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挖到钻石。”投降黑人坚定的摇头,回答的却很懦弱很小声,不知道是因为饿得没力气大声说话,还是害怕对准他的那把老旧AK—47。
“FUCK!”杰里米?何伯大骂着,枪带往脖子上一挂,两只黑黑的大手便抠向投降男人的嘴巴。
杰里米?何伯的两拇指以快撕裂投降男人嘴巴的力道,左右大力拉扯开他的嘴,向他嘴里看了一眼后,两只食指便伸进投降男人的嘴里,大力的翻搅搜寻着。
仅两三秒后,杰里米?何伯撤回了自己的手,与此同时,他左手食指与拇指捏着一粒,约一克拉的白钻石。
“这是什么?这不是钻石是什么!FUCK!”杰里米?何伯愤怒的冲投降男人大吼着,还没吼他就端起挂在胸前的AK—47,愤怒的大吼未落音,他就对准投降男人扣下了扳机。
‘砰——’
仅一枪,花凛筝明显听到了一记枪响,两个小小的圆世界里,她看到投降男人轰然向后倒下,翻滚到下一阶的高瘦身影。
望远镜后面的冰瞳冷漠异常,花凛筝依旧举着望远镜。
投降男人从始至终,连一丝的反抗都没有,他的周围有很多的黑人,除了端着枪的黑人会时不时的看他几眼,那些和他一样在钻矿挖采钻石的黑人,就像听不见也看不见一样,机械的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没有一个同伴理会他的死活,更没有人多看他一眼,一直到他倒下,也没人奢侈的看他一眼。
‘砰——’又一声枪响传来,花凛筝循着枪声搜寻一翻,小圆世界定格在天坑的另一处,她看到又有一个黑人倒下了,他倒下后,朝他开枪的黑人,左手同样捏着一颗白钻石。
只见开枪黑人举着白钻石向着太阳方向照了照,从他大大裂开的厚嘴唇中,可以发现他很开心。
花凛筝默默地放下望远镜,冰瞳微敛的看着身下的绿色小草,快两年了,这里的一切,还是没有变。
走进这片血腥残酷的土地,四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三人张望着山下令人心惊的一幕幕,赵尽琨却在这时候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架摄像机。
赵尽琨也不多说什么,他拿出摄像机,对准山下某处调好焦距后,便摁下了快门,当然,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不要命的去用闪光灯。
但是,就在赵尽琨摁下摄像机快门后,他们右前方的山谷入口处,突然有一群破旧越野车,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山谷,车上的黑人一个个高举着手里的长枪吼叫着。
花凛筝顿时心里一紧,虽然他们被发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她还是被赵尽琨反常的举动,与远处山谷下突然冲进来的车辆,给惊得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赵尽琨立马收起摄像机,要不是任务需要,他才不会带这个鬼相机,如果他们因为这个摄像机招惹了麻烦,他迟早砸了它!
“我说赵大队长,你带相机来干什么?”司马衍立马把身体伏得更低了,看着赵尽琨护着身下的摄像机,他一脸的黑线。
背这么个黑色大家伙来,即不能吃还不能打,背着还重,还不如多背几包泡面来。
“任务需要,你以为我想带!”赵尽琨紧锁着山谷上,越来越近的十多辆破烂越野车,抽空冷扫了司马衍一眼。
四人并排趴着,赵尽琨和司马衍在中间,花凛筝在赵尽琨左侧,熊飞在司马衍左侧。
“我也想着队长没那么闲情逸致,执行任务还拍照留念,但队长,你刚才的举动还是危险。”熊飞说着指了指天上的太阳,万一镜头在太阳下反光,我们也玩完了。
“放心!我又不是脑子生锈了!”这才拍了一张就惹出这么多事来,赵尽琨都想丢了这摄像机,太阳在身后,他找好了角度才拍的,不至于反光出去。
“趴下!”花凛筝一直盯着山下看,突然就拍着赵尽琨的头盔往地上按。
‘咚!’一声轻响,是赵尽琨的脸突然被摁趴在地上的声音,但这么一声轻响,却足以见得按在他头盔上的手,力道有多大。
熊飞和司马衍看着被脸被摁在地上的赵尽琨,惊得眼睛大睁,瞬即纷纷撇开视线,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赵尽琨本就想要往把头伏得更低,花凛筝突然伸手这么一摁,且她手劲还挺大,赵尽琨预备低下的头,直接就被花凛筝给摁得,直挺鼻子一下戳到了地上。
花凛筝是看到破旧木屋里有人走了出来,四下张望着抬头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赵尽琨因为把摄像机护在胸前,头趴得不是很低,虽然距离挺远,但以防万一,她才会突然出手的。
花凛筝没想到赵尽琨的头会这么好摁,她才轻轻一摁,赵尽琨就被摁得五官紧贴在地上。
身下并不是寸草不生的土地,赵尽琨顿觉一股小草的清香充斥着鼻腔,他甚至感觉到有些小草戳进了他的鼻子,鼻尖被软草戳得痒痒的。
“你能不能温柔点?女孩子不能这么粗暴!”赵尽琨黑着脸,被摁趴在地面的峻脸微微一抬,对于被花凛筝摁得吃了一嘴草的事实,他非常的不满。
赵尽琨的脸再黑,也被涂抹在脸上的迷彩给挡住了,花凛筝看到的,是他唇边沾上了几片枯萎的黄色草叶。
“呸!呸!”在花凛筝眨着眼,不知道该不该笑的冰瞳中,赵尽琨冷凝着他,连吐了两口,才把唇边的草屑吞掉。
“……我就轻轻一按,谁知道你头这么容易就低下去了。”花凛筝撇撇嘴。
依赵尽琨的性子,被人摁着头时,肯定是硬着脖子打死不肯低头,所以她才会用了那么一点点劲,谁知道赵尽琨的头今天这么反常。
“以后再跟你算账!”赵尽琨黑着脸,以后有时间一定好好的收拾一下花凛筝,下手这么重,都快把他脸摁平了!
花凛筝撇撇嘴没回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事实证明,花凛筝谨慎过头了,从破旧木屋出来的那个白人,只是随意的察看着四周情况,并没有发现右侧的高山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