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其实死裴涵西到是不怕,让裴涵西有些在意的其实是权景生第一任贴身奴隶,听说叫冷凝雪。在权景生身边的时间最长,足足有五年。却因后来遭人陷害被权景生误会,最后因为想不开所以用死来证明自己清白,听小环说就因为那次变故以后,权景生离开了皇宫,人也变的风流。

如果小环说的全部都属实的话,那权景生一定深爱那个叫冷凝雪的女人吧。从那以后权景生的贴身奴隶里面全部都是和冷凝雪有些相似的女人,其中裴涵西最为相像。不过裴涵西骨子里透漏的强势确实所冷凝雪没有的。

裴涵西讨厌当别人的替代品,怪不得权景生总是和自己玩暧昧,原来是因为这个。莫非是想等自己爱上他以后,他在得意的将自己杀死?用来纪念当年冷凝雪的死?

明明就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还要转接到别人身上!想到自己前面那几任,即使有失踪的估计也凶多吉少吧。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为权景生,即使知道自己只是替代品,也在所不惜。裴涵西抬头看着阴阴的天,叹生命的稍纵即逝和那些女人的不值。

“太阳都要下山了,还没扫完?”身后传来权景生戏谑的声音,裴涵西嘲讽的勾起嘴角,来的正是时候。

“我是在观察夕阳,你懂什么。”裴涵西假装若无其事的对权景生说。

“我是来喊你吃饭的。”权景生走到裴涵西面前,依旧是那张完美的脸,可现在在裴涵西眼里却如同恶魔。

“好。”裴涵西收拾好工具以后,跟在权景生后面慢慢的走着。裴涵西有好多事想问权景生,如果小环说的都是真,那自己必定要做出些对策。如果在这里死了,就没机会回去了。

饭菜都在权景生的房间里,权景生轻唤走了房间里面的丫鬟,和裴涵西面对面的坐着。房间里只剩下裴涵西和权景生,房间里很静。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怎么不吃饭?还在生我的气呢?”权景生笑眯眯的看着默不作声的裴涵西,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我上来只是想问你些事情。”裴涵西抬起一直垂的低低的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权景生。权景生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预感到了裴涵西要问的什么,今天让她和内些丫鬟在一起洗碗就知道有些事终究还是要被裴涵西知道的。

“是关于冷凝雪的事么?”权景生也没有动桌上的饭菜,却独自倒了一杯茶静静的品了起来。说道冷凝雪三个字的时候,裴涵西清楚的感觉到从权景生身子散发出来的难过和绝望还有一丝愤怒。

“是。”裴涵西将目光移向窗外,努力看的更远。

“你知道多少?”

“全部。”

“那你又要问些什么?”

“我想知道我真的只是替代品么?还有之前的那几个人是怎么死的。”裴涵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一点感情,仿佛什么都已经知道,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每个人都不是替代品。前几个都是被父皇派的人杀的。”权景生有些凄凉的笑了笑,接着对裴涵西说:“当然,连你也逃不过。”

“不是替代品?如果我和冷凝雪长的不一样呢?”裴涵西讽刺的笑出了声。

“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因为你们长得十分相似,但我却能感觉到你和她不一样。”权景生有点感觉到了裴涵西讽刺背后的悲伤,权景生不知道裴涵西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明明笑起来那么阳光的女子,现在却如同要消失般的存在?

裴涵西也暗暗稳了下自己的情绪,自己不是一向很冷静的吗?为什么仅仅是替代品三个字就让她失去防守。自己在现代的家里面不也是代替死去的女儿而被领养的么。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做替代品的角色了,为什么却还是害怕别人说自己是替代品呢?

“你要走了?”权景生并不准备用手里的那份契约来绑住裴涵西,如果裴涵西要走自己绝对不会留。

“不会啊,再过不久不就是皇帝的大寿了么。这时候不去报复你,什么时候还有机会。”裴涵西突然像没发生过事情一样,回复了往常一样的表情。看着权景生担心的眼神,安慰般的笑了笑,然后说:“你不是说会保护我么?如果皇帝要杀我就是去哪里也不安全。也许在你身边是我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了。”权景生直直的盯着裴涵西,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破绽出来,可是裴涵西微笑的脸上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

“好,我保护你。”权景生一本正经的说。裴涵西调皮的对着权景生伸出小手指,看着权景生疑惑的表情于是解释说:“你学我的样子,我们拉勾勾。”权景生半信半疑的伸出小手指,学着裴涵西的样子勾了起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裴涵西收回手,调皮的笑着对权景生说:“我们拉勾了哦,你必须要随时随地的保护我,用你的人格做保证,一百年都不许变。”

“好。”权景生看着自己的小手指,不经意间嘴角便勾起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恐怕裴涵西是第二个不是因为自己的样貌而和自己亲近的人吧。裴涵西也松了一口气一整天都钓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去,现在自己的生命也算是有了保证。缓了口气,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裴涵西!裴涵西!”权景生迅速的接住裴涵西倒下的身体,谁知体温却高的吓人,权景生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明明早上看她就有点怪,怎么就没发现是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