大了吧。围史岁技。
因为让许南山回家住,在大房看来无异于引狼入室。
老爷子点了点头,“老大家的说的很是,难得你们夫妻想的周到!”然后转过头对许南山说道,“等举行了婚礼就回来住,这次不准推辞!”
许南山要说话的时候只见任如玉轻轻对着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怕是大房早就和老爷子提过,今天只是一个契机,拿出来说而已。
季静文也偷偷朝悠然使眼色,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
“大嫂惯会取笑人,怕是大嫂要着急做奶奶了,倒是过来催我们!”悠然一副娇羞的样子,很是配合方柔。
方柔笑的毫无城府,“我是着急,等你和三弟的婚事完了,就该要忙着小源了,他做侄子的,自然不能越过叔叔去!”
这一顿饭吃的颇有些强颜欢笑的味道,几天后的婚礼固然好,可是婚礼后要搬回许家,真有种要入龙潭虎穴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悠然靠在许南山肩上,“你说方柔在想什么,她不是一直防着我们,怎么这会转变这么大!”
“为了讨老爷子欢心罢了,大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许南山哼了一声,既然敢纵容方柔做出那些事来,就该想到后果。
老爷子放着那些老古董还有叶萌在公司是做什么的?大哥在公司这么多年不是依然拿他们毫无办法。
平时也就罢了,当大哥的想法违背老爷子的时候,这些人的关键作用就出来了。
怕是他们这次搬回去住,短时间内大房为了表示自己的贤惠会为他们考虑的面面俱到,不过,因为上次的事,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尤其入口的东西更要当心。
他们的婚礼前一天,按着中国的传统,新郎新娘不能见面,但为着悠然的安全,她还住在别墅了,许南山住在酒店。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别墅内外层层设防,就是一直苍蝇也飞不进来。
程怡主动要求过来陪悠然,这倒是有些出乎悠然意外,不过想了想,这倒是也符合程怡的性格。
只是让悠然更意想不到的是,甄元山居然过来了,甄元山在外面进不来,为了防止意外,没有许南山放话,谁也不敢放人进来。
悠然听到小高说甄先生要见她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随即吩咐小高让她进来。
程怡和谢兰音都上楼了,阿姨也在自己房间里尽量不出来。
甄元山看着悠然目光中满是歉意,明天他的女儿结婚,他这个做父亲的本该牵着女儿的手,亲手把她交到新郎的手中,可他居然连这点都做不到。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眼睛里混杂着各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他对你好吗?”慕甄元山的眸子在光线的照射下并不明朗,像是蕴含着千言万语,但是细看却又只有笑意,“我知道,你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我也配不上这个称呼,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
悠然表情很淡,淡的你看不出她此刻到底想的是什么,“他对我很好,我唯一的遗憾就是妈妈不能参加我的婚礼。”
即便是他在她人生中空白那么多年,她都不曾恨他,唯一不能释怀的是妈妈突发心悸是因为甄爱跑过去大闹了一场,这才导致她病发而亡。
这点,悠然怎么都不能原谅他!
她宁愿他像以前的十九年一样,没有出现过。
“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甄元山一双早已不再清澈的眼不断地看着她年轻的脸,笑着道,说起来,悠然长的并不像苏慧,反倒是更像他一点,“我知道你恨我,这几年我也在反省自己,也想认回你,只是你知道,我也有难处,如今,他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想起来当年的事,甄元山表情有些失落。
“你错了,我不恨你,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父亲,我身体里流了你一半的血液,我知道,你有苦衷,只是让我像是一般女儿对父亲那样,我做不到!作为女儿,我也不想给你以后的生活添麻烦,所以,就保持着目前这样的关系挺好,所以,你也不必内疚不能认回我这个女儿,你没有对不起我,但你确实对不起我妈,她都不恨你,我更加不会恨你!”
深夜,甄元山一个人坐在书房,灯光明亮却寂寞,手里拿着的是苏慧的照片。
明天他也要去参加婚礼,不过不是以父亲的身份,不过,能看到她婚礼,他总算放心。
看着他们年轻时的模样,心里蔓延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海桑田。
也许真的是老了,这段时间,他倒是常常回忆起以前的事,悠然也是他的女儿和甄爱一样。
他承认自己当年在甄爱的母亲沈曼真和苏慧之间摇摆。
苏慧漂亮有才华,可家世平平,沈曼真不一样,她是世家小姐,年轻漂亮,是有几分小脾气,可家世好,他作为甄家的继承人不会不明白娶她为甄家带来的好处。
他先遇到苏慧,可显然沈曼是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他当时以为自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结婚后,他才发现了沈曼真有多傲慢,他渐渐想起和苏慧相处时的那些温柔小意,缱眷时光。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做的选择,他没有资格后悔,得之东隅,失之桑榆,只是渐渐,他也没有力气再去哄她,两个人吵架的时候越来越多。
终于,在甄爱六岁那年,两个人大吵了一家,沈曼真心高气傲自然容不得丈夫心里还有别的女人,一起之下远走出国。
小小的甄爱留给了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女儿陪他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
所以,甄元山对甄爱的溺爱也超过了一般父亲。
午夜梦回,他也会想起那张更加遥远几近模糊的脸。
娇妻爱女,权势金钱,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是不完整的。
只不过,一个人的时候,心底慢慢的堆积起说不出来的遗憾感。
人生若是重来,他依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后悔,一开始就不该误苏慧的终生。
终是他负了她!
早上天刚刚亮起,悠然才起床洗漱完,工作人员还没到,董旭就已经过来了,今天悠然的安保工作交给了董旭。
程怡昨天晚上就住在这里,等下他们两个在家里碰到的会不会尴尬。
悠然不知道两个人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许南山说董旭在程怡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最后程怡出来的,求父亲成全他们。
程峰把董旭打了个半死,幸好有程怡护着,不过,程峰这样风风火火毫无顾忌的打董旭,大院里给他娶了个外号,程打婿,把女婿追着打的怕是天下第一人了。
若不是为了许南山的婚礼,董旭怕是还在医院里养伤呢,程峰可是招招下狠手,这才求个婚都这样,悠然真的很为董旭的以后担心啊,真要到迎亲那天,这个程打婿还不得把董旭打趴下入不了洞房啊。
董旭难得的穿了一身正装,黑色的西装,让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冷峻,其实董旭穿西装挺不错的,程怡不知是不是晃神了,下楼的时候居然在董旭面上停留了几秒钟。
说实话,悠然有些紧张,觉得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从婚礼开始一个月之前,她紧张的心都没有停下过,悠然今天一大早看到这么多工作人员在忙碌的时候,她才确切的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当新娘了,那种心情无法言说和形容。
悠然看两个人的表情有些别扭,这会时间又还早,便问道,“你吃早餐了吗?”
董旭其实吃过了,可看程怡刚从楼上下来,应该是没吃,眉头微皱了下,“还没。”
悠然笑了笑,其实这个董旭挺识时务的,怎么程怡就看不上呢。
“孙姨特意熬了粥,不然,我们一起吃点,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我让小高去外面买点吃的来。”
“不用,喝粥就好了。”看到程怡投过来的眼神,忙起身,“我去厨房盛。”
悠然看程怡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程怡瞪了她一眼,暗骂她多管闲事,就算是没吃饭也饿不死他,他今天过来是保护悠然安全的,难不成是来吃饭的。
不过,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就算是看在许南山的面子上也能和她吵,再说,上次悠然还帮了她,她这次过来陪她就是想还了上次的人情。
不过到底意难平,还是刺激了悠然一句,“你这么帮着他是害怕我和你抢南山吧!”
“爱抢抢呗,抢得走才算本事!”悠然一点也不动气,气的程怡没办法,程怡也不是小气的人,再说,这战火是她挑起来的,对着悠然道,“你最好看紧点,你的化妆团应该快到了,你还是保持好你的新娘仪态,操心自己该做的事,我和董旭就不劳你费心了。”
悠然笑,“程姐姐,说真的,你要和我抢,虽然未必抢的到人,但也一定会让我和许叔叔闹上几场,人的感情也是经不起折腾的,我们到时候也不知道怎样结局,说真的,我真的很谢谢你,谢谢有你这么个好情敌让我知道感恩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程怡最烦听这些煽情的话,她才没那么好,只是明知道自己会碰壁,还不如假装大方的成全。
“你知道就好,你不好好珍惜他,我会随时搞破坏的,不过,但凡我比你漂亮,比你年轻,我才不会退出。”
悠然微愕,没想到程怡会夸她漂亮,让一个情敌都夸她漂亮,那看来是真的漂亮了,她都被说的不好意思了。
没一会儿董旭就托着餐盘出来了,上面放着白粥,孙姨跟在后面,端着几个小菜,味道都很清淡,悠然从几天前开始,就不吃味道重的东西了,尽量以清淡为主,早上阿姨只弄了白粥,既能饱腹嘴里又不会有味道,阿姨想的很周到。
董旭端了一碗放在程怡跟前,“多吃点,今天会很累。”
程怡瞪了他一眼,她难道不知道吗,要他好心。
悠然吃着自己的粥,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感觉。
他们都是军营出身,吃饭的时候确实有相似之处,夹菜的时候更是默契,不时的筷头打架,悠然想笑,还是忍住了。
早餐过后大概十分钟,悠然的新娘化妆团队就到了,因为许南山说这些事情她全都无需操心,所以连所有需要准备的东西甚至是婚纱,也全都是早晨送过来的,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
悠然换完婚纱出来的时候已经惊呆了候在外面的一干众人,还没有化妆就如此惊艳,若是化了妆还不得把大家都迷死。
黑色的长发垂直而下,落在腰间,她手提着裙摆从试衣间走出来,看到没有一个人说话,就盯着她看,有些不安和尴尬,难不成她穿衣服的时候没注意出错了,“怎么了?”
“当然是你太漂亮了,让我们这些女人都心动了!”说这话的是谢兰音,满满的祝福。
程怡看着悠然的婚纱,有片刻的失神,连这样的细节都做的这么好,看来南山是真的喜欢她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跟着笑了,“许太太这可是真的,您是我们接待过的最漂亮的新娘了。”
他们没叫她苏小姐,因为从今天之后,她真的就是名正言顺的许太太了。
悠然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更添了几分动人之色。
化妆和做发型用了两个多小时,等化完妆,时间就差不多了。
许南山的迎亲团已经到了,悠然这边以谢兰音为首的伴娘团死死的守着房门,完全不受许南山的诱惑,死死不肯开门,又是让唱歌又是让表白的,整整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可丝毫没有打算开门的迹象。
程怡看着他们闹了这么久,还没有让许南山进来,心里倒是想,干脆让这群不懂事的小姑娘把许南山给惹毛了,一走了之,婚礼不办了。
可这个想法终究只是想想,一闪而过,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都成全到这份上了,她就再成全他最后一次,抱得美人归。
程怡站在悠然面前,遮住了她的身子,紧张道,“悠然,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谢兰音一群伴娘团立刻转过身来看,几秒钟的功夫,许南山的伴郎团已经冲了进来,势如破竹,等谢兰音他们发现上当时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许南山豪气的很,超级厚的大红包,人人有份。
许南山直接冲过去把悠然抱在怀里,转身的时候目光落在旁边的程怡身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悠然看到两个人的对视,但并没有任何吃醋的感觉,若是两个人换了身份,其实,她未必能做到程怡那般,亲自把新娘送到自己喜欢人的怀抱。
许南山抱着悠然从二楼的房间下楼到上车的时候,身边似乎响起不少起哄的声音,悠然圈着男人的脖子,脑袋和脸一并埋进他的肩膀。
虽然两个人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但今天感觉真的不一样,男人低哑性感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顺便用唇瓣蹭了蹭悠然的耳朵,整个人弥漫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许太太,这次你跑不了了。”
悠然表情娇羞,窝在许南山怀里不肯说话,小声的道,“你干嘛呢,大家都看着呢。”
男人笑的肆无忌惮,带着张狂,说话间喷出来的炙热的气息,让悠然觉得耳朵痒,“谁不知道你是我许南山的老婆。”
程怡看着许南山抱着悠然离开,站在那里微微失神,忘了脚步,站在那里,等房间里所有人都出去了才意识到,偌大的新娘房间,就剩她一个人了。
婚礼的现场并不算大,也并没有请很多的朋友,这是一场只给新娘一个人的唯美婚礼。
虽然小,但却是极尽奢华的婚宴,一场精心打造的盛宴。
教堂布置的浪漫唯美,如梦如幻。
因为悠然和甄元山的关系并没有公开,婚礼现场父亲这个角色本来是空缺,但没想到许南山请来了徐导。
徐导对悠然有知遇之恩,而且,最关键,徐导也是这个圈里的泰斗,由徐导陪着悠然走过这段红毯把人交到新郎手中,娱乐圈从此嫁出去了个苏悠然,多了个许太太。
教堂不起眼的角落,婚礼进行曲从那里传来,悦耳的钢琴声,让人心情舒畅。
何宇轩容貌俊美,坐在钢琴前,更是尊贵的像个王子,流畅的音符在他手指间绽放,让整个现场都沉浸在唯美的气氛里。
场面极尽唯美,极尽浪漫,极尽奢华。
徐东挽着悠然的手臂走过红地毯,漫天的花瓣,动人的音乐,精致的妆容,可她的心却激动不已。
因为婚纱的特殊设计,悠然一走一行之间都如盛放的花瓣,婚纱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洁白的婚纱下,是一张让所有人都想入非非的脸。
徐导没有女儿,也是第一次走这样的红毯,那种心情怕是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觉到。
悠然的脑子里好像只能听到整个教堂里最有存在感的婚礼进行曲,然后便是唇角一直噙着笑一瞬不瞬望着她的男人。
许南山不是个爱笑的人,可是今天,笑容没有离开过他的唇角。
徐东今天穿着黑色的西装,表情也是格外的郑重,把悠然的手交到许南山手中,“我把我们最闪亮的一颗星交给你,希望你守护她如珠如宝。”
许南山微微的低头垂首,收敛了平日里的霸气,十足的谦逊礼貌,“好。”
然后便是在十字架下宣誓,依旧是那番说辞,平日听起来只觉得俗气,今天却是别有一番深情。
这场婚礼悠然一共换了六套礼服,陪着许南山一起接待宾客,敬酒,但大多数的酒都被程怡和谢兰音挡住了,悠然并没有喝多少。
尤其是程怡,她酒量不错,可即便如此,后面也有些扛不住了,脸色红的很,被董旭连拖带拽的给弄走了。
即便整场婚礼下来悠然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配合着许南山笑笑就好,但吵吵闹闹又站了将近一天,踩着高跟鞋,她还是双腿站得酸软,累得不行。
等所有的宾客差不多散尽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总算是清净下来了。
许家老宅里方柔给他们布置的新房也是温馨浪漫,很配合今天婚礼的主题,在入住前,许南山已经让人检查过,房间里并无异样。
婚礼令人难忘,但唯一不太满意的是,以后真的要住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方柔给大宅布置的也是很尽心尽力,玫瑰花,百合花,清香扑鼻。
夜色渐渐拉下帷幕,许家老宅,静极了,夜色无边,凉淡如水,老宅里道路两旁的石座路灯里的灯光照亮了路旁的每颗石子,幽幽地发出暗黄的光,夜空如墨色穹庐,繁星点缀,一弯清浅的新月挂在天际,夜风徐徐吹送着百合花的清新,让整个庄园暗香浮动,莫名的情愫蔓延开来。
浅的拖地窗帘遮住了整个夜色,卧室里仅亮着两盏橘黄色灯光的床头灯,灯影下的房间说不尽的软玉温香,娇柔旖旎,铺着红色床罩的大床上用百合花瓣装饰成大大的心形,中间洒满粉色的玫瑰,幽幽的香气袭人,让人沉醉。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许南山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望着浴室发呆,听着她沐浴的水声,他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在沸腾的流淌着,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当年那个莽撞的小伙子。
有些迫不及待,虽然也才隔了一个晚上,刚才婚礼上的时候也是全程的拉着她的手,可现在脑海中也都是她的身影,她的微笑,她的眼泪,她娇美的唇
他的心开始无规律,不受控制的狂跳,水声停了,仿若在这一刻他的心也停止了跳动,他屏住呼吸等她出来。
白色的浴巾包裹着曼妙的身躯,头发还在滴着水,肤如凝脂,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脸颊透着粉红,玫瑰花瓣般的嘴唇娇嫩欲滴,悠然也紧张极了,想着等下要发生了事,虽然发生了很多次,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竟傻愣愣的站在浴室门口,踟蹰不前。
许南山有种血脉喷张的的感觉,呼吸紊乱,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异常的沙哑。
许南山从来就没有这样紧张,慌乱,不知所措过,毕竟,以前那些和今天意义不同,今日是真正的洞房花烛之夜。
许南山终于上前执着悠然的手到梳妆镜前,让她坐定,拿起吹风机,至若珍宝般的吹着悠然的头发,他宽大的睡衣袖口不时触到悠然的肩膀,痒痒的,悠然想到他平日的吻,心中如火般的燃烧起来。
许南山一低头,看着悠然裸露在外的肌肤,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好不容易控制的理智再次决堤,他放下吹飞,一把抱起悠然一步步向床边走去,悠然也已经了然。
她低着头,有香气向她袭来,越来越近,无处不在,萦绕在她的鼻尖,悠然的身子越来越颤抖,比起第一次的懵懂和平日里的抗拒,这一刻,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她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自己的丈夫,许南山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悠然。”
他的唇柔柔的落在她的唇上,慢慢,细碎的吻着,一串串的印在悠然身上,悠然的身体立刻激起一阵奇异的酥麻与战栗。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愈缠绵,悠然无意识的回应,像只温顺的小猫,许南山揭开了浴巾,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埋下星星火种,悠然身体渐渐滚烫起来,口中有细碎的声音溢出,她不安地挣扎,星星火种已成燎原之势,悠然全线败下阵来,理智轰塌,缴械投降,涌起更多的渴望。
浴巾滑落,密密麻麻的吻,蜂拥而至,铺天盖地的吻席卷了悠然最后的防线,不断嘤咛出声,许南山的理智被火光燃烧得一丝不剩,只想要她更多一些
室内一片旖旎风光,有缠绵的香气,羞人的低喃,百合花,玫瑰花散落一地,深入骨髓的欢愉,炙热的缠绵,抵死方休,美丽的夜晚,痴缠的人
许清源看着许家大宅的最后一盏灯灭了,他知道,那是他们卧室的房间,悠然,这不是结束,是开始,你迟早会是我许清源的女人。
许南山亲吻熟睡的悠然,整颗心柔软而满足,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今天她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确实累了。
沉沉睡去,看着她甜美的容颜,许南山压抑着身体再次传来的悸动,抱着她满足的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着窗户柔柔的射了进来,悠然打算起身,身边的许南山闭着眼睛,还没醒来,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她醒的比许南山早。
昨天的婚礼连她都觉得累,何况是忙了几天的许南山。
她柔嫩的小手,轻抚他的眉心,眼睛,鼻尖,最后是嘴唇,他竟是这般好看,感觉到他动了下,悠然触电般的抽回手,惊慌失措,她觉得脸烫极了,他不会发现自己吧。
果然,男人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样,对为夫的长相还算满意吗?”
许南山早在悠然打算起身的时候已经醒了,刚打算睁眼却发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正在轻轻抚摸他的脸庞,舒服极了,享受着,身体渐渐开始抗议,可是她突然的收手,让他最后一丝安慰也消失不见,眯起眼睛看她表情,才知道原来她是害羞了,便越发的忍不住去捉弄她一下。
知道自己偷看他竟被发现,悠然觉得难堪极了,偏过身子不理她,又捉弄她。
“你现在是我老婆,看看自己男人而已,随便看,我很大方。”许南山的意思自然是悠然小气。
男人从后面环住悠然的腰,轻轻吻着悠然光洁柔美的后背,感觉她的身体柔软下来,坏坏一笑,手上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急促的呼吸与低吟响起,春色无边
悠然再次醒来的时,许南山早已起身坐在小沙发上等她醒来,旁边放着行李,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许南山收起报纸,新婚第一天就出差,他看起来像是那么煞风景的人吗?
“忘了,今天开始我们的蜜月旅行,你再不起床,要赶不上飞机了!”
“现在几点?”悠然总算放心,只要不是出差就好,她才住到大宅第一天,许叔叔就出差,日子多难熬。
糟了,悠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今天这是在许家大宅,不是他们的别墅,居然这么晚起床,悠然一着急,从床上跳了起来,抱怨道,“糟了,你怎么不早些叫我,都怪你!”
她本来起的很早的,都是他害的,许南山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慢悠悠的走过来,替她拢了拢额前的头发,“不着急,没那么多规矩,像以前一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