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彷然被圣光一击,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手中宝珠便让人夺走,刚想要去追,却见季子文身上龙气大振,凝于剑上,刺入他心口之中。
书生剑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线,从老太监背脊一直延伸到颈椎,浑身魔魂一下被书生剑吸干,脸色瞬间变成灰白,一会皮肉荡然无存,骷髅松垮垮地散落倒在地上。
月炎千樱与那黑袍人的战斗不知道在何时停止,江边再无两人踪迹,天空也忽然明朗起来,季子文朝远处大江之上一看,四五艘巨舶带头,数百条中等舰船,轻舟无数朝这边疾速赶来。
知道景帝的援军以至,胜算在握,季子文再不迟疑,一脚踢开那骷髅,朝船舱里面跃去。
季子文悄然打开一扇舱门,空荡荡的舱内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跪坐在桌台之前,台上摆立着白色真气萦绕的玉石。
季子文知道那就是玉玺,那么眼前这个人便是景帝的皇后了。
她穿着白色绫衣,衣裳上苍白的斜纹望之犹如寒冰,衣内仅着一袭亵衣,季子文不敢多看,却只听皇后道:“季郎,是你来了么?”
温软如玉的声音,让季子文一阵心慌迷茫,龙气一震,季子文立即清醒过来,却是道:“皇后,臣弟乃是文襄王!”
皇后忽然过头来,秀丽的脸庞滑过一道泪痕,道:“季郎,连你也要弃我而去么?”
季子文倒是挺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然而此刻却不是怜香惜玉之际,炸雷之音顿时呼出:“臣弟乃是陛下亲封文襄王,并非天元宗季子文!”
皇后微微一愣,闭上眼睛,转过身去,道:“季郎,你真这么狠心?”
季子文道:“请皇后将玉玺给我!”
皇后的手微微一抖,缓缓伸向桌面上的玉石,忽然一声呼喝从舱外传来:“不要!别给他!”
皇后浑身颤抖起来,道:“季郎,你心转意了么?”
只见那个和季子文一样面孔的人闯了进来,道:“卿娘,给他我们就没一点机会了,你父亲已经败了,我们呆在这里无处可逃!”
皇后忽然站了起来,将神情萎靡的季郎抱在胸口,柔声道:“季郎,你别怕!本宫是皇后,没人敢动我们!”
“轰隆……”几声巨响,整个船舱忽然震动起来,季郎忽然脱离皇后的怀抱,道:“开炮了,卿娘,我们拿着玉玺快逃吧!”
季子文见那人伸手便要去拿玉玺,才气恍然一动,一剑朝他手背刺去。
那人手上全是银环,搁手一挡,将季子文的剑弹开,将玉玺握在手里。
皇后轻轻握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季郎,我不想再走了,我们可以皇宫,你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人敢阻止你,不仅可以实现你的抱负,还可以享用我以及所有后妃的身体,一举两得不是很好么?”
那人一把皇后推开在地,往舱门窜去,道:“你疯了么,你以为陈环他会放过我吗?你能别痴心妄想了!”
季子文挡在舱门之前,道:“留下玉玺!”
那人掌上真气凝出之时,只见皇后手持一把尖刃从背后穿透了那人的心脏。
那人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卿娘,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后轻轻将尖刃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玉玺掉落,季子文连忙凝聚一道才气将玉玺捆住,吸到手中。
皇后抱着躺在她怀里的季郎,又一刀刺进自己的胸膛之中,鲜红的血从她微笑的红唇里缓缓流在白袍之上,印出一朵朵艳丽诡异的红花。
皇后凤目雾气朦胧地凝视着文襄王季子文,朝他柔声道:“季郎,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季子文心底一痛,再看不下去,走出舱门,朝外面掠去。
只见天空投石如雨,击落在巨舶之上,轰轰轰几声,只听有人叫道:“要沉了,快逃啊……”
巨舶之上顿时乱成一团,季子文顿时施展才气,从江州士兵手上抢夺过一条小舟,朝江边划去,他头一看,只见那巨舶颤巍巍一抖,瞬间下沉,滔滔江水瞬间将整座堡垒般的巨舶吞噬。
刚到江边,季子文手上的玉玺一阵颤抖。
他立即举头看去,只见景帝陈环与三位大学士出现在他身前。
季子文明白景帝带他们三位出来无非就是想平衡大势,景帝忌惮季子文,同样也告诉三位大学士,他并不是好惹的。
季子文拱手将玉玺献上。
陈环微笑着道:“皇弟辛苦了!”
季子文脸色一苦,其实他并没出很大力气,再面对那个魔人老太监之时,他甚至心生过退意,如果不是月炎千樱突如其来的那一道圣光,他只怕早被那魔人逼出心魔了。
后来,又是皇后助了他一把,不然自己能否挡住那伪季子文还很难说,特别是皇后最后看他的眼神,他只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了。
)#o/网永久yl免。0费看0小+说
谢安适看了一眼季子文,朝他点头微笑,心里知道皇帝心里对他们是十分猜忌,不由开头道:“陛下,逆贼既败,六府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老臣先六府了!”
其他二位也是借口要重新修建城墙,安抚百姓为借口,向皇帝告退。
陈环微微一摆手,道:“那就要辛苦各位爱卿了!”
等他们走后,陈环又朝季子文道:“皇弟,你想要什么封赏?”
季子文道:“我只希望皇兄不要和如意楼接触太深!”
陈环点了点头,道:“但这次确实是依靠那人击退徐元涂,朕才有机会赢取胜利,不然你以为刚才那三个人会帮朕么?”
季子文叹了一口气,学着月炎千樱的语气道:“皇兄好自为之吧,我得出海了!”
陈环疑惑道:“朕可以给你一块封地,让你做个逍遥王爷!”
季子文摇了摇头,道:“那人在以后只怕也是我的敌人,我现在实力不济,连心爱的女人也被他们夺去……”
季子文简单和景帝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蛋疼事,然后便告别了他,划轻舟朝东海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