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詹艋琛不会那样认为,那只会太便宜了他。
“计划还要进行么?”在詹家别墅的室外泳池旁边,陈冲问。
詹艋琛深沉的眼眸落在湛蓝的水面上,说:“当然。让他进监狱有何趣意?不是还有个詹老太太?两个人关系既然如此要好,最好能让他们死后同穴。说真的,那样玩,还是第一次。”
“确实。”
“都设置好了么?”詹艋琛问。
“就等着他们入瓮了。”陈冲说。
“还要等?实行吧!”詹艋琛说。
这时,佣人来报,华胥来了。
陈冲没什么事就离开了。
詹艋琛走进大厅,华胥已经在那里了。
“坐。”
华胥坐下,就直接问了:“你是准备怎么对付李明田?”
“怎么了?你有别的想法?”詹艋琛问。
“我爷爷当年的事是因李明田和詹老太太引起,如果真的要讨个公道除了能慰藉在天之灵,没有其他意义。不过我想,既然是慰藉,那方法肯定有很多。华筝受伤的事,你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华胥不是不知道,在此之前,李明田被必入绝境的事他心里有数,那只会和詹艋琛有关。
为了自己的妹妹,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应该。
就算自己是个刚毅的军人,可军人也是血肉之躯,有着对亲人的袒护之心。
“你爷爷被害的事我最近才知道,不过能对付的只有李明田一个人,詹老太太可是没有受贿的,她一样可以活得逍遥自在。”詹艋琛说。
“你的意思是?”
“有没有兴趣和我看一个游戏?”
被邀请的华胥揣度着詹艋琛深沉的心思……
那个副政一个电话又打回到詹老太太的住处——
“我说你们现在有没有什么计划?”副政问。
“那个窃听的东西毁掉没有?”李明田问。
“差不多再过两天我就可以接触到窃听局了。但是这两天你们必须要躲着风头。”
“什么意思?”李明田不明白。
“这还用问?事情总要一件件的处理吧?我不想这件事还没有处理好,你就被另一桩案子给缠住,到时候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了。没有了窃听的事情,那就说明你是被冤枉的。既然如此,你以前受贿的事自然也可以说是被冤枉的。都是陈年旧案了,那些证据要推翻不是轻而易举么?”
副政说得有理,所以李明田挂完电话后,就和詹老太太商议。
“去哪里躲着风头?”詹老太太问。
“他说是他以前旧的住处。我想想也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李明田不喜欢这种听人摆布的感觉。
但是为了自己的命运,不听也得听啊!
詹老太太思索了半天,点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李明田拒绝。
“如果有什么事,我也该知道地点,到时候还能帮你点什么。”詹老太太不由分说。
“那好吧!既然要去,早点动身。去了之后我只希望这件事能快点平息。”李明田说。
去了之后,那是座孤宅,四处都没有居民,看起来荒寂的样子。
看起来确实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外围看起来很坚固,特别是那高墙。
“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却是很好的藏身之所。”李明田说。
都到这个地步了,也由不得他挑三拣四,不被人知道住处那更好。
然后扶着詹老太太一起进了大门,司机是留在外面的。
进了屋子之后打量了下,有窗,但都是关着的。
关着门窗不透气,可想而知里面的味道也不会多好。
李明田立刻去开窗,可是怎么开都纹丝不动,想着是不是坏了,又去开另一扇,还是打不开。
正在奇怪之时,进来时最里面的那道门‘哐’地一声被关上了。
而并没有什么人靠近而已。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想着是风吹的?可是窗户都没有打开,哪里来的风?
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李明田赶紧去开门,可是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打不开。
“怎么回事?”李明田惊讶。
“事情不对劲。打电话给司机。”詹老太太说。
李明田拿出身上的手机,想打电话时,却发现别的问题:“没有信号!”
“那个林副政!”詹老太太用拐杖使劲敲着地板,愤怒至极。“我真的是错信了人。”
“当务之急,赶紧找门出去。”李明田说。
然后就去找门,甚至是推着每一扇窗。
詹老太太是行动没有那么灵活,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了,不灵活也得找出路。
不然在这里等死么?
而在监视着这一切的詹氏集团内,詹艋琛的办公室内,三个人,一人一台电脑地看着。
分别是詹艋琛,陈冲,华胥。
“你们说谁会进入那个房间,碰到机关?”詹艋琛问。
“詹老太太。”陈冲说。
华胥奇怪他们为什么会有此肯定,因为这看起来像是随机。
詹艋琛没有说话了,深沉的眼眸盯着画面。
事实上陈冲的回答并不是计划中的,而是碰到机关的人是他们想要的那个人,自然会那样说。
李明田不过是个诱饵罢了,不然早开始抓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让他挫骨扬灰了。
真正要对付的那个人便是詹老太太。
只看见画面里的詹老太太走进了就近的房间,随后进去的是李明田——
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一个废弃的储藏室,而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储藏,空空的。
不过,倒是有一扇窗。
李明田立刻过去推窗,当然是推不开的。
不过就在他用拧那插销的时候,一下子断了。
“怎么了?”詹老太太就走过去。
就在走动下的第二步,脚下的地板好像松动了下,‘咔’的一声,弹出像老鼠夹的东西,一下子箍住了詹老太太的脚踝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詹老太太发出凄厉的叫声,随即跌倒在地。
“玉凤!”李明田连忙跑过去。
只见詹老太太的腿上的那箍住她的东西都是长满倒刺的,腿根本就拔不出来。
一拔,那倒刺会往肉里,骨头里钻去。
想要将腿拿出来,那脚踝以下的部分肯定是要被挤断的。
鲜血不住地流着,血腥味都弥漫开来。
詹老太太痛得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她的腿像以前那样没有知觉。
可是事态的发展谁又知道呢?
没有人希望自己一直是个残废吧?
可见詹老太太现在痛得有多生不如死,脑门上的汗很快流淌下来,脸色唇色都发白了。
而这时门自动关上了。
李明田心里一惊,但哪里管得上门,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的腿,担心坏了:“别担心,忍着点,我来想办法。”
他还想用手去掰那禁锢的铁刺,可是不仅没有成功,还割伤了他的手,可见多锋利。
可是用尽了办法,詹老太太的腿都没有移动半分。
一往上抬,那尖锐的铁刺就往里钻,跟活的一样。
痛得詹老太太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几度要晕厥。
而这时,一道机械又动人的女声响起:“欢迎来到游戏屋。这里面的每一道机关都是为你们精心设计的,质量绝对保证,绝不偷工减料。想逃出机关,就需要有颗聪明的脑袋,和坚韧的体魄。第一道机关,恭喜你们互相配合,成功触碰。在触碰机关后的一个小时,此房间会释放致命毒气,你们就会死亡。离开这间房的唯一办法是,用类似自残的办法,强制性地将腿拔出来,让机关恢复到原状。那么,门就会被打开,你们就可以离开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声音便停止了。
在这一段话说完后,监控背后的人,华胥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詹艋琛,又看向陈冲,问:“你设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