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诸位书友拜年了,祝大家龙年大吉,恭喜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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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在这个时候无比思念安道满,在安道满死后的时光里,他渐渐感觉到,那个老者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二郎需要一个领路人,最开始是齐四,然后是安道满,现在他们两个都走了,凤凰仅仅是一个坐在戏台下的观众,用作为放松的心态,在看着戏台上的自己,做着各种荒诞的表演。
血石被哥哥吃了也好,哥哥这个人有的时候是刻薄一些,但这是有原因的,这个世界对于太来说太为不公平,生来既是侏儒,就要遭人白眼,那个时候的他有犯了什么错。在记忆中仍能够搜寻到很多关于邻里讥笑武植的回忆,这么多年来,身边的人一直都说,武植和武松不像哥俩,武松英雄了得,武植却十分抱歉。武松一直只听对自己夸奖的半句,现在想想,说这话的人,真正的重点意思不是夸奖我,而是在贬低哥哥吧。
这么多年,我欠哥哥的。虽然用海砂康复的希望来偿还对于海砂来说,太不公平了,但是,谁让海砂嫁给我了呢,就算是为我做的一点牺牲吧。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治好她的病的,凤凰其实很在乎海砂,他不会让海砂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别太着急,一定是有办法的。
二郎不断的说服自己,把那种污秽的想法驱除出去。他立马在衙门的门口,突然感觉到,自己不知道应该去哪。
“好在有了陨铁戒指的海砂,身体也是略微好一点了。我还是回家吧。”武松愣了半晌,轻轻的拨转马头,那马行的极慢,带着武松,往家的方向走去。
武大
武大不喜欢海砂。他让武松快点结婚,纯粹是为了给武家传宗接代,可是谁知道那该死的王婆,居然介绍了这么一个并病怏怏的姑娘,不过现在王婆也死了,想抱怨都抱怨不着,这种感觉真是无处发泄。
刚刚武松一进门,武大就看出不对了。这小子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吃饭而来,兄弟俩生活了那么多年,自己弟弟这习惯,武大是太了解了。当听说那血石能够治疗海砂的病的时候,武大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激动的感觉,看武松这口气和这意思,海砂这小娘们的命就捏在我手上啊,也就是说,自己如果把血石扣下来,那海砂就可能会死,武松也会再娶一房,这样的话,武家传宗接代,就有希望了。大郎禁不住喜上眉梢。
往日,他挺怕武松求自己的,毕竟是一奶同胞,武松要真就是跪在地上求自己拿出血石的话,说不定自己就真心软了。不过现在武大不怕了,那玩意让他吃了,想拿也拿不出来,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还能把我这哥哥怎么样不成。武大想到这的时候,禁不住乐出了声,然后他听到在桂花楼里,响起了自己笑声的回声,这种事从前可没有发生过。
武大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自从那血石,如同自己活了一般的蹦到武大的嘴里,然后顺着嗓子使劲往下钻,大郎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分外有力量,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看着这些伙计慢吞吞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控制不住的想上去帮一把,即便是这样,仍然感觉有使不完的劲。这不,刚坐了一小会,又感觉浑身难受,可是自己毕竟是桂花楼的东家,也不能说把酒楼里所有的杂活都包了啊,得想个办法。
还能干点什么事呢?武大郎这心思活分了起来,想来想去,他决定找个姑娘乐呵乐呵。潘金莲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每每清晨的时候,武大都似乎能感觉到,潘金莲那柔软的身体仍然躺在身旁,可是伸手一扑却一无所有,这种失落感伴随着每一个黎明,如同带着冰渣的寒风吹进领口一样,让人心寒无比。
娶媳妇实在是太麻烦了,先要送聘礼,然后定日子,结婚,才能入洞房。武大现在就感觉一身的精力没处宣泄,已经受不了那些繁文缛节,他现在的想法是,最好能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跟这姑娘进被窝,事情都办完了之后,再说结婚不结婚的事情。
可良家女子这样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能去青楼试试了。
大郎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烧,想来也是,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虽然总听别人说起烟花柳巷,可是从来都没去过,那地方门朝哪边开,武大都不知道。阳谷县自己也算是比较熟了,也大致知道这样的场所都在哪,可现在刚过中午,那开门了吗,这大白天的能睡觉吗?这些问题如同苍蝇一样围着大郎的脑袋七上八下的乱飞,他急于解决问题,却摸不到门道。
武大的心里是自卑的。他害怕自己像一个门外汉似的进了门,再被那些不干净的女人所嘲笑,被最下贱的人嘲笑,哪怕仅仅是在心里暗自嘲笑,都让现在贵为商会会长的武大,感觉到耻辱无比。
思前想后,武大琢磨着最好能带个了解这一行的人,带自己去。桂花楼的伙计是有一些总去的,而且在那也有相好,这一点武大是知道的,他们经常会找刘林来预支工钱,武大没有制止过刘林,他觉得把钱看得那么紧也显得自己过于小家子气了,何况,就是那么一点点钱,现在的武大,早已经不在乎这些。
不,不能找店内的人。让他们知道我也去那种地方,以后就会把我看做是他们的同党,这样管理起来,就不太好黑下脸了。况且,我是有钱人,堂堂阳谷商会的会长,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看得上他们睡得那些胭脂俗粉,我得找一个上等货色,那别人也看看,我武大虽然是个矮子,但也是能讨得女人中的“上等货”的欢心。
看来,能带我去的人选只有一个了,自己认识的在风月场上出名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人了,那就是西门庆。武大不由得庆幸,自己关键时刻拉了西门庆一把,算是化敌为友了,现在请他帮忙去找个姑娘,他肯定不会拒绝,最多多出点银子,帮他也找个姑娘,这事就算齐活了。
武大想到这里,就感觉裤裆里的家伙硬了起来,看来自己要是不去好好泄泄火,这裤裆里的家伙都不同意吧。武大感觉到浑身轻飘飘,原来生活是这么的美妙。
打定主意后,武大跟伙计交代了一下说自己有事出去一下,伙计自然是不敢问到底是什么事,然后就晃晃悠悠的从桂花楼的后门出来,看了一眼马厩里的马匹,寻思着凭借自己的力量想上去确实有些费劲。昨天晚上七手八脚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自己,才上去的,可是现在总不能叫个伙计来推自己上马吧。也罢,毕竟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骑马也有些太高调了,那就坐轿吧。
武大一压头上的帽子,走进了街边停放的暖轿。
轿夫一看有人过来,热情无比:“客官您是坐轿?”
武大看着轿夫的嬉皮笑脸,感觉很是厌烦:“不坐轿到你这干吗啊!”大郎没有停歇,而是轻轻一蹦,越过抬轿的杆子,掀开轿子的棉布帘,直接坐了下来。
“这位大爷,您是要去哪啊?”仍旧是那轿夫的声音,虽然隔着帘子看不到轿夫的表情,可大郎还是很烦。
这人实在是话太多,坐下后大郎才发现,下面的家伙跃跃欲试,已经能够从裤子的外面看出些端倪。大郎依稀记得,当年赢取潘金莲的时候,看着她貌美如花的样子,婀娜多姿的身段,这家伙就是硬成这个样子,以至于自己每走一步,都别扭无比,虽然四周有很多人的嘲笑,但那时的自己早已经听不见,直到把潘金莲接回家,饭也没吃一口,就直接扔上了床,这段记忆现在想起来仍旧快意无比。不过大郎也看到,这段回忆也让裤子上的凸点,更加明显了。
“去西街,西门药铺。快点。轿子抬的稳,我给双倍价。”武大郎大声呵斥着。他希望通过这种注意力转移,能让自己的子孙根暂时歇一会,毕竟一会在西门庆面前被他看出来,脸上也是有些不好看的。
武大能够感觉到轿子被抬起,唿扇唿扇,颤颤悠悠的往前走。他极力的克制去回忆潘金莲那白嫩的身子,除了潘金莲之外,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不知道别的女人的身子长得跟潘金莲一样不一样。不,肯定是不一样的,她们的相貌不同,身上也是肯定不一样的,我一定要找个比潘金莲的身子还白的姑娘,然后一口把她身上的肉吃个精光。
轿子的上下颤动,让武大的思维总是离不开他跟潘金莲云雨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上下颤动的,但是潘金莲总是紧咬着嘴唇,闭着眼睛,有一次他看见潘金莲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大概是有些疼吧。不过有什么办法,武大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感觉自己是个男人,如同一只野兽一样去夺取征服。可是现在想来,在一泻千里之后,那种征服感并没有随之而来,武大总是伴随着一泻千里而沉沉的睡去。因为与睡梦相连,同潘金莲的合欢也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不,也许潘金莲真的就是不真实的,我真的曾经娶过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吗?但是我好像从来没为她做过什么,在回忆中,只有她忍受的表情和逆来顺受的无奈,我喜欢那个女人,但却从来没让她幸福过。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像一阵风,凭空消失了吧。
武大的身体仿佛被分成了两部分,他的上半身充满了悲伤和对往昔的追忆,显得有些柔软;但他的下半身却萦绕着欲望和对未来的渴求,体现的无比坚硬。这种明显的对比感,让武大产生了一种,裤裆里的家伙并不受自己控制,只是它想进姑娘的身体,就硬了起来,即便是自己被回忆折磨的哭起来,它也是照硬不误的。
“大爷,到了。”外面轿夫的声音传来,武大突然觉得这声“到了”,仿佛是让自己解脱对于潘金兰无限回忆的赦令,原来这轿夫听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武植站起身,以自己认为最体面的方式,掀开轿帘。“不必压轿了,大爷我自己出来。”说着,轻巧的跨过轿杆。
一阵冷风,吹透了大郎不是很厚的裤子。出来的着急,仅仅披了件外衣,裤子却没有多加。不过也好,坚硬的家伙被冷风一吹,好像缩了一些,这也让大郎感觉不那么窘迫。抬头一看,正是西门药铺,地方没错。大郎顺手掏出银子,扔给轿夫,然后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那轿夫接过银子之后,感谢的声音不绝于耳,武大心里明白,这是因为自己出手阔绰。有钱难买爷高兴,难得出来找姑娘,出手大方一点,一会找的姑娘也漂亮。
那轿子就好像一个神奇的空间,一步跨出,对于潘金莲身体的种种回忆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只剩下了他对一会要在自己胯下呻吟的女人的无穷遐想。
西门药铺的门关着,这也很正常,毕竟现在是冬天,一直开着门实在是太冷了。大郎没有多想,直接一把推开了门。他推门的力量极大,以至于似乎听到了门板木头碎裂的声音,这感觉真好,大概武松每一天都是这样活着的,老天爷真不公平。
不过武大进来却吓了一跳,药铺的大堂完全没有像正在经营的样子,伙计们好像在清点什么,想象当中的推门之后,很多人过来招呼的情况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伙计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就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儿。
武大感觉到很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你们东家呢,我有事找他。”武大虽然没怎么来过西门药铺,这些伙计也肯定不认识自己,但凭借这一身华丽的衣衫,和这非同凡响的出场,怎么着也得引起足够的重视啊。
“您是哪位?”终于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点的伙计前来搭话,不过他的眼神游移不定,看起来充满了怀疑。
“我是本县商会的会长,桂花楼的东家,武……植。”武大本来还想说自己是武松的哥哥,但是收住了嘴,现在的自己完全没必要让武松了帮忙壮门面。
那伙计上下打量,愣了一下:“原来是都头的哥哥大驾光临,您稍等,我们东家在后面呢,我这就给您叫去。”
武植面沉似水。那上下的打量,明显是在量自己的身高,武松的哥哥是个矮子,看来这帮人还是这么说。我是不是桂花楼的掌柜,是不是商会的会长,对于普通的伙计来说,都是不重要的,他们只是知道,阳谷都头武松的哥哥,是个矮子!
武大想要发作,可眼前的环境即便是他发出最为愤怒的咆哮,听到这种吼声的也只有这些卑贱的伙计,他们又怎么能理解这种愤怒的意义。
此时西门庆从后面快步走来,看见武大一躬扫地:“恩公在上,受小可一拜。”
西门庆下拜的动作距离武大很近,而且有一个明显的停顿动作,大郎知道,这是西门庆希望自己伸手搀扶他,可一肚子怨气的武大,怎么能愿意做这样的事呢,故而根本没动手。西门庆的动作略微停止之后,继续下拜,武大慌忙想到,这样的话,西门庆岂不是会看到自己凸起的裤子,这可不行。
怕被看到短处的武松赶忙伸手相搀:“西门员外过奖了,咱们都是买卖人,理应互相帮助的。”他把互相帮助四个字咬的很重,这意思很明白,这次是来请西门庆帮忙的。
西门庆直起身子:“好说好说,兄长的事,那就是我的事。只不过要是买卖面上的,我可能就帮不了了,我这药铺准备不干了,这两天就要盘出去。”
商会会长上门,多数都是为了加税。武大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加税对于买卖人来说,是最痛苦的事了。不过西门庆说什么?药铺不干了?他家好像一直是干药铺的,为了躲个加税不至于编出这么大谎吧。武大决定先问问,一会再提找姑娘的事情。
“药铺干的好好的,说不干就不干了?那西门员外有什么更好的发财路子?”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个就不能撒谎了吧。武大沉浸在打破沙锅问到底,揭穿别人谎言的快感当中。
“不瞒兄长,国家危难,民不聊生。西门庆我虽然只是一介坐贾,可也有心报销国家。现在阳谷正在征兵,我决定携这些伙计和一些其他人,投军从戎。这事还得经过武都头点头,今天您正好来了,我也提前通过您给武都头通个气,听说武都头为了征兵的事儿可没少烦心。”西门庆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