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风起江湖④

贺琛的眸中寒光一闪,唇角上勾起的弧度显出一种冰冷锋锐的味道:“阿月,本官并不喜欢被人利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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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你个鬼啊,不是你自己非要跟来的嘛!楚月心中暗翻白眼,可想到他的确是假冒翎白的不二人选,便按捺下了性子深吸一口气到桌边坐下,拣了些能说的信息道:“正如你所料,我这回出来就是来找屛州一事的证据的。屛州洪涝,朝廷拨了一千两百万石粮食赈灾,另还有两百万两白银,银子是从国库拨的,粮食是从京里还有全国各地调的然后走陆路发往屛州的这个你应该知道。”

“嗯。”贺琛的眉梢动了动,表示了解。

“出京的路上我得到消息,赈灾的银子和粮食分别走过落云山,然后——”楚月的明眸中锐光闪烁,“出来的时候都成了空壳子,所以才有了屛州百姓□□一事。”

闻言,贺琛失笑了一声,“本官一直很好奇,从东厂地图到这回的赈灾钱粮,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贺大人,”楚月亦笑了笑,“你难道就不想问些别的?”

贺琛点头,唇边的笑意淡淡映着桌上的一豆灯火,隐隐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诱惑,“那好,把来降龙寨的目的告诉我。右护法。”

楚月的面色淡淡,从带贺琛来开始便知道这张底牌是瞒不住了,是以并不想再多加掩饰,“赈灾的钱粮这般多,想要不露痕迹地全部吞掉绝非易事,这落云山上虽多山匪,但这地图上周围一圈儿的匪寨都是以降龙寨为首,只有崔昌盛才有这本事将这桩买卖做下。武林白道尊武林盟为首,而□□便是以天冥坛马首是瞻,是以这一片儿往明面儿上说,也是在天冥坛的手里的。

崔昌盛为人狡诈,若与东厂勾结必留下书信证据,所以我此番前来,便是从这降龙寨入手。“

贺琛摇了摇头,似是憾道:“可本官怎么瞧着方才他们对你的那个态度,竟是连敷衍都做得不情不愿,看来你这右护法做得着实没甚威望,在看这住的地儿,看来他们也是防你防得紧,莫不是知晓了你锦衣卫的身份?”

“绝不可能!”对于这一点,楚月着实是信心十足,入仕之事,出了罗慕生她可是哪儿的口风都没露过一点。

“好了,”楚月正色道,“能说的我都同你说了,现在你是不是也给我点回报。”

“谈条件?”贺琛的眉梢挑起,修长的指尖一伸便捏住楚月的下颌,悠悠道:“能问本官要回报的人如今大多都已去见了阎王,阿月若是要,本官倒可以为你破个例。”

“呵呵。”楚月一把抓住贺琛的手慢慢挪开,“原本想让贺大人在这屋中休息个一两个时辰,既然贺大人不愿,那便同我一同去夜探降龙寨如何?”

贺琛的笑容优雅,幽深的眸中却浮了一层冷光,“阿月真是聪明。”

夜色幽诡,两道黑影仿若一阵幻影划过,只余一道细微的清风划过那监视在屋外的探子脸上,

身为右护法,降龙寨楚月以前也来公干过两次,是以对于地形还是熟悉的,带着贺琛在夜色中一阵腾挪,便到了一处阁楼前。

树影诡暗,枝叶茂密,楚月与贺琛一起隐在茂密的树冠中远远朝那前头的阁楼看去。

“那里便是崔昌盛的书房卧室所在。”

月色靡靡,穿过那一大片开阔的空地,便是一处木质的阁楼。

“哦。”贺琛淡淡应了一声,幽深的眸中波澜无惊,似乎并没有什么想法。

楚月咬了咬牙,突然一把抓住贺琛的手臂,“咱一起过去。”

“嗯?”手底下贺琛的肌肉明显僵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她。

楚月抓在贺琛手上的爪子一动不动,“我说,我们一起过去。”

崔昌盛的阁楼三面都有重重守卫与机关,要想穿过几乎是没可能,只有这一处因是演武场地势一马平川所以还算松懈,但若想要从这树上直接用轻功跃到对面那阁楼上却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楚月原是想靠着翎白深厚的功力在这里用内力送她一把,她将力借在翎白的力上飞到对面去,出来的时候再冒险从另一边走,可如今仗着这高出翎白几个段数的贺琛,大约是可以轻松来来回回好几趟了。

“阿月。”贺琛的手臂环上楚月的腰间,低首在楚月的耳边脖颈间嗅了一口那股叫他熟悉舒坦的淡香,“本官喜欢你有求于我的时候直说。”

楚月的手心握紧,扯了唇角道:“贺大人,劳烦您带我一起过去,卑职感激不尽。”

低低地哼了一声,不知是满意了还是如何,贺琛使劲在楚月腰上揉搓了一把,脚尖一点,便从树上跃起,若惊鸿幻影般带着楚月穿过那宽阔的练武场,到了那阁楼的屋顶。

果然这就是绝顶高手的功力。

纵使楚月对贺琛各种意见与仇恨,也不得在心中暗暗佩服一把。

浮云如纱,缓缓遮上月前,一阵夜风拂过透凉。

楚月伏低身子从檐上倒挂而下,身子轻轻一旋便翻进了廊内,飞快蹲下身贴在窗下。

贺琛自屋顶潇洒跃进廊内,瞧见楚月这般宵小的模样,不屑地皱了下眉,身子一转贴墙避到了窗边。

楚月凉凉地扫了一眼贺琛,也突然觉着自己这般蹲缩在窗下的模样着实同往日的形象不符,但有想到要事在身,也懒得计较这些,转头看向头顶那映着昏暗灯光的窗页,轻轻从下边掀起支窗的窗页往里头瞧了一眼。

秋夜寂静,风凉如水,可屋里却正是情浓似火的时候,楚月方一将窗子掀起一条缝儿,便闻见一股暖融的异味朝自己迎面扑来,接着便是淫靡的喘息声伴着□□夺窗而出。

我列个娘。楚月连忙将窗户放下,倏然想起以前貌似是听过崔昌盛是个床上爱好者来着。

暗吸了口气平下脸上似要沸腾的红晕,楚月指了指另一边的屋子示意书房的位置,眼睛也尴尬地有些抬不起来,扭头就朝隔壁书房而去。

这边正忙活着,隔壁应该就安全了。

贺琛的眸光幽幽,想着方才从窗户里瞧见的那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莫名有些诡异,抬步跟上楚月。

有夜风轻轻从吹过,楚月拂了把额前的碎发,瞧着眼前紧闭的书房大门凝神静气,指尖搭上门板轻轻推开,消无声息地飞快闪入门内。

淡薄的月光透过窗纸朦朦胧胧地铺散在屋内,楚月略止了脚步待眼睛适应室内的昏暗,然后眸光四处扫了一下,抬步跨过前头挂了铃铛的丝线径直走到书桌后边。

崔昌盛是山匪头子,只有小时候上过两年私塾,弄个书房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罢了,陈设自然是极简单的,虽设了机关,可这些在特意学过奇门遁甲的楚月眼中根本形同虚设。

楚月随手在书桌下的地面上摸了几下,便找到了机括,从地板的洞里拿出一只木匣子来,唇边的笑意有些得意,“崔昌盛虽然狡诈,但到底是个粗人。”

瞧着对机关驾轻就熟的样子,贺琛想到好不容易从邪老九那里拿到的消息,道:“阿月在江湖上学的本事不少,看来本官果真要谢谢我那死去的岳父大人。”

他以前都对楚月十一岁就被他那岳父放进江湖而修得那一身火辣的性子和一堆叫他人捉摸不透的背景一事深恶痛绝,可凡事有两面,如今看来,他倒是能稍微原谅那早就成土的岳父一点了。

若非楚月的江湖经历,恐怕如今也不会这般……有趣。

嗯,贺琛觉着,虽然楚月身上秘密一堆,但挖掘别人的秘密果然是一件叫人着迷的事情。

闻言,楚月的心中暗啐,但面上却是不表,双手仔细抚过那木匣子的边边角角,一面悠悠道:“我爹是个彻头彻尾的酸儒,学了一辈子的孔孟之道,平生最恨的便是那些有违礼教之人,私定终身之事尤甚。”

贺琛的眉梢一挑,唇边的笑意仿若开了花儿般,“哦,阿月是承认与本官定了终身?无妨,孔孟一道本官亦十分精通,将来同阿月一起拜叩岳父大人之时,本官自会亲自与岳父大人解释。”

滚你的犊子!楚月心中猛翻了一个白眼,想到等会儿还要用他回去便强忍下不语,将木匣子平放与书桌之上侧身让出一步避开木匣子的正前方,“躲开,我要开匣子了。”

指尖轻轻一扣,楚月屈指弹出一道劲气掀开盒盖,并没有预想中的暗器飞出。

见了鬼了。楚月的眉梢挑了挑,缓缓靠近匣子,亦并没有发现什么机括。

看来果然是握了太久笔杆子手生了。

楚月抬手便取了匣子内藏的那厚厚一沓书信来看,专心凝神中并未注意身旁贺琛抽动了两下的手指以及眸中闪过的疑惑。

一沓的书信很厚,具是些崔昌盛曾与人秘密联谋的事体,有些的纸张甚至已经发黄发脆,楚月翻了翻,至翻到最后几封瞧着模样才是最近的,展开来一瞧,言辞虽隐晦,但果然是说劫赈灾物资之事。

楚月的眸中喜色一闪,心中却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劲,翻了第二页去寻东厂的印记,猛然瞧见一个熟悉的圣火印章。

天冥坛圣火印!

仿若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霎时从脚趾凉到头顶,楚月的眸光一颤,险些就要拿不住信纸。

天冥坛圣火印,乃是坛主之印,别人不知道,但楚月知道,天冥坛历代坛主的信物冥戒上的宝石掀开便是这圣火印,也就是说除非坛主亲自首肯,否则绝不可能出现这个印记,也就是说……

……………………旧章合并,以下为新章内容……………………

“如何,瞧你的模样可是看见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贺琛幽幽的嗓音响起,身子往前一倾就想去看信。

楚月的手一动,不着痕迹地将第一页信纸盖回去,遮了圣火印,“没有,不过是憾于信上竟无东厂的印记罢了。”

“哦。”贺琛应了一声,眸光自信上飞快瞟过,“那便走吧。”

“嗯。”楚月暗暗压下心中的惊疑,面上的淡然绷得纹丝不露,将手中的信纸收到袖中,然后拿了桌上的白纸替了塞回信封回归原样放入匣中,“走吧。”

随手将盖子往下合拢,眼前却倏然瞥见极细微的银光一闪。

犹若电光石火,流萤闪烁,楚月的心中一疑之间,贺琛的眸光一动,脚底一旋便将护进了怀中,“小心!”

“喂!”楚月的心中骇然,一把抓住贺琛的臂膀挣开将人一转看向他背后,却是一眼瞧去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发现。

楚月忙又去看贺琛的脸色,却见淡然的神色下隐隐有些犯僵,“你怎么样?”

方才她检查那匣子时的确发觉那匣内可能按有那有机关,是以在开匣时躲了一下,可谁能想到那匣子的机关竟在合拢时才会触发!

瞧那木匣陈旧的模样,想必是匣内的机关已有些老化,她方才开匣时大约是卡了一下,如今合拢的时候才正好将机关全部触发。

贺琛的眉心微皱,闭眼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先出去。”

“好。”楚月忙将匣子放回原处,飞速将左右细查了一遍,扶过贺琛的手臂就往外走。

贺琛方才闭眼吸气之时分明是强咽了喉头一口鲜血,能教他这般内功深厚的高手立即吐黑血的,那针上定是淬了极厉害的毒药。

月上中天,夜色愈发寂寥,楚月同贺琛如去时一般消无声息地回到小屋中,也不敢点灯,接着从窗纸透进来的朦胧月光将贺琛扶到了床上,然后伸手就去扒他的衣衫。

“阿月,”贺琛微微抬起下颌,低笑出声由着楚月使劲扯开他的衣领剥下肩膀,手掌缓缓揽上她的腰,“我从不知你也是这般热情,倒教我受宠若惊了,若是手下能温柔些更好。”

“闭上你的臭嘴。”楚月的眼睛瞪了一下,一把扯掉那碍了事的腰带,顺利将贺琛的衣衫剥到腰间,然后双手抓住贺琛的肩膀往后一扳。

楚月的手劲有些大,贺琛的揽在楚月的腰间的手一扭间便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不由得哼了一声,似吟似嗔,“轻点儿。”

淡薄朦胧的月光从窗外透进屋内,在习武之人的眼中却并不算昏暗,楚月甫一将贺琛的被背扳过来,便瞧见他那如玉的背上一圈蛛网般的黑色紫中透黑,当中一点黑色的凸起肿胀,隐隐有黑色的液体沁出,竟似有溃烂之势。

追魂针!

楚月的眸光倏地一紧,脑中却是划过一丝亮光,追魂针乃天冥坛左护法段青的独门暗器,她便说方才看到那封密信之时会觉着不对劲,那信上的字分明就是段青法的字迹。

比起她这个满江湖跑不见人影的右护法,左护法段青显然更称职也更符合一个邪教反派的作风,真真儿的心狠手辣阴险狡诈,那追魂针乃他的独门暗器平时从不外传,估摸着是崔昌盛用了什么同他换来的,结果他却在机关上送了他个破烂的西贝货,却歪打正着地害了她破解机关之时失了手。

“如何?可是教本官的玉背给迷了眼?阿月,秋夜寒凉……”贺琛低沉醇厚的嗓音悠扬,正要好好调侃几句,却叫楚月又倏然用力扳了回来。

“吃了。”楚月从腰间摸出一颗药丸,捏碎了蜡封递到贺琛唇边,“追魂针的毒性猛烈,这颗药丸可在七日之内延缓毒性,等出去后我再给你弄解药。”

月色淡淡,如纱如霜地从一侧轻柔落进床帷,贺琛幽沉的眸中暗暗的浮光游动,一瞬不瞬地紧紧盯在楚月的面上,朱唇微启将药丸吞入口中,舌尖试探性地飞快自楚月的指尖扫过。

楚月深知追魂针的厉害,心中想着解毒一事自未对贺琛面上的表情有所留意,抬掌贴在贺琛的胸前,道:“坐好,我先把毒针给你逼出来。”

贺琛的眸光幽幽,精致的唇角急不可见地一勾,依言盘腿坐好。

体内的真气流转,楚月闭上眼眸凝下心神专心运功,月色婉约轻薄中,贺琛的幽眸阖下,复又睁开,静静地看着身前的楚月,漆黑幽沉若渊的眸色渐渐加深,仿若有了实质一般映上了如水月色,微微荡开一层涟漪。

真气升腾,楚月的眉心微皱,只听细微地一声闷响,一根牛毛细针映着寒光自贺琛的体内而出。

好了,楚月轻松下一口气,抬手抹掉额间的汗珠,幸好着贺琛本身的内功深厚将毒性压制,若真换成她受了这一针,估计早已去了半条命,说到底,这一回她真该好好谢谢他的。

“你……”楚月开口,正想着慰问两句,却冷不防手上一紧,转瞬间便教贺琛搂着压倒在了床上。

“你……”楚月一惊,开口就要骂。

“嘘。”贺琛抬手在楚月的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咱们外可还有降龙寨的钉子呢。”

楚月冷笑,“你的毒可刚压住,若是动什么歪脑筋,当心毒气攻心!”

她一定是傻了,竟忘了眼前的这头可是中山狼,方才她就应该随他毒气攻心才是!

“阿月,”贺琛俯下身,舌尖在楚月的唇上飞快舔过,“这一针,我应该早些挨了才是。”

神经病!楚月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卑职眼拙,当真没看出贺大人竟有如此嗜好,改明儿卑职定弄一捆毒针毒镖来,好叫贺大人你挨个够。”

贺琛的唇角勾起,幽眸中黠光一闪而逝,倏然低头一口咬在楚月的唇上,“若是替阿月挨的,我倒也甘之如饴。”

唇上一痛,楚月狠狠瞪向贺琛,腿上反射性就是一抬。

“阿月。”贺琛的腿一动飞快压在她的膝上,勾起的唇角映着月光透出一种妖娆的邪肆的味道,“它已经饿了很久了,若你再欺负它,本官可就要放它出来了。”

“贺琛!”楚月听得面红耳赤,恨不能不巴掌甩上去,“你这个厚颜无……嗯……”

耳垂上传来酥麻的感觉,楚月低哼一声拼命将脖子往外伸去,贺琛的脖颈一动,亦紧紧跟了上去,柔软的双唇划过脸颊攥住了楚月的双唇……

这又是一场较量。

贺琛环在身上的长臂渐渐用力,似要将她揉碎一般。

王八蛋!

楚月挣扎地愈发用力,却频频叫他逮住了迷醉的点,一点一点抽离掉她的神智,诱惑着她去回应……

呼吸渐促,贺琛闭上的双眸倏然睁开,猛然放开楚月的唇瓣翻进床内,长臂却仍紧紧搂着楚月的身躯靠在她的头顶喘出一口气。

唇上的压迫蓦地消失,楚月的头靠在贺琛的胸膛上,神思渐渐回笼,抽出手臂就像给他一巴掌。

“阿月!”贺琛的手臂一紧,牢牢将楚月箍在怀里,“睡吧。”

低沉的嗓音仿佛埙声醇厚,带着特有的蛊惑,楚月的眸中一怔,听着头顶渐渐缓下来的呼吸声,心中似有什么地方动了一下,呆呆地睁着眼睛,然后暗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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