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咇--!”一声刺耳的哨声盖过那一声声口号声,霸道地穿透耳膜。
叶初云的身子不由得被这声音吓得心颤动了一下。
下一刻,一批穿着军装的士兵,手上拿着武器、全副武装地冲了上来,纵横交错的队伍迅速地将那这批激昂的学位们团团围住---
数个喷射式的催泪弹落在人群中,空气顿时变得一片迷蒙、眼前是一阵的白雾蒙蒙---
“啊----啊---”学生们被吓得尖叫,人群一下子***动起来,片刻间那整齐划一的游行队伍已经溃散。
有的学生愤起冲上去与那班士兵殴打成一团,在这些武装暴力的打压下,有的学生四处逃窜着,眼前一阵乌烟瘴气,四周都是仓皇逃窜的人。
一时间,尖叫声、打骂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车停在那里,再也无法前行,叶初云却丝毫不关心这些,她紧张地望着前方的暴动情境,那些武装士兵们手持着的棍棒打落在那些学生们的身上,仿佛要往死里打,眼前的一切让她紧张了起来---
“啊---”一名女学生仓皇逃出人群,往这边的方向跑来,一名士兵眼尖地发现了她,手持着武器紧追在她的后头。
那名女学生神色紧张地加快了脚步,跑了过来,脸上尽是惊慌失措的神色----
眼看那个士兵要追上她了,叶初云一急,想也没想,伸手一把推开车门,冲着那名女学生招了招手:“快,快过来---”
女学生望着她,也来不及多想,就急急地冲了上去,一弯腰上了车。
“砰!”的一声急急关上了车门。
女学生大喘着气与叶初云抱成一团,车厢内尽是一片紧张的气氛,坐在前座的卫兵回过头来,向两人投来一个奇怪的眼神,仿佛还不相信这女人竟让这名女学生上了车似的---
叶初云紧紧抱着那名女学生,两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恐惧地望着那名手持着武器,凶神恶煞地冲上来的士兵。
那名士兵冲到车窗前,与她们仅隔着一层脆弱的玻璃,两名女子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名士兵扬起手上的铁棒正欲往他们的车窗打去,下一刻,他看到了窗的上方镶着一个镀金色的军徽,他意识到能坐在这一车上的是他得罪不起的人,那高高扬起的手最终不敢落下来。
叶初云咽了咽口水,冲着前方大声喊道:“调头---开车走---快---”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急促,仿佛那差点被抓住的是她自己似的。
司机闻言,发动了车子,车子在那名手拿凶器的士兵眼前调了个头,平隐地往前方驶去---
车子驶离了事发地,那名女学生这才大松了一口气,两名女子对视了一眼,又望了一眼两人不知不觉间相交握着的手,不由得相视一笑;两人虽第一次见面,又是在如此仓皇的情况下,但心中竟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着共度过难关的惺惺相惜---
松开了手,女学生冲着她深深地作了一躬,由衷地说道:“谢谢!”
叶初云望着她,轻声说道:“不客气。”
车子继续往前驶去,女学生冲着她豪爽地伸出手来,大声说道:“我叫宋楚楚,你呢?”
叶初云将手伸出来,握住她的手,犹豫了下,说道:“阿云!”
“啊云!”宁楚楚似乎一点都没有首次见面的局促,亲切地唤了她一声,并夸张地说道:“阿云,幸亏你救了我,不然我要是被抓住了,那不得要我爸妈拿多少钱才能将我赎出来呢,我家里没什么钱的。”
叶初云打量着她,好奇地问道:“你们那是在干什么呀?”
“没看见吗?游行示威啊---”说罢,宁楚楚将手上的一支白色的纸糊小旗高高地举起来,让她看。
那是一支很简单的旗子,一支竹子,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标语:“反对冀家专政,还我民-主自由!”
叶初云望着上面的白纸黑字,不解地问道:“你们冒着被抓、被打的危险游行,可冀家的势力如此大,这样做有用吗?”
“有用,怎么没用,冀家有军队,我们这些学生的确奈何不了他们,可我们可以唤醒黎明百姓一起奋斗,这样下来,冀家的专权始终有一天会垮下来的。”
她信誓旦旦地说道。
叶初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望着眼前这个青春飞扬的女学生,她心中不由得隐隐地感到羡慕,这女孩子与自己年纪相仿吧,她活得是如此的精彩,如此的有理想、有热情---这些偏偏是她所欠缺,这一刻,她甚至为自己曾经想自杀的行径而感到羞耻。
坐在她的身旁,都让人感受到那股溢满的青春气息,叶初云竟有点舍不得她了。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不知不觉间,她如此开口问道。
宁楚楚这时才有心思打量起这辆车来,如此豪华的车,这位云一定是非富则贵的人家的千金吧。
她打量着坐在前座的两人,副驾座上的男人穿着一身制服,那一身制服虽然与平时见的郢军士兵所穿的式样不太一样,
但她不由得犹豫了起来,想了想,她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家离这很近的,也没几步路,就在前面路口放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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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叶初云应了一声。
车子在路口停了下来,叶初云望着她手中的小旗,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宋楚楚,你---你能将这枝旗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