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帝武则天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执行。
御史傅游艺被带到金殿上,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此时还不太清楚,陛下为何要抓自己?
出手的是金吾卫士卒,什么话也打探不出来,此时傅游艺手脚冰凉,实在是不晓得自己哪里出错了。
“傅游艺,你可知罪?”武承嗣坐在椅子上率先发问道。
陛下方才说,自己不如李易能处理政事,今天就要在陛下面前搞一搞,争取把形象分找补回来。
一个皇太子的预备人选,怎么能不会处理政事呢?
将来还怎么治理天下?
既然现在陛下认为自己的处理政事的能力不行,那就好好表现。
傅游艺抬起头,这熟悉的话语,应该是自己的开场白啊,如今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去了。
还是魏王殿下发话了。
傅游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不知魏王殿下所言是何故?”
“大胆傅游艺,你竟然还敢与我说谎,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木棍伺候。”
仗刑在大唐很流行,大周也光荣的继承了这么一个传统,力争做到更好。
“陛下,臣冤枉啊!”傅游艺跪在地上大声吼了一句。
“冤枉?”武承嗣冷笑一声:“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
李易就坐在椅子上,轻轻的喝着茶,这茶叶好啊,吕家商号采买的。
针对于武则天,李易叶没有什么想要下毒的心思,没必要,只是希望宫中的采买多买些补药。
老人家吃补药还是有好处的。
可就是有一样,这药酒虽好,可叶不能多喝不是!
前往东北那边的商队也不晓得有没有回来呢,这阵子还未曾去查账,五哥李湛一直在忙。
要是能找补些老人参,献给陛下也是好的。
散出去的丹方,也不晓得张家兄弟实验了没有。
近日经常侍奉陛下的那个姓沈的御医,李易根本就没往他身上押宝,早就扫听了,御医身体不大好,侍奉武则天,听闻是在背地里偷偷吃虎狼之药,撑不住多久了!
至于给张家兄弟的梯子,就是太平公主李令月。
等到过几天,薛怀义带领大军出征。
沈御医在死了,张家兄弟的机会就来了。
忘掉前任的最好办法,不就是有了新欢嘛。
想必武则天也是深知这一点的。
当皇帝,自然也就是有薄情的资本。
反正棋子早早的就撒出去了,至于能到哪一步,李易现在叶不关心,等他该出现作用的时候,自然会出现作用。
太过揠苗助长,反倒会让人起疑心。
而且李易已经觉得自己是在揠苗助长了。
谋划这种事情,需要慢慢做下来,玉石俱焚的后果,李易已经体验过一次了,不想在体验第二次。
“陛下,微臣冤枉啊!”傅游艺依旧在大喊,金吾卫士卒已经近身了。
李易这才方才茶杯,随口道:“只要你说出你的同伙,说不定天后还能网开一面。”
傅游艺抬头看了看众御史的头号目标:李易。
这话听着也耳熟,莫不是他也干过御史这活计。
不可能!
“陛下,臣惶恐,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啊!”
一直未曾发话的武则天,笑了笑:“朕听闻你做梦当了皇帝,坐在这集仙殿的宝座上?
傅游艺当即就瘫倒在地,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自己做梦当皇帝这件事,陛下竟然知道了?
最为关键的是陛下没有发怒,反而在笑。
傅游艺吓得尿出来了。
“就你这样,还想着当皇帝,呸,真是及时的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啊。”武承嗣捂着鼻子挥挥手,让人把傅游艺拉远点。
大周王朝成立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在金殿上撒尿这种战绩呢。
倒是让傅游艺先开了荤了。
李易愣了愣神,实在是没有料到,真的会有吓尿了这种情况。
“傅游艺,还有话要说?”李易随即开口说了一句。
傅游艺一听这话,急忙跪起来,急忙开口道:“陛下,臣并无心怀不臣之心,当初只是吹牛谈天,想压人一头,所以才会说出如此事情,实在是吹牛之举,并无事实。”
李易笑了笑,叹了口气:“傅游艺,毕竟给你机会,不是说要听你解释,而是让你说说同谋之人,争取宽大处理。”
傅游艺咽下心中的惊恐,实在是有些发懵,现在不是求解释,就算解释了,陛下也会听她想要听的。
同伙!
对!
我只要多攀咬几个人,兴许就能找到陛下真正想要弄死的人。
想到这里,傅游艺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跟谁说过这个梦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们,怎么会传到陛下的耳朵之中!
“启禀陛下,臣当初与王德寿,周兴等人说过此事。”
武则天一听这话,哼了一声。
果然这帮子御史猖狂的很,竟然在一块议论当皇帝的这件事。
他们是不是也想着要掺和到立储的事情之中!
“把来俊臣招来!”
女皇陛下一开口,立即就有人从大殿之中走出去,把女皇陛下的命令传达到位。
金吾卫士卒把傅游艺带出金殿外面,留下一条条印记。
一旁的几个小宦官急忙拿着抹布上前,努力的擦干净。
顺便多拿了几个熏香,放在金殿之中,争取让异味尽快消散。
娄师德站在一旁,颇为肥胖的身体,走了这一路,脸上留下许多汗来,倒是让人看着不像是一个武将。
“臣娄师德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
“谢陛下。”娄师德又冲着两侧行礼道:“见过越王殿下,魏王殿下。”
李易摆摆手,并不言语。
武承嗣打量了一番,这个边境将士,倒是颇为不屑。
更是对他方才的言行感到不满,竟然先面见李易!
“赐坐。”大宦官高公公直接开口道。
一个小宦官又搬了把凳子放在一侧。
“娄爱卿,今日召你前来是说一说吐蕃的事情,你久在边关,对于吐蕃情况颇为熟悉,就给朕和李易讲上一讲!”
“喏。”娄师德用袖子擦擦方才赶路流的汗,想了想:“不知陛下与大将军着重想要了解哪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