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听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沉默着,我在那两个字说的极其压抑,她也不敢催她,只能静静的等着。
欧阳静无法原谅他对女儿的伤害,他们失败的婚姻。不能让她的女儿成为牺牲品,她对他说过,生死不再相见,就算要死,不要让她知道不行吗?
欧阳静看了眼正在做作业的女儿,然后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活着吗?”
许南山夺过悠然的手机,“活着,不过离死也不算远,你自己选择。或许是最后一面,妙妙总是他的女儿,你这是有多恨他,让他到死都没有女儿送终!”
欧阳静吸了口气,胸口疼的厉害,许南山这句话说得不可谓不诛心,没有女儿送终
这是多狠的诅咒!
“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
欧阳静其实就在B市,大隐隐于市,就算是她带着妙妙到了美国不是险些被他抓到,索性带着女儿回国,B市这么大,想要躲一个人。也并不难,况,宋毓明的势力在H市。
只是,他这次到B市又是为了什么,还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
欧阳静本来想自己去的,可是,想了想,临走前还是带了女儿一起,“妙妙,你想见爸爸吗?”
正在画画的妙妙抬头看了妈妈半晌,眼神中闪过一抹纠结。见爸爸,她当然想,只是
想到上次的事,妙妙的脸迅速白了下来。
七岁的孩子,虽然不懂那是做什么,但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可是那画面就让她觉得恶心。甚至从那之后,妙妙竟然无法正常和人接触,医生说这是心理疾病,要慢慢治。
“妈妈,我不想出门!”妙妙现在有很严重的自闭症,连学校都不能上,
欧阳静恨这个连自己女儿都伤害了男人,眼睛闭了闭,“妙妙,今天必须去,你爸爸他想见你!”
欧阳静自己开车过去的,许南山本来要把悠然先送回家的,毕竟她怀着孕,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既然静姐要去,我还是见她一面再走,好久没见了!”
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也有快四个月了,而且妙妙从那之后就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静姐也一直在找心理医生,最近忙,也没有问,那孩子好些没有,总是要见一面才能放心些。
欧阳静的直到手机再度响起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电话那头是宋毓明的秘书,他的语气压抑着什么,“夫人,您到了吗?”
“到了。”欧阳静听到冯秘书叫夫人这两个字很刺耳,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发火。
“到了吗?那您赶紧上来吧,手术已经结束了。”
她抿唇问着,“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具体的我还没问。”
“好,我马上到了。”
欧阳静的手从方向盘上收回,三月的天气并不算冷,可她的手却冰凉得泛白,她长长的舒缓着气息,给妙妙解开安全带,才推开车门下车。
宋毓明已经从手术室转到了高级病房,冯秘书在电梯口等着,见电梯上的数字跳到这一层,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出来,忍不住松了口气,问道,“夫人,小姐,你们过来了。”
冯秘书和欧阳静算是熟的,毕竟在一起的那些年,和冯秘书见面的次数不少,冯秘书也好久没有见到妙妙,这孩子小时候很是开朗,只是最近这两年少见,怎么变得沉默寡言。
气氛有些逼仄,欧阳静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侧首问道,“他怎么会突然有出车祸的?”
冯秘书先是一怔,好似没想到欧阳静会忽然这么问,随即想起了什么,眼底有尴尬,欧阳静的手便就此顿住了,望着她,“怎么了?”
冯秘书不知道怎么解释。
“呵”她宛若忽然了然了一般,“他是跟别的女人一起出的车祸吗?”
“静姐!”悠然看到欧阳静的声音,从椅子上起来的时候,人差不多也到眼前。
许南山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
欧阳静下意识的看了眼悠然的肚子,毕竟是过来人,大概猜到悠然是怀孕了,怀孕的人有个无意识的动作,那就是手喜欢放在小腹那里。
“许总先送悠然回去吧,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没事,我等会就回去了,妙妙”悠然想伸手去摸孩子的头,妙妙的身子下意识的一缩,悠然也瞬间想起了什么,手停在空中,迅速收回,倒是也并不觉得尴尬。
这个小细节许南山却是注意到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看来,确实如宋毓明调查到的一般,宋明珠确实有了严重的心理障碍。
这可真是自己作死,现在他是把他老婆孩子给带到眼前了,能不能成事,就看他自己了。
“宋毓明在里面,手术还算成功!”
欧阳静看了一眼,并没有着急进去,“我现在进去,会不会打扰?”
许南山没有说话,冯秘书看了许南山一眼,不知道怎么解释。
“怎么,孙小姐在里面吗?”
冯秘书看许南山一副把人已经找到,剩下的就不关我事的表情。
欧阳静轻笑,“是还是不是,不能告诉我吗?”
“孙小姐和余小姐都在里面,宋总还没醒来宋总确实是和余小姐一起出的车祸。”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连冯秘书都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依着宋总多年的风流史,夫人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宋总和这位余小姐没有关系。
欧阳静垂下眸,眼里全都是冷笑,低头,额前的长发垂落下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算打扰吧?”
她今天真的是不该来,来做什么,演一出三女争夫的戏码吗?
许南山出声,“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
欧阳静扯扯唇,牵着女儿的手,抬脚走了进去。
宋明珠看到孙晴晴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情绪有些不对,掉头就往病房外面走,欧阳静拉着女儿的手,“妙妙,怎么了?”
宋明珠冲出病房对着外面的垃圾桶迅速的呕了起来,但什么都没吐出来。
欧阳静追了出来,看到女儿难过的样子,眼神越发的冷漠,挑眉看向冯秘书,“妙妙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
许南山皱眉,“冯秘书,把孙小姐请出去!”
冯秘书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按许南山的意思,去叫孙晴晴出去,孙晴晴自然不愿意,宋毓明车祸,正是他们复合的好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孙晴晴一副正室范,现在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以前她是小三不假,可是她欧阳静现在也只是前期,还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余小姐。
“你们是死的吗?”许南山脾气一向不好,话音一落,后面的保镖顿时就冲了上去,一人驾着孙晴晴一个胳膊把人从病房里拖了出去。
“许南山,你敢这样对我,毓明醒来不会放过你的!”
许南山难得的搭理她一句,“那我就看看,他怎么不放过我!”
欧阳静自然知道许南山玩这一出那是给她看的,不然,许总不早不晚,偏她来的时候让人把孙晴晴给轰出去?
“这位是于医生,宋毓明给妙妙找的心理医生!”
于素秋听许南山介绍自己,主动道,“你好,宋太太,我是于素秋!”
于素秋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装束干净利落,带着职业化的笑容。
“我如今已经不是宋太太,叫我欧阳静就好!”欧阳静听说她是心理医生倒是有了几分兴趣,毕竟,妙妙需要,妙妙看了两个心理医生,作用并不太大,若是这样下去,她根本就无法适应集体生活。
于素秋看正主来了,宋毓明也没有生命危险自然起身告辞,那个男人太恐怖了,她可不想被人就这样架着出去。
宋毓明的手术成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医生说等他醒来,做进一步的检查,他的腿可能受了重伤,需要再次进行二次手术
宋毓明在车祸发生的那个瞬间将方向盘打错了方向,保住了副驾驶上的人,所以才让自己受了重伤。
欧阳静进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并没有说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病房里很安静,静得可以听见呼吸的声音,男人的手落在被子外,看了半晌像是自言自语的道,“你没事就好,以后若是你想见妙妙,就见吧,只是,我们之间就这样吧,彼此放过,给各自一条生路!你不累,我也突然累了,”她喃喃的低语,缓缓地闭上眼。
许南山已经让人先送了悠然和妙妙回去,不知道他怎么跟妙妙说的,她居然没有反对,同意这几天让悠然阿姨照顾。
许南山站在病房外,没一会,欧阳静从里面出来,“你准备去哪儿?所有的手续冯秘书都已经办好了。”
欧阳静看了许南山一身,那眼神带着惯有的冷漠。
“你们守着吧,我先走了,妙妙呢。”
“这几天她住在许家!”
欧阳静愕然,带着一抹愤怒,他这是威胁她吗?
“许南山!”
许南山冷漠的看着她,音调没有起伏的开口,“在他伤愈出院之前,你都在这里守着。”
他这个人一向霸道,这样的语气,俨然是吩咐。
欧阳静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再加上悠然的关系,自然知道他的脾气,她冷笑道,“如果我不呢?”
许南山冷冷嗤笑,“他这两年是把你宠上天,我可不会,叫你守着你就在这守着,否则就他如今躺床上也挡不住我把你怎么样。”这气势已经有几分逼迫了。
许南山的气质和宋毓明不一样,他的那种专制和霸道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好啊,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许南山,你管的会不会太多了。”
欧阳静的语调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挑衅,这个男人现在比之前更加的冷酷,许家的事她大概也从报纸上看到了些,现在的许南山是一手遮天,身上的戾气更重,有悠然在的时候还不是很明显,这会悠然不在,明显的有种谁都压制不住他气场的感觉。
不过,欧阳静没有心情研究他的气场变化,她担心女儿,抬脚就要走。
“欧阳静!”
她低头瞥了一眼,眼神有些凉凉的看着许南山,“怎么?”
“要么你自己回去,要么我叫人用手铐把你拷着,把她扔进去。”
许南山的保镖已经一副只要许南山一声令下,就会过来把她丢进病房的样子,“所以,你还是好好配合吧,在这样的场合动粗您也不好看。”
欧阳静还是跟着他们回去了。许南山仍旧守着,人坐在沙发里,低着头看上去在出神。
欧阳静站在病房里,表情却分外倔强,“你逼我守着也没有用,我不会照顾他的。”
许南山冷冷的盯着她,“你不就是介意他和孙晴晴那点事,那次,他被下了药并不知道妙妙会过去。”
“呵,”欧阳静双手环胸,淡淡的笑着,“是么。”
显然不相信许南山的说辞,下药?这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就算是真的下药那也和孙晴晴脱不了关系,他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还纵容孙晴晴这样放肆呢?
“是。”
“结果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你也看到妙妙的情况,这样的关系,我累了厌倦了,现在就想把妙妙的病治好,不想再和他有关系,怎么,我没有这个权利吗?”
许南山看着她,冷笑,斯文的眉目透着狂妄,“权力你有,只不过没这个本事。”
欧阳静冷笑,这个男人还真是狂妄,“本事?许总觉得怎样才算是有本事?”
许南山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这两年他的变化你不是不知道,就那一件,你就这么记恨,他知道自己错了,也在尽力弥补!”
欧阳静咬住唇,一句知道错了,能换她一个健康的女儿吗?
许南山知道欧阳静委屈,可是宋毓明心里有她,若是欧阳静真对宋毓明无情,今天也不会过来,他不知道怎么说和他们的事,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许南山从沙发里起了身,从她的身侧走过,“守在病房,一步都不准离开,让他第一眼看到的必须是你。”
说罢,他径直离开,把门关上。
欧阳静抬起手臂,十指把长发往后梳,一瞬间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许南山果真派了两个保镖在门外,当真一步都不准她离开。
宋毓明是第二天早晨醒来的,彼时她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还没有醒来,直到有护士开门进来,她一下被这细微的声响惊醒了。
紧跟着,男人低低哑哑的嗓音响起,“阿静。”
欧阳静回过神,意识也慢慢的清醒过来,全身酸痛,护士例行检查,问了几个问题,又嘱咐了欧阳静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便安静的离开了。
宋毓明刚醒来,声音有些沙哑,“你昨晚睡在沙发上?”
欧阳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淡淡的道,“是啊,我不肯,许南山派人把我关在这儿。”
宋毓明眉心一沉,“昨天的车祸”
“余小姐已经跟我说了,你伤得重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多说话,待会儿冯秘书会帮你找看护,你没事,那我走了。”
宋毓明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挽留,醒来看到她真的很意外,但也没指望让她一下原谅他。
许南山和欧阳静在路上并没有碰到,欧阳静走后不久,许南山就到了。
医院病房,宋毓明靠在垫高的枕头上,瞥了眼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男人,英俊的脸有些苍白,整个人面无表情,“你又不是医生整天在这儿守着我做什么,我又死不了。”
许南山抬眸看他,淡漠道,“我让人把欧阳静带来?”
宋毓明淡淡的,“她不想见我。”
许南山瞬间火大,“你不是想见她,怎么,有没有后悔你做的那些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宋毓明瞟他,半阖着眸,有些烦躁的道,“给我支烟?”
“你是想‘抽’烟还是想她?”
“你信不信,若不是这会不能动,我揍你,你滚吧,我一个人待着。”宋毓明心里烦躁的很,想到欧阳静早上看他的那个眼神,他这心里跟放在火架子上煎烤一般。
“你一个人在家还有条狗,现在住院狗都没有,要不,我亲自去把她请过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野蛮,苏悠然怎么受的了你这样的怪物!”宋毓明白了许南山一眼,他这是来照顾他的,还是故意给他找气受的。
“你风流多情,所以,老婆孩子都跑了!”许南山凉凉的回了句,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余厅讨技。
“你是专程来气我的吧,给老子滚!”
宋毓明这样的风流公子真的很少像许南山这样爆粗口,如今真的是被许南山气疯了。
许南山公司的事一大堆,也是挤出时间来看宋毓明的,车祸表面上看是一场意外,不过,越是存于表象的事就越是值得推敲,这对方这次是要置宋毓明于死地。
H市那边的人这手也伸的太长了,这怎么都是在B市发生的,就是冲着宋毓明上次帮他的大忙,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而且,许南山觉得,这些人也绝不是冲着宋毓明一个人来的。
他找了看护在医院照顾宋毓明,本来想着把欧阳静关在这里让他们把误会解释清楚了,谁知道,这男人平日里最擅长甜言蜜语,这会倒是像个闷葫芦似得,一句解释也没有。
悠然其实也看得出欧阳静对宋毓明也绝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现在自己做了母亲,更能理解欧阳静的感受,那些女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可以,但是对她的孩子就绝对不行。
那次的事听许南山说,宋毓明是中了药,孙晴晴故意设计陷害,宋家和孙家关系匪浅,当年孙晴晴的父亲就是救宋毓明的父亲而死,两家本是要联姻,但宋毓明遇到欧阳静之后便是非卿不娶,展开了火热攻势。
他这个人一向是处处留情,对孙晴晴更是生出几分内疚,便更生出几分怜惜,欧阳静向来性子倔强,自然无法忍受这样拈花惹草的丈夫。
但宋毓明敢指着自己下半身发誓,自从和欧阳静离婚后他就幡然悔悟,绝对没有同欧阳静以外的女人发生过关系,一直积极的求复婚,和孙晴晴那次,他也着实是冤枉。
许南山觉得最近忙的很,许氏如今百废待兴,还有鼎盛要忙,董旭借着身上的伤躲懒,他尽量抽出时间陪悠然在花园里多散散步,对她和胎儿都好。
欧阳静到底还是在三天后带着妙妙再次去看了宋毓明,父女的情分割不断,只是,宋毓明看着女儿只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父亲,却并不像以前那般亲昵的过来撒娇心里也是更觉得愧疚。
“有没有带妙妙去看于医生?”于素秋虽然年轻却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尤其是少儿这块。
“看了一次,她说妙妙目前的情况并不算太严重,除了定期去她那里之外,多带孩子出去散散心,不要让她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对病情也有好处!”
“等我出院,陪你们一起去!”宋毓明看欧阳静肯和他说话,哪怕是谈谈孩子也好。
妙妙到底是因为上次的事,父女有些隔阂,不过,说了会话之后,倒是也放开了,病房里一家三口的气氛也算是其乐融融。
晚上回家之后,欧阳静去妙妙房间看她有没有睡着,发现妙妙桌上放着刚画完的画,一家三口,爸爸妈妈牵着她的手,画面温馨美好,鼻子酸了酸,关了女儿房间的灯,悄悄的出了房间。
悠然孕吐不怎么厉害了,开始不怎么愿意老老实实的躲在家里了,胎儿发育的很好,很稳固,再加上她现在肚子还不大明显,趁机工作。
悠然前段时间看了个剧本,想投资电影,定档明年暑期档,时间倒是充足,不过,这次是大制作,演员,导演,到制片,她都想尽快安排好。
悠然现在的公司虽然说规模不是国内最强的,但也算是小娱乐公司中的翘楚了,真人秀第一期录制已经结束,但电视台的收视狂潮还没过去,已经准备录制第二期了。
谢兰音活跃小荧幕,但在大荧幕就一直咖位不够,可接了这档真人秀之后,身价倍增,现在身价直逼一线花旦,比那些大的电影咖身价还要高,走秀报价甚至高出周菲菲。
所以,他们公司要筹拍电影的消息刚刚放出去,就有投资商愿意投资。
欧阳静现在不用躲着,正式回公司上班,她现在上班都带着妙妙,让她多接触外界,前段时间为了躲避宋毓明,再加上妙妙不习惯到人多的地方,母女俩大多都待在家里,妙妙一画画就在房间里一整天。
于素秋说这对她的病情并没有好处,欧阳静听她的建议,多带妙妙出来,发现这几天,虽然还是不能和除了她以外的人接触,但已经不是像以前那样排斥了。
今天要见的这个投资商,悠然和欧阳静一起去的,约了一起吃晚饭。
许南山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去了宋毓明病房,他恢复的还好,只是腿上的伤养着慢,还不能下地走路。
宋毓明孤家寡人的,许南山忍不住想秀个恩爱,打电话无人接听,悠然中午开会把手机调静音忘记调回来了。
打电话给保镖才知道,悠然这会正和陌生男人一起吃饭,脸色顿时变了。
怀着孕还不老实,到处乱跑,这习惯是不是得改改?
这是越来越宠的无法无天了?
投资电影,他投资不起吗?
冷着脸给保镖吩咐道,“把桌子掀了!”
宋毓明看了许南山一眼,终于找到打击他的机会,“怎么,你老婆给你买绿帽了?”
许南山扔了水果刀扎在宋毓明床头边上,一副再不闭嘴就干掉你的样子。
宋毓明才不怪,心情十分好,“怎么,被我说中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暴力,人家不过和男人吃个饭,你就把桌子给掀了,这什么毛病这是!”
“我倒是听说欧阳静也在呢,那个投资人还是她老同学,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许南山意味深长的看了躺在床上挺尸的宋毓明一眼,你说,怎么着,宋毓明脸色铁青,掀桌子哪够,看他不打断那孙子的狗腿,这哪里是投资电影,分明是偷人。
宋毓明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就是腿还不能走,这哪里还坐的下去。
立刻让护士准备了轮椅,和许南山一起去了,这群女人都翻了天了。
一个许氏加一个宋氏都不够出钱让他们拍电影,还要低三下四的陪别的男人吃饭才行。
吃不死你,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把饭局约在晚上。
许南山和宋毓明几乎是掐着时间点赶到了,那个投资商好好的吃饭,瞬间,桌子被掀了,而且,掀桌子那个人的力度和速度都把握的很好。
速度很快,绝对不会吓到两位女士,力度巧好,掀翻的桌子上的盘子碟子,哗哗啦啦的散了那个投资商一身。
投资商正要发脾气的时候,许南山和宋毓明到了。
宋毓明头上裹着沙发,穿着蓝色的衬衫加黑色的西装,来之前也是换过衣服的,许南山站在那,无端端就觉得气势逼人。
投资商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宋总,许总!”
“你还有半分钟的时间消失!”许南山的声音不大,却让人浑身森然,悠然瞪着他,这又抽哪门子的疯。
欧阳静是见惯不惊了,这才像许总的手笔,不过,宋毓明过来添什么乱,他的伤还没好呢,医生让他到处乱跑了吗?
“你们怎么过来了?”
两个男人一口同声道,“饿了,吃饭!”
吃你妹啊,有人来吃饭还掀桌子的,这是砸场吧?
“许南山,你”悠然过来拉着许南山的手臂往旁边走,“你砸了我的投资知不知道?”
“投资有我儿子重要,这么晚了带着我儿子乱跑,你倒是放心!”
饭当然是吃不成的,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各回各家,各陪各的老婆。
悠然一路上都没给许南山什么好脸色,许南山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她这才刚怀孕呢,就又想让她待在家里了,这要是等到孩子出生,他习惯了这样的状态,那还了得。
回家后,直接抬脚上了二楼,回了房间,洗澡,穿着睡衣,关灯睡觉。
理都没理许南山,许南山心里跟自己生闷气,但也不敢给孕妇发,孕妇生气对胎儿不好。
他今天真的是为她好,那个投资商贼眉鼠眼,脑满肠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偏这两个人还真以为找到财神爷了,呸!
敢在宋毓明和他许南山面前装的有几个?
男人的下巴埋在她柔软的长发里,深深的嗅了嗅,“咳咳,今天这事,我是该事先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告诉了我之后再掀桌子吗?”悠然没有转过身子,依旧是背对着他。
许南山,“”
“离我远点,不想和你这个野蛮人说话!”
许南山的手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摩擦着她的下巴,温淡的陈述,“你已经有三个小时没有看我一眼了,你不是说以后眼里心里只有我,这才几天,就不作数了?”
还说男人多情,怎么不说女人善变。
从饭店离开到现在,她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眼,说话也是鼻子哼出来的声音,他把她宠到天上,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她用脚踩他的脸的。
混蛋玩意,越来越熊了是吧?
悠然险些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她什么时候说眼里心里只有他了,不过,许叔叔卖萌的技巧倒是提高不少啊,索性道,“我困了,要睡觉。”
许南山倒是想一振夫纲,咳咳,他只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哄哄她的,等孩子生完之后,再和她慢慢算账。
许南山粗粝的手指在悠然的腰上做怪,下巴贴着她的头发,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好吧,我承认,你抛下我去见别的男人,我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