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小的已经按您的吩咐做了,为什么您还不满意?”孙胜德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对黑衣人问道,语气十分的恭敬,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爹一般,听在黑衣人耳中格外的舒爽,毕竟能让一个当朝大员俯首帖耳实在是一件十分好玩儿的事情。
但是黑衣人先是一笑,随即勃然大怒道:“大胆,本神使还没有问你话,你却先跟本神使问起问题来了,端的是放肆!”
这句话气的孙胜德牙根儿痒痒,但是却又不敢说什么,这个人实在是太神秘了,前几日自己家里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个人,说是给自己家里治怪病的,虽说是药到病除,但是孙胜德依然是感觉哪里不对头,但是却又想不出头绪。
现如今看来,自己家人的病,那就是这个该死的神使搞的鬼,但是此时孙胜德已经不能反抗了,不知道一家人都中了什么毒,想来这个神秘人也不会给自己永久性的解药,还不知道以后有什么危险!
“是小人不知礼数,还请神使恕罪!”孙胜德低声下气,就差把自己当孙子了,唯恐惹怒了黑衣人,给自己惹来天大的灾祸,但是孙胜德心里发狠,心道:“我孙胜德也不是好惹得,终有一天,也要让你们尝尝爷的厉害!”
这话孙胜德自然是不敢说出来,也就是在心底里说说解解恨而已。
黑衣人点了点头,十分淡然,压根儿就不把孙胜德放在眼里,毕竟但论实力孙胜德也不是他的对手,教主赐下的神术,哪里是这些小修士可以抵挡的?
“我来问你,你可愿意效忠本教?”黑衣人坐在一旁,看着瘫坐在地的孙胜德问道,孙胜德一愣,问道:“敢问尊使,却是不知本教是?”
“哼!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若是不该你知道的,你若敢乱问,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黑衣人一拍桌子,怒声道。
“是是是,在下多嘴,敢问尊使让在下做些什么?”孙胜德自知失言,随即转移话题道,其实孙胜德心底里正在思量到底是什么人,而且孙胜德可以断定,这个秘密的黑衣人即使不是上次给自己送信的也是一个势力的,也就是他所说的那个神秘的,连名字也说不出来的教派。
“哼!算你聪明!”黑衣人闻言,脸色才有些好转,若是孙胜德再敢乱说话,他一定会让孙胜德生不如死,感受一番本教的十八般酷刑!
“我这里倒是没有什么任务给你,只不过是在你身上安排一个棋子而已,将来你执掌大军的时候却是要听从本教的指挥,否则,定叫你一家魂飞魄散!”黑衣人说话倒是慢条斯理,但是这话听到孙胜德的耳朵中却是差一点儿让他魂飞魄散,竟然敢用自己的家人威胁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启禀尊使,在下鲜如今赋闲在家,而且听我老师说,我似乎是被认为是世家的卧底,乃是叛徒,要不是老师运作,在下早就死了,将来根本不可能再次执掌军权!”孙胜德虽然痛恨这黑衣人还有他的势力,但是心里仍然止不住的打鼓,毕竟听弦音而知雅意,这黑衣人言下之意似乎是能保证可以把自己推上去一般,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连东方明都做不到的事儿,难道他们能做到?孙胜德心里猜测,但是确实猜了个差不多。
Wωω▪Tтkǎ n▪¢o 只听到黑衣人道:“这就不是你管的了,到时候我们自有办法把你推举出来,让你再次执掌军权,到时候你不仅能保住一家老小,而且还可以再次位极人臣权倾天下,比之前还要威风!”
这话虽然是十分的令人高兴,但是孙胜德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一来此刻一家老小的性命还再别人手里握着,二来,即便孙胜德位极人臣,那又怎样?还不是要受人挟持!
“怎么,你可是不满?或者是不相信?”黑衣人看到孙胜德沉默不语,不由得皱起眉头,呵斥道。
“在下不敢,只是首辅都办不到的事儿,在下实在是.....”孙胜德装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探他们的底细。
“哼!区区一个内阁首辅而已,算的什么,就算那东方明有些能力,却也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有什么值得的?你不用去管这些,到时候自然你就知道了,怎么?你难道想探查我们的底细不成?”黑衣人说到一半突然禁口,似乎是察觉出了孙胜德的意图。
“在下不敢,只不过是不敢相信而已!”孙胜德说这话的时候浑身泛着冷汗,唯恐惹怒了黑衣人。
“哼!谅你也不敢!哼!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全家老小一干人等的性命,现在都在你一念之间,若是效忠本教,自然是有你们的好处,若是不然,总叫你们有死无生!”黑衣人连连冷笑,说的孙胜德脸色苍白不堪,大汗白流,浑身打哆嗦,就像是沿路乞讨的小乞丐被人呵斥一般!
“你的家人已经被我亲自下了蛊,不过已经服用了暂时的解药,只要以后每年都服用一次解药就可以,绝不会有什么大碍!当然,你若是敢反叛本教,被我们知道了,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说话间冷笑连连,桀桀鬼笑,十分骇人!
不多时,那黑衣人在已经化作一缕黑烟飘然而出,却是没有被一个人发现,就是这种神奇而诡异的法术,就让孙胜德心生忌惮,一时间孙胜德瘫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得好一会儿,自打大堂的一旁的不起眼的小门之中又走出一个黑衣人来,全身蒙着黑袍,看不清面容,只是漏出一对十分枯瘦的手掌和略微有些下陷的眼眶,看起来就像是黄土埋到脖子边的病人一般。
孙胜德看到来人,心里一激灵,爬过去拽着来人的衣袍,哭道:“老师,您都听到了,您可要为学生做主啊,学生这一次可真的要家破人亡了,您一定要帮帮学生啊!”
黑袍人顿了一会儿,好久没说话,就在孙胜德的心思沉到谷底的时候,听到黑袍人说道:“胜德,你是我的门生,你的事儿我自然不会不管,你先起来,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