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要回到神殿。”
蕾米娜看着父亲,坚决的说道。
听到蕾米娜这样的话,帕拉丁大公抬起了头,久久的看着女儿。
“女儿,你也知道,虽然你在光明教会里面的地位很高,但是承担的危险也就越大,你……”
“父亲,你说过,温室里面的花朵往往容易凋谢,而经历了暴风雨的雄鹰才能真正的翱翔在天空。这几天,我仔细的回想了你说的话。父亲,我已经长大了,希望你同意我的决定。”
看着女儿消瘦的面容,帕拉丁不由的一阵心酸。虽然这些天的风风雨雨他也只是勉强的咬着牙扛了过来,而自己的女儿,她是事情的主角,她身上又是多么大的压力?
罢了,让她去吧,京城里面的这些风风雨雨已经不是自己这些老人所能控制的,让她到了那里也好,希望她能够避开京城这个危险的旋涡。
他仔细的看着女儿,发现她眼中燃烧着一抹坚强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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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所在的这片草原是比利沙王国最大的草原之一,一望无垠的大草原的出产着整个大陆最好的战马。风吹过,茂盛的草海就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一层层草浪卷向天地的尽头。
天渐渐的黑了,行进了一天的两个人停了下来。一路上,伽罗和这个叫做露娜的姑娘很快的熟悉了起来,聪慧的他们两人都知道,在眼下的这个环境下,互相提防是很愚蠢的行为。
作为一名男子,伽罗毫不犹豫地担起了生火做饭的重任。
火焰终于燃烧了起来,但是伽罗却乖乖的坐在旁边等着享受。
看来,我真的变懒了,伽罗心中叹息着,刚才的情景又屈辱的浮现在脑海里面。
三年寄生虫的生活将他变的笨手笨脚,莲柔包办一切的舒服让他忘记了很多生活的常识。为什么火这样的难以点燃?
伽罗气愤地骂着自己的退化,他以前可是做饭的好手呀。
看着手忙脚乱的伽罗,露娜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走到伽罗的身边,熟练的用几根枯柴燃起了火焰。伽罗乖乖的坐在一边,他的脸上还有着刚才生火时沾上的黑灰。
女孩的手非常的灵活,一只可怜的野兔被她三除五下的清理完毕。一些从四周采来的野生调料和盐巴被均匀的涂在了野兔的身上。明亮的火苗将树枝上面的野兔烤的吱吱作响,一种奇异的香气不停地刺激着伽罗的胃神经。
没有往日的迫不及待,花猫团在他的身边,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星星,看得出,今天的波折对花猫绝对是一个打击。
一阵刺骨的风吹过,草原的夜晚还残留着早春的寒冷。看到女孩单薄的衣服,伽罗解下了他的外衣。少女脸上的羞涩并不能拒绝伽罗的关心,送出了外衣的伽罗狠命地啃着野兔。
女孩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看到伽罗那种狼吞虎咽的样子,少女微微的笑了。露娜慢慢的吃着野兔,开始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露娜出生于比利沙王国边境草原的一个部落里面,她的父亲是这个部落的首领。这个部落有七万人,居住在一个叫做库里卓尔大湖泊的周围。因为这里有着这片草原上最肥沃的水草,因此上这聚集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部落。为了领地和渔猎之利,各个部落之间经常有抢夺地盘而械斗的惨剧发生。而作为镇守此地的血翼兵团,不但不予以调和,反而推波助澜,明里暗里挑拨这些部落的矛盾。
看到了这些场面,作为最大的部落首领,露娜的父亲和别的几个大的部落的首领开始秘密的接触,想要解决各个部落之间互相仇杀,势同水火,以致任人宰割的局面。然而,这何尝容易,几十年的血仇怎么可能在短时间被化解成和睦相处,守望相助?
而血翼兵团更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他们一边派人在部落之间散布流言破坏联盟,另一方面则不停地派兵来骚扰力主结盟的几个部落,甚至将士兵装扮成强盗来截杀这几个部落的商队。
这一次,露娜带领一只队伍前往另一个部落去换取生活物品,结果路上遇到了血翼兵团的追杀――带队的就是血翼兵团团长的儿子布鲁图。商队的人全部被杀害了,只有露娜凭借着手下拼死的掩护逃了出来。
……
火堆前,露娜娓娓的说出了自己这些年的情况。对面的伽罗只是默默的听着,偶尔也加上两句。在白天赶路的途中,两个人已经熟悉起来,露娜也开始以伽罗大哥来称呼着对面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陌生的男子爽朗的笑容面前,露娜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和充满安全感。
“你知道吗?我们部落每十头羊就要给血翼上交一半。听我们部落的老人讲,血翼没有来的时候,我们一个人吃一头羊,等血翼来了以后,我们十个人吃一头羊。”
少女愤愤地说道,她的音量大了不少。
也许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看着伽罗,露娜的脸似乎红了一点,她放开了拿着拨火棍的手,轻轻捧起自己的脸,看着星空。
慢慢的,她的视线模糊了,眼前一黑,昏到了。
伽罗呆呆地看着自己如同婴儿般洁白的手掌,有谁能想到今天它夺走了八十多人的生命。伽罗不想杀人,但是对于禽兽他从不留情。
在那个时候,只要他放走了一个血翼的士兵,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寻思和如何躲开追兵,如何向女孩打听智慧女神神殿的方向,然后离开。在他原本的预计里面,根本没有这些波折的。可是现在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怪自己太乐观了。
身边女孩倒地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叫唤着推了露娜几下,才发现女孩一点反应都没有。用手背摸摸她的额头,发现热得烫人。这个时候,伽罗才想起了今天看到她肋下的血迹,难道是旧伤复发了?
他咬了咬牙,将露娜身上裹的那块厚布解开。眼前一亮,女孩的容颜展现在他的眼前。这是一个有着乌丝般的黑发、饱受阳光的深色健康肤色的少女。黑玛瑙般闪亮的眼睛已经闭上,但是那一双长长的睫毛正在不停地颤抖,宽大的布袍遮住了她曼妙的线条,却盖不住浑身的青春朝气和修长的双腿。
伽罗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解开了她的衣服。
露娜迷迷糊糊的躺在地面上,感觉到浑身难受,她的两只眼睛如同铅坠一样,怎么也睁不开,而肋下的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痛。朦朦胧胧间,她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些伤口。
一只有力的大手阻止了他的举动,接着,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本能使她想要推开这只手,可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她轻轻轻嗯了一声。
“不要叫唤,忍住一点,我在替你疗伤。”一个低沉而又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她没有感觉到痛,而是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酥软,这感受令她神迷意乱。那只手,轻轻的拨动着她的身体,让她的全身是那样的火热,这种感觉,震撼着她全身每一根神经,和每一颗细胞。
“爸爸。”
女孩了抱住了身边的人儿。
月光下的草原,清谈静谧,一丝神秘的气息流动的旷野里,无数点萤火虫的幽光在朦朦胧胧的草尖上浮动,仿佛是草原在歌唱。
看到女孩身上的伤口变成了一道嫩红的疤痕,伽罗恋恋不舍的收起了自己的双手。
少女的身体让伽罗毫不犹豫地采取了一种最省事的治疗方法:他的手贴在了露娜的身体上来治疗。当然有利既有弊,女孩那种惊人的弹性和光滑让他连续分了几次神,差点导致治疗术的失败。
好不容易将露娜的衣服穿好,伽罗觉得自己好像打了一场艰苦的战争。他将露娜抱到了火堆的旁边,解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衣服挡住了露娜的曲线,却没有平息他心中的火热。伽罗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点点的燥动,他的眼前一直浮现着女孩胸前的那两点嫣红。露娜的身体虽然娇小,可是胸前的柔软几乎让刚才疗伤的他不能自拔。
伽罗解开了上衣,让寒风吹着自己的胸膛,可是,他心中的那一点的火热还是不能消除。三年了,伽罗没有碰任何的女子,而他的身边一天到晚总是围绕着美女。
花猫没有抬头,只是兴高采烈的和面前的兔子腿做着搏斗。它心里已经开始重新定义刚才一直在人家女孩的胸口上摸来摸去的伽罗:“这个好色的人而虚伪的人。”
东方出现了一丝鱼白,天色开始变亮了。
露娜从沉睡中惊醒,发现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外衣,该不会是……她连忙检查了一下身体,还好没有什么异状。检查的同时她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奇迹般的愈合了。
抬起头,露娜发现在已经熄灭了的火堆另一边,那个叫做伽罗的人正在修理着弓箭。箭头被他修理成了各种不同的形状,一些箭杆也被弯曲成各种的弧度,并在上面刻满了神秘的花纹。看到露娜醒来了,伽罗对着她笑了一笑,继续修理着这些箭枝。
难道他是一名魔法师?露娜看着那些花纹暗暗猜想着,应该不可能。魔法师的数量极为的稀少,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贵族。
决定不深究伽罗的身份,但是又一件事情绝对要问个清楚。
女孩坐在伽罗的身边,看着他将东西整理完了以后,吞吞吐吐的说道:“你好,伽罗大哥,谢谢你给我换药,你……”
看着女孩红着脸,用一种迟疑的语气说话,伽罗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想起了女孩那胸前的挺拔和柔软,他知道露娜想问什么。
“嗯,昨天晚上你突然昏倒了,我就替你换了药。”
大灰狼开始变成小白兔,伽罗丝毫没有提起昨天晚上自己的卡油行为。嗯嗯啊啊的他根本不正面的回答少女的提问,只是表现出一副关心和爱护的嘴脸。
但是这种躲避更加加大了露娜的担心,她将问题直接的提了出来:“伽罗大哥,昨天是不是你帮我……”
看了看身边的花猫,伽罗发现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替罪羊,他于是有一点尴尬的说道:“没有什么,我用了治疗术治好了你的伤口,你的身体好些了没有?我们赶紧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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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治疗术?你是一名魔法师?可是……”
女孩看着伽罗,眼中带着疑惑,毕竟昨天伽罗的勇武给了她太大的震撼,战士可以修炼魔法吗?她说道:“你昨天给我治伤的时候有没有……”
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伽罗表现出一副憨厚的样子:“不要担心,对于你们这些小女孩,我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啊,好痛,不要拧我,露娜。”
“谁是小女孩?”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啊,你很大很大,啊————痛死我了————-”
远处,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