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堂受伤的那个人已经完全臣服在了对方的淫威之下,此时的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呆傻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任由玄牝门的人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摸弄着。此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期盼着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能够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救他一救。
可是他的心里一直也不明白,武平云和段娇娘本来就是想去蒲牢堂找玄牝门的人算帐的,而当现在玄牝门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却不知道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此时究竟在低声说着些什么,并没有提着宝剑过来与玄牝门的人决一死战。
玄牝门的那个领头人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慢慢的收回了摸着对方脸颊的手掌,接着又将巴掌猛的抽了回去。在一个响亮的耳光过后,蒲牢堂的人已经捂着脸,表情惊恐的坐在了地上。
玄牝门的那个人转回身来,慢步的朝着武平云走了过来。他一边向前移动着脚步,一边用极其平和的语调说道:“看来你们二位剑术高手,才是这里真正的主角。只要你们说句归顺玄牝门的话,我保你们日后在玄牝门之中衣食无忧。”
武平云面无表情的瞧着他在向着自己慢慢的靠近,武平云清楚他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慢,看来他是想多利用一些时间,也好恢复一下刚刚在与陈标打斗时散去的精气。而武平云自己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对方走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那就一定会毫不留情的一剑挥出,不管结果如何,在这个时候总要冒着危险试上一试。
武平云之所以会有这种大胆的想法,并且会让段娇娘去拦住另外两个人的去路。就是因为在刚刚那个人打倒了陈标以后,武平云在另外两个人的眼睛里,看出来些许羡慕的神情。以此武平云断定,另外的两个人只不过就是他的跟班,并没有太大的本事,所以才会放心的让段娇娘前去。
段娇娘也是对武平云的想法深信不疑,在她的生命里,武平云就是最值得她信赖的人,她深深的知道,如果不是有绝对的把握,武平云一定不会舍得自己去以身犯险的。
而玄牝门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武平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只是认为这一对男女也已经被刚刚自己神乎其神的妖术给吓傻了。在他完全低估了对手的情况下,笑着走向了武平云,并且在没有靠近武平云身体的时候,就率先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想要接过武平云手中的宝剑,以进一步的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就让武平云更加确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他有意的放松了手臂,一只手轻轻的提住宝剑,向前递了过去,好像是要把自己手中的剑毫无条伯的交给对方一样。
看到了武平云的这个动作,蒲牢堂的那个受伤的人顿时就心如死灰一般,他没有想到在江湖上有着那么高威望的武平云,在面对玄牝门的妖法时,也会一招未出就主动缴械投降。
玄牝门的那个人也是脸上都笑开了花,他之所以先要到蒲牢堂受伤的人身边去耍一下威风,其实也是出于对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剑术的畏惧。而他现在却非常的得意,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胜利会来得如此容易。
就在他距离武平云仅有两步远的时候,武平云突然把那条提着悲冥神剑放松了的手臂绷紧了,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照着他的脖子一剑就斩了过去。
就在武平云的手臂刚刚一挥动的时候,段娇娘也是提着宝剑纵身而出,以极快的速度转到了另外两个玄牝门来人的身后。
那个领头的一心认为今天将在两个后辈的面前大展雄风,可是他没有料想到自己所面对的是两个什么样的人。一个能够把邢忠魂都惊得逃之夭夭的武平云,怎么可能会妥协在他的小小妖术之下呢?
若是说起旁门左道的妖术,玄牝门的人在当今的江湖之中的确无人可及,但是说到真功夫,他们之中能够拿得出手的当真寥寥无几。
就在武平云的悲冥神剑向他斩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用手臂来挡。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习武之人的反应动作,而仅仅是一个普通人为了自保的自然姿势而已。
武平云判断得一点都没有错,以对手的个人能力来讲,在陈标的面前从长袍之中幻化一次以后,就早已是精气全无,只是靠着刚刚战胜陈标的威慑力,在吓唬在场的其他人。
而他的手臂又如何能够挡得住悲冥神剑的锋芒呢?武平云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悲冥剑没有遇到半点的阻力,就顺利的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宝剑过后,一具断手无头的尸体,已经倒在了武平云的脚下。
这时蒲牢堂受伤的那个人才松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深深的敬佩武平云的确不是凡人。他心中暗想:“陈标一剑刺出,却让对手打趴在了地上,而武平云也是仅出一剑,却把对手的人头连同手臂一齐斩断,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永远无法弥补的差距。只怕是我和陈标兄弟再苦练数十年,也很难达到武平云这样的功夫。”
随着玄牝门领头人人头的落地,另外他的两个跟班的也是被吓傻了。自从他们逃离了玄牝门并强占了椒图堂以来,还没有遇到过一个像武平云这样的对手。
他们刚刚转身想要逃走,却见到另外一柄宝剑已经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这时就听到武平云在后面高声喊道:“只留一个活口足矣!”
段娇娘马上就明白了他的心意,她抬手一剑,就将其中的一个人砍倒,而另一个人吓得两腿一软,顿时就跪倒在了段娇娘的面前。
段娇娘回手用宝剑指在了他的咽喉,宝剑上的鲜血顺着他的脖子,一滴一滴的淌进了他的长袍之中。
武平云迈大步也走了过来,然后蹲下身子看了看被吓得全身发抖的他道:“我问你,你们玄牝门的人,到底已经占据了武圣居的多少处堂口?”
那个人听完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武平云低下头一看,见他的裤裆处已经湿了一大片,橙黄色的液体正顺着衣裤在流着。虽然武平云也不忍心将一个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但是现在事关生大,如果不让对方感到害怕,他就不会把实话说出来。
武平云想罢翻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那个人双耳嗡嗡的作响,眼前金星不断的闪现,顺着两侧的嘴角流着鲜血。
武平云接着又喝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们玄牝门的人到底强占了武圣居的多少个堂口?”
那个人由于双腿抖得厉害,连跪在那里都很显得吃力了,他全身瘫软,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然后胆怯的回答道:“这位好汉,我真的不清楚我们的人到底占据了多少武圣居的堂口,只是知道椒图堂被我们玄牝门中的丁护法所占,而蒲牢堂被邢护法所占,其他的堂口是否也被占了,我真的一无所知。”
武平云听完又道:“那我再问你,你们玄牝门为什么要弃门而走?”
那个人答道:“那一天有一个自称是雾仙的人曾经来到了我们玄牝门,告诉我们有一个仙童要途经昆仑山,如果我们能够吃了他,就可以马上成仙了道。可是当我们把仙童抓住的时候,却发现以我们的能力根本就吃不了他,后来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就把他关在了后山的秘洞之中。可是大家一商议,觉得一但让仙童逃脱出来,就势必要寻我们报复,而以我们的本事,到底能不能扛得住仙童的反击,就成了一个天大的未知。出于对仙童的恐惧,所以当家人才让我们先都各自散去,等到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大家再聚集到一起。”
他的话让武平云觉得有些意外,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若大的玄牝门居然会因为惧怕一个仙童而就此解散了。
武平云继续问道:“那么你们在散去以后,大家都各自去了什么地方你可知道吗?”
那个人道:“那时当家人曾说过,千万不要大家在一起走,因为树大了会招风,所以他只带着本门的两位尊者离开了,并让其他的人暂时先各奔前程。而直到现在,我们也只是知道了邢护法强占了蒲牢堂,至于当家人和两位尊者到底在哪里,我们真的不清楚。”
段娇娘听完对武平云道:“看来苍北芒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安全,所以才带上了两个最强的高手。”
武平云道:“看来是这样的,那两个尊者本来就是使用妖术的顶尖高手,并且苍北芒还用惑心仙咒牢牢的控制着玄牝门的所有人。一但有什么事连两位尊者也应付不了,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打入魔道,到时候两个魔尊的妖术就不知道会强大多少倍了。”
玄牝门的那个人听完十分惊讶的偷眼看了看武平云,又仔细的瞧了瞧段娇娘。他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对玄牝门的事了解得如此清楚。
这时段娇娘又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们玄牝门的两个尊者曾强抢了两个女人,而在你们散去的时候,到底是谁杀死了她们?”
那个人道:“没有人杀她们,她们是自己饿死的。”
段娇娘听罢将手中的宝剑轻轻向前一递,剑锋就顿时刺破了那个人的皮肉,然后再次喝问道:“胡说!她们怎么可能会自己饿死?并且在她们的门前我见到了大量的血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段娇娘的话一出口,就让玄牝门的那个人彻底的失去了对本门的信心,他知道看来这对男女已经前去打探过玄牝门了,否则绝对不会知道得如此的详尽。看来这一次玄牝门所要面对的不再仅仅是仙童一个人的威胁,而更多未知的危险,已经让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邪派濒临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