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羊献蓉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解释,又或者,她向他坦白,她就是她?
刘曜的眼神骤然之间又变得冰冷了起来:“献蓉生前,你应该就在她跟前伺候着,否则,对她的一举一动不会如此熟悉,也不能如此模仿,这局从一开始就设下了?”
她禁闭着嘴,将那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他不会信的。
“不是。”
他松开了她,轻推开了她,淡声道:“是与不是,都已无妨,只是……要朕完全信你,你服下这药。”
他拿出了一药瓶,羊献蓉接了过去,疑声问:“这是?”
“毒药,敢不敢吃下去?”
她深看了他一眼,仰头便直接吃下了,刘曜眼底划过一丝欣赏,不管她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她已赢得了他部分信任。
“这是解药,一月服下一颗便是,这是三个月的用量,你乖乖听话,便不会有事,你若有异心,便会死的很惨。”
她低下了头,应道:“是,奴婢明白。”
“下去吧。”
她转身退了下去,眼底一片清冷,手抚着心口的位置,那……有些疼。
入夜之后,宋九出现在了她的房内,看她的眼神十分疼惜。
“主子,为何要服下那毒药?那是组织中用来控制人的,发作起来,会让人生不如死,皇上怎么能将这东西用在你身上?他要是你是……”
羊献蓉给他倒了一杯茶,温声道:“只有这样,才能获取他的信任,不是吗?我露出了太多破绽,这是唯一的方法。”
“可你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了自己?”
“没什么委屈的,不会死就是了,秦芮可有什么异样?”
“皇上已上朝,之前不好的传言都压了下去,皇上又暗中下令盯着景恒宫,她暂时不敢有什么异动。”
羊献蓉点了点头:“她倒不是什么大威胁,只是,不能让她过的太潇洒了些,既然,她敢对太子下手,那么……她也该尝尝被人暗算的滋味。”
“主子是想?”
“不用让她死,我要的……是让她感受那濒临死亡的痛苦与恐惧。”
她的声音透着一种阴冷,脸色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她从来……都不是心软之人。
秦芮最近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越来越力不从心,时不时的有昏厥之感,手脚发凉不说,后背还生了不少小疙瘩,宣了太医,可太医也说不个所以然来,只说让她安神定气,不可多虑。
她大发雷霆,将那几个太医都赶了出去,废物!全是废物!
没过几日,她却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脸泛青色,手脚无力的甚至抬不起来,后背的疙瘩竟变的越来越大,成了脓疮!
全身无一处不疼,她惊恐,害怕,可找来的太医,依旧说不清楚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紧拽着流苏的手问:“流苏,你说,本宫是不是要死了?”
流苏忙安抚她道:“怎么会?娘娘,你别自己吓自己,奴婢这就去请江太医过来,他是太医令,医术高明,必定能治好娘娘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