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WN:最近怎么样?
朱祥天:没有太大的进展。
SHAWN:什么!你算什么专家啊!这么长时间就给我这么七个字。
朱祥天:正因为我是专家, 我才能给出这种客观的结论。她的情况非常棘手,表面上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能说能笑, 爱玩爱闹, 可你知道, 越是这样将伤口掩藏起来, 伤口就越不易愈合。事实上, 现在我们相处的不错,可是她从不肯向我敞开心扉。
SHAWN:什么?还要我老婆向你敞开心扉?
朱祥天:当然。我是在治疗她的心病,这是必须的。
SHAWN:我可以取消治疗吗, 拜托你离我老婆远点。
朱祥天:不可以。
下线,关机。
朱祥天微笑了, 让他小小的, 着急一下吧, 算是自己这阵子为了照顾好他的心肝儿在痛苦中煎熬的代价。
警局的办公室里,萧峰看着眼前的卷宗陷入了沉思。
最近收到N多不利于白世冕的举报。
这反而让萧峰不肯动手了。
N市□□的势力, 最庞大的有三股。张、李、白。
姓张的那伙儿,在去年让白世竟以绝对犀利的手段,不计代价地连根拔起了。
现如今只剩李、白两家抗衡。
白世冕一直力图洗白,所以其实算是比较老实谨慎的,轻易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可是最近他的一举一动, 都有人向警方举报。
如果从私人感情上讲, 萧峰趁机对他下手, 也可以替萧雪出了气, 可是, 萧峰不想被别人当作一颗棋子。
况且灭掉白世冕,李家失去了制衡, 就更难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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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哥一直想要当刑警,毕业的时候,完全是为了照顾我,才选的文职。我哥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能冲锋在第一线,惩凶除恶。我哥……”
“你哥最近是不是在执行什么很危险的任务?”朱祥天打断萧雪的啰嗦捧着咖啡杯问。
“啊,你怎么知道,其实我都不是很清楚。”萧雪郁闷地又往自己那杯里放了块糖。
“你已经讲了一下午你哥了,很担心他是吗?”朱祥天很笃定地问。
“是啊。”萧雪放下杯子终于承认了,“我哥最近的任务好像很棘手,经常忙到很晚。”
“怎么都没听你提起你爸爸妈妈?”朱祥天明知故问道。
其实萧雪的情况他一清二楚,甚至包括萧雪每个月几号会肚子疼白世竟都跟他讲了。不过,讲述,也是一种宣泄的渠道。
萧雪慢慢地给朱祥天讲了一遍。
“所以,你知道吗,我用的第一包卫生巾都是我哥给我买的,那时候小,不觉得。现在总觉得挺对不起我哥的,拖累他太多了。”
“两兄妹,说什么谁拖累谁,这是上一世的缘份吗。”
朱祥天想了想:“不如这样,我们给你哥做宵夜送过去。”
“喔,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怎么好意思又麻烦你。”萧雪一脸跃跃欲试地客气着。
“麻烦什么啊,我自己也吃啊。”朱祥天一面起身一面说,“今天我们做个海鲜披萨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来腌制海鲜。”
“那我来弄面团。”
一个小时以后,“哇,闻起来就不错啊。切开吗?”萧雪看着朱祥天。
“切开卖相就坏了,快点,装在盒子里给你哥送过去,他吃不完的带回来我们再吃。”
朱祥天解开围裙开始拿车钥匙。
“人家都说马无夜草不肥真是不假。”在朱祥天的车里萧雪絮叨着。“自从和你一起天天这么吃啊吃啊,我觉得自己比原来胖了不少。”
“你现在多少斤?”
“九十三。”
还差五斤,白世竟说萧雪原来的体重是四十九公斤。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啊。”朱祥天喃喃自语。
“啊,朱祥天你说什么?”萧雪怀疑自己的耳朵。
“哦没什么。”汗,怎么说出来了。
“到了到了,你给你哥送上去吧,我等你。”朱祥天替萧雪打开安全带。
“哥,好吃的来啰!”萧雪轻轻敲敲萧峰办公室的门。
“这个,又是和朱祥天一起做的?”萧峰苦笑着看着眼前的披萨。
“嗯,对啊,哥,你尝尝看啊。”
勉强咬了半块披萨,萧峰到底没忍住问:“雪儿,你喜欢他吗?”
“啊?喜欢谁?朱祥天?”
“嗯,我是很喜欢。可不是你问的那种喜欢。”
我可能,不会喜欢任何人的了。
喜欢,爱,这种功能我可能已经丧失了。
“这么快就下来了。你哥吃了吗?”
“吃了。”
“怎么了?你哥说什么了?”
“朱祥天,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