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用戒指了。我们干脆去登记结婚吧,这个比戴戒指重要多了。”小若重新走回到他身边,她庆幸贾洛轩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小若,你……”他努力地调息好他的呼吸,吐出一口气后,无奈地摇头说:“我们不能结婚。”至少现在还不能。
“为什么?”小若颤抖着嘴唇问道。
他久久的凝视着她,才开口说了一个‘我’字,就被从里面赶过来的林妈妈,怒声打断道:“洛轩,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婚姻是儿戏吗?怎么可以说不结婚就不结婚呢!”
“对不起,伯母,我……”贾洛轩歉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妈妈强势地打断道:“贾洛轩,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们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我问你,今天你要不要跟若若结婚。就一句话,要还是不要!”
“以后我一定会给小若补上的,伯母您相信我。”贾洛轩除了无尽的歉意,剩下的只有一声一声的相信作为保障。
“洛轩,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你说出来,好让我们明白这是为什么。你这样就走了,作为一个男人,是很不负责的,你知道吗?”林爸爸本来对贾洛轩的印象不错的,但是现在……他看了下他如此凄惨的女儿,突然觉得他当初实在是太独断了,他应该再好好考察才对。
“你管他什么苦衷,就算是有苦衷,难道就可以抛下婚礼,抛下为了今天喜庆日子前来的人吗?还有自己要娶的人吗?”林妈妈瞪了林爸爸一眼,气汹汹的看着贾洛轩道。
“老妈,老爸说的对,洛轩是有苦衷的。”小若轻飘飘的话语出来,林妈妈哑然,突然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小若踏进一步上前紧握着贾洛轩的左手,问道:“贾洛轩,你看着我回答,你是有苦衷的,对吗?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如果不方便对外人说,你可以悄悄对我说的。”
贾洛轩看着他们紧紧贴合在一起的手,一触碰,彼此手上的体温都能够让他动容。他心里一紧,这样的温暖很快就要分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都在侧耳倾听,小若睁着大大的眼睛,精神高度集中地看着他,生怕精神一分散,就错过了他的话。
当事人没有不耐烦,可是林妈妈先不耐烦了,她开始扯小若的手说:“算了,你们家那么高的
门槛,我们家高攀不上。”可是小若却固执地等着他的回答,林妈妈大吼道:“林梓若,你再怎么苦苦相求,也不会有好结果的,只会让你丢人现眼。”
小若咬了下唇,对贾洛轩说:“告诉我,为什么?你有时间在这儿耗着,难道没有时间跟我结婚吗?还是从一开始,你就耍着我玩,对不对?”
“小若……”他看着她,略微悲伤地叫着她。
“是有苦衷的,对不对,绝对不是耍着我玩的,是吗?”她就像个不会游泳的人,不幸掉入了河中,却拼命地抓住河边的一丛芦苇,渴望微不足道的它们可以解救她。
“小若!”他除了叫她的名字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是他看向会场,今天注定是无法跟她结婚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终究有一方得舍弃。他再看看悲伤的小若,心痛万分,为什么要让他放弃她呢?他可以放弃一切身外之物的,可是
“林梓若,你真是够了!”林妈妈不由分说,用尽全力想把小若拉走,但是小若却死死拉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够拉着她的手,不要放开。
可是他不但没有拉住她,反而慢慢松开她的手,任由她怎么用力,还是无法抓住他。她直直地盯着他,嘴里叫道:“贾洛轩,你要是不抓住我,以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人不可能犯那么多次错误的,所以不要让我再重复错误,好吗?”
当手指滑过他的手掌,最后只碰触到他的手指时,小若心急道:“贾洛轩,我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你一旦放手,以后我们都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听着小若喃喃自语的不可能,他只感到烦躁,他甩掉小若的手,独自向一旁等候的新郎车走去。小若亲眼看到他狠心的开车,从她面前驶过,可是他却一次都没有侧个头看她一眼。她仰头,看着蔚蓝得连丝瑕疵都没有的天空,心里万念俱灰,眼睛干涩异常,奇怪的事,怎么眼泪都没有了。
“若若,你……我们回家吧。”林爸爸心痛异常地看着她,他的女儿,从小到大,他都对她疼爱万分,走几步路,都会紧张地跟随着她。喂她吃饭,都怕肉太大块,要用勺子把肉弄成好几块,才喂给他的宝贝女儿。可是就是他如此宝贝的女儿,却在她人生当中很重要的婚礼上被人抛弃了。他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今天的天气,
真好!”小若眯着眼睛,冲她老爸老妈笑着说。
林妈妈和林爸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浓得化不开的担忧,林妈妈迟疑道:“若若呀……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小若睁开眼睛,大大的红眼睛让看到的人微微发疼,可是她却倔强得没有再掉下一滴眼泪。仿佛刚刚苦苦哀求的人,根本就是人们幻想出来的,而不是她。
人们目视着这一家三口慢慢走过,纷纷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来。
“老妈,我去小姨和姨丈家住一段时间。”朱梓熙小声跟她家老妈打招呼,免得她家老妈知道她不跟她打招呼,事后炸毛!
“造孽啊!原本以为是多好的一桩婚姻,却……唉,以后还是找门当户对的好,嫁入豪门不真实啊!”梓熙妈妈感概道。
“老妈,现在不是该你感叹的时候。”朱梓熙碰碰她老妈的胳膊,把她从老远的思维里拉出来。
“去吧,好好照顾若若,这孩子,今天让我的心都快要揪紧了。那个男人,还真是够狠心的!”
“好的,老妈!”朱梓熙飞奔过去,抢在小若他们离开前,上了车。小若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丝毫没有跟她说话的欲望。想想,也是。人在初次遭遇创伤的时候,不是需要你的安慰,而是你站在一旁陪着她就好。这个时候,越是安慰,反而越是让她难过。
“奇哥,Alias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小若,呜呜呜呜,小若好可怜啊!”小凤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浓重鼻音。
奇哥摇头,Alias见小凤迷惘,只好在一旁解释道:“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一个人静一静,我们在她身边,只会让她更难过!”
Alias手上使力时,才发现原来她手上还握着戒指,她当时就应该把戒指扔到那个狠心的男人身上,最好让他一命呜呼!
“吉儿,我们回去吧。”靖宇从Alias眼里看到炙热的火焰,害怕等一下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件事,还是留给当事人处理好。
冬日带着和煦的温暖,洒在车上,洒在婚礼现场,洒在每个人的身上,然而大部分人都感觉不到它的温暖。相反,有人认为今天下场大雨更加好,淋淋雨身心会舒服点。要是所有事情都能随人所愿,那不该发生的事情,早就不会发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