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花凛筝是他女朋友?
想到这个词,赵尽琨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他觉得理所应当是,但现在还真不是。
“怎么,还没追到手?”
刑兵今年三十三岁,比赵尽琨年长了好几岁,看着赵尽琨犹豫的面部表情,他瞬间就懂了。
“我还没开始追。”
赵尽琨缓缓摩搓着手中的热水杯,想了想道。
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还没开始正式追求花凛筝,但他已经在一步步的将花凛筝抓到臂弯下了。
花凛筝还小,他可以先不追,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追,别人就算追了也休想得手。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追?”
刑兵不解,他现在的疑惑表情跟刚才的严肃黑脸形成了鲜明对比,果然八卦的力量非常强大。
“你放心,我以后找她会小心点,这个上梁就算歪也绝不会被别人发现。”
赵尽琨避开了刑兵的问题,私事他不想聊太多。
“最好是!”
刑兵见赵尽琨嘴这么严,他也不再多问,但一想到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花凛筝和赵尽琨在办公室约会,他这脸就又沉了下来。
“我都坐这么久了,你倒是倒杯水给我喝呀!”
两人沉默了几秒后,刑兵见赵尽琨时不时端起热水杯喝口水,他也觉得有些渴了。
“饮水机就在你旁边,不用客气,要喝自己倒。”
赵尽琨并没有起身倒水的意思。
“我看你就是懒!”
刑兵顺手拿起饮水机旁的一次性水杯。
“副连敢偷懒也是因为你这个连长太能干了。”
赵尽琨不以为然的笑道。
他不是在恭维刑兵,他这是有感而发。
刑兵真的太能干了,虽然两人一起掌管新兵连,但他除了提出点训练计划外,刑兵交给他这个副连长的任务,真心清闲得很。
“别埋汰我了!要不是上头有交代,我真想把这帮操蛋新兵全推给你!”
刑兵一口气喝完了一杯凉水,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了!你该不会因为花凛筝是你女朋友,你才帮她说话的吧?”
在刑兵看来,花凛筝已经是赵尽琨的女朋友了。
他中午和花凛筝谈过话之后,就叫上赵尽琨、指导员、还有几个新兵连的主要班干,大家就花凛筝翻墙这件事开了个小会。
赵尽琨沉默了大半个会议,只在会议快结束的最后时刻,在众人觉得无规矩不成方圆,不能姑息花凛筝的翻墙之事,不然开了这个头,新兵以后就更难管了的情况下,赵尽琨以一己之力力缆狂澜将花凛筝之事最小化。
赵尽琨的措词有理有据,说得也合情合理,这才让花凛筝只是被小小的批评了一下而已。
刑兵本以为赵尽琨是真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花凛筝这个新兵的军旅生涯着想,才替她说话的。
但现在想想,刑兵怀疑赵尽琨有私心。
一想到花凛筝一个女兵,竟然翻墙进了军营,刑兵就头大。
难怪赵尽琨不敢追花凛筝,就花凛筝这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的脾性,一般人还真没勇气追。
“还真不是,我在会上说的都是我的真实想法,与翻墙之人是谁无关。战场上需要听从命令指哪儿打哪儿的优秀战士,但战场上更需要脑子灵活懂得变通的战士,倘若战士进入敌后和上级失去了联系,上级的撤退命令传不出去,难道战士就一直在敌后奋战到死吗?”
赵尽琨随口举出一个简单的例子,虽然简单粗暴了点,但理是这个理。
一名优秀的战士,上了战场完成任务是第一位,完成任务后最为重要的则是活着回来。
真正生死攸关的战场跟军营还是有所不同的,在生命和军纪之间,也许没上过真战场的士兵,会有人选择绝不违反军纪。
但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切身经历过无数回生死关头的赵尽琨更明白,任务之下,活着,才是排在第一位的重要事情。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完成任务,完成任务之后,同样只有活着才能回到部队。
这不是让人藐视军纪,一个兵当然要遵守军事纪律,服从命令,但从某种层面来说,规矩是人的,在特定情况下,自然也可以由人去打破。
“我不管你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行,上头要是怪罪下来,反正有你扛着。”
刑兵不想跟赵尽琨谈这么深层次的东西,他累着呢,早点回去休息才是要紧的。
花凛筝回到宿舍后,她发现在她上铺的凌清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凌清,我郑重跟你申明,那混蛋不是我情人!”
花凛筝脱了鞋,一脚踩在自己的床沿站着,伸手将凌清的帅脸掰过来,盯着她低声道。
“不就是要发展地下情吗?放心,我懂!”
凌清一下扒拉掉花凛筝锢着她下巴的手,满脸的了然神色。
部队禁止男女兵谈恋爱,从地上转移地下是明智之举,她不会去告发他们的。
“干!谁要发展地下情了,我和他清白得很!”
花凛筝大眼一瞪,突然觉得她解释不清了。
“清白?我都看见你抱着他哭了,能有多清白?”
凌清一个挺身坐起,洞悉人心般的冷眸直射进花凛筝内心深处。
“靠!你声音小点行不行!”
宿舍其他人都有声有笑的聊着,凌清的声音虽然不算大,但有心听的话分分钟就能听到,花凛筝连忙提醒她。
因为翻墙之事她已经够出名的了,她可不想再被弄得臭名昭彰。
“那你告诉我,你和他亲过没?”
凌清双手一环胸,快速环视了一圈宿舍其他人,见没人把注意力放她和花凛筝身上后,她往花凛筝倾了倾,冷声道。
“……你问这个干嘛?”
花凛筝刚想张口,却发现这个问题她不能回答,一回答就完了。
该死的!
如果她告诉凌清,她和赵尽琨亲过,而且不止一次,但两人真的是清白的,凌清会信吗?
花凛筝在心里摇头。
凌清肯定不信。
因为如果有人这么告诉她的话,她也不会信的。
“亲过对吧?”
凌清将花凛筝纠结与挣扎全看在了眼里,她缓缓直起上身,眼神暧昧的挑了挑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