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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捡起两只背包,胡乱的套在杰克背上。两支枪都在,杰克的微冲还挂在他胸前,我的ak47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了。我捡起来略微擦
了擦上面黑色和绿色的液体,又把它背在身上。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光壁和那个仍在往外冒黑水的,卡着一个骨肉模糊的骨架的黑洞,背起杰
克向光壁相反的方向跑。
巨大的恐惧同样会产生动力,我有点不知疲倦的跑着,很快就跑出了光壁笼罩的范围。前面已经是漆黑一片,我打亮独眼兽手电,一只手拿
着手电,一只手抓着杰克垂在我胸前的一条胳膊。
这个动作很别扭,当然,只是对我来说,杰克没有反应,他像头死猪一样趴在我背上,身子还直往下出溜。幸亏我很明智的把ak47斜背在背
后当托架,不然根本背不动他。
我依然要不断确定方向,好在我们知道了洞壁的位置,往它相反的方向走,迟早会走到地下河边的。
最初的速度与激情很快消失了。刚才为了脱身我拼老命了,虽然时间不长,几乎是转眼间的事,可那段时间对体力的消耗绝对大,恐惧同样
消耗体力。
我确定了形成直线的两个标志物后,把杰克仍在一块平缓的地方,挨着他,背靠在一块石柱上坐了下来。
太累,这样跑不是办法,必须把杰克弄醒,背着一堆近二百斤的肉,和背着一个等重的活人是两个概念。
跑起来的时候还好些。一坐下来恶臭又顶上了脑子。我们两个目前就像两个超级臭蛋,估计即便是有食肉生物碰上我俩,也会被熏跑。听说
过有保护色,没听说过有保护味的,我俩也算千古奇葩了。
不过我也担心没等碰上别的怪物,自己就被熏死了。没有水。我只能脱下衣服,捏着鼻子,用匕首把粘在衣服上的粘稠的东西刮下来,至少
能减轻一点恶臭味道。不但要处理自己的衣服,杰克的身上我同样要处理,不说是为他着想,为了自己我也要这么做。我背着他,就不可能不
考虑他身上的气味。
我把衣服和裤子摊在地上,用匕首一点一点的往下刮。还好那些粘稠恶臭的东西没有干,一刮就刮下一层。我的嗅觉都有些麻木和适应了,
这些熏死人的东西并没有让我无法忍受。
杰克就躺在我身边,脑袋下面垫着一只背包。其实背包上面的味道一点不比衣服上的轻,把它垫在脑袋下面,就好像拱在一个恶臭无比的猪
圈里一样。倒不是我有意捉弄杰克,这里光秃秃的石头地面,我上哪里给他找合适的枕头。再说了。他这么个半死不活的状态,真就是扔猪圈
里都没感觉。能把他熏醒过来还说不定。
突然。我觉得杰克动了一下。
手电光我照在衣服上,我不可能摸着黑刮脏东西,更不可能异想天开的用手电光晃醒杰克。在我感觉到杰克动了一下的时候,我把手电光移
到杰克脸上。
他的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的,杰克的脸又一次肿成了胖子,我这次为了拍醒他下的手更重。虽然拍他的时间和数量远不如上一次,可是
造成的后果和上一次差不多。肿胖的脸微微隆起,把两只眼睛挤成一条缝。我觉着这一次劈头盖脸打得地方也不对,这货醒过来能不能睁开眼
睛都成问题。
我看了一会儿,除了轻微的呼吸造成胸口微微起伏外。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就连眼珠子都没见转一下,不过转了也看不见,眼皮都肿老高
我转过头去继续刮衣服上的脏东西。不过这回我留了个心眼,手电光和眼睛的余光开始留意杰克的动静。
没过多久我就一下子跳了起来,穿着个裤衩过去对着杰克一脚踢下去。我都快气疯了,我看见杰克似乎因为躺的姿势不舒服似的微微挪了一
下身体,也有可能是被脑袋底下的背包给熏得受不了了。
“丫还装死呢,我特么背你一路了,你打算累死我啊,你也不怕给熏死了。”
我一边骂着一边又踢了一脚。可是杰克没有一点反应,似乎打算装死到底了。我收回脚没敢再踢下去,刚才那一脚踢得狠点儿了,杰克的脑
袋从背包上摔下去,‘砰’的一声磕在石头地上,这货居然忍住了。
我禁不住蹲下去对他说:“杰克,别装了,都特么露馅儿了。你以为我傻啊,你特么再装我也不会背你走了。”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跳起来,因为我发现杰克不是装的,他不是演技派,即便他是演技派也做不出这个动作。他的四肢没有动,很明显软趴趴
的躺在地上,可是他的身体却从中间凸起了一下。
他身体下面有东西。我被这个突发事件惊得跳了起来,然后迅速拖着杰克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杰克的身下空无一物。就好像这个东西可以隐
藏在地表之下,或可以瞬间消失。
我看了一会儿杰克刚才躺着的地方,那是块平整的石面,藏不住任何东西。然后突然把杰克的身体翻了过来。
我不由自主往后‘噔噔噔’退了几步。两排牙齿发出‘嗒嗒’的声音,如果不是我责任心过剩的性格在强撑着我,我想,我会转头跑掉的。
我真的很想跑,尽管我的腿有些软。
杰克的外套是一件很厚的夹克,原本是很醒目的红色,现在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可是我知道这件衣服的料子很厚、很结实。现在,在这件夹
克的背后凸出来七根藤蔓般的东西,并且在微微的晃动,就好像这七根藤蔓般的东西是从杰克的背上长出来的,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这些藤蔓的顶端,像海葵一样生长着一些短而细小的触须。这跟我记忆中砍断的藤蔓般的东西完全不一样,那些东西的切口很平整,貌似是
空心的。二者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它们有生命般的可以动。
我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两眼紧盯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我的心里在做剧烈的斗争:走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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