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也被这凌冽的寒冰剑给吓了一跳,没想到江淮居然就这么直接动手了,这实在是出乎江燕的意料之外,直觉中江燕感觉有些不对,但是攻击已经到了眼前,确实不容江燕在想七想八。
江燕一咬牙,手里变化了不知道几多印诀,只听到苍啷一声清啸之声,一柄蓝色的仙剑出现在江燕面前,江燕大袖一摆,那仙剑就招架住了江淮的寒冰剑,毕竟江燕修为到底是比起江淮高许多,虽然是仓促招架但也是稳稳当当,没有显露出丝毫破绽。
江淮脸色一变,左手食指跟中指并拢到一块,轻轻一个晃动,一道翠绿的符箓出现在江淮的手指尖,伸手一拍,那符箓就被拍到了剑的背脊上,经过这符箓的加持,长剑挥舞起来更是虎虎生威,提压挑劈,每一击都有莫大的威势,直逼江燕面前,江燕虽然并不惧怕,但是这一剑一剑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一剑更比一剑快,虽然自信能够招架住,但是江燕还是止不住心里微微发慌。
江燕冷哼一声,真气运转到剑面上,刷刷连续两剑,劈在江淮身边,化作两面巨大的冰刃,挡在江淮身边,让他一时之间大受束缚,闪转腾挪没有那么的灵活,一个不好就要被江燕拿住。
他那里甘心就如此失手?江淮也不说话,只是闷哼一声,长剑一挑,直击江燕面门,随即松开剑柄,左右手掐印诀,两张符箓显现,随即印在冰刃上,哗啦一声,冰刃碎成了一地的碎冰。
江燕刚刚闪开长剑,见到江淮击碎了冰刃,不由得眉头挑了一挑,心道江淮果然有了筑基之中十分老道的实力,要不然决然不会如此轻松就把自己的神通给废了去,正欲有所动作,却见到江淮一个翻身,左脚踢在了剑柄上,剑刃顺势而下,就要冲着就要劈砍下来。
江燕唬了一跳,却是没想到江淮还有这等精妙的手段,一时之间竟是被压制住了攻势,被迫全部采用了守招儿。
江淮看在眼里,嘿嘿一笑,大袖一摆,一百十几粒黄澄澄的豆子撒落出来,瞬间铺满了江淮周围的地面,只听到江淮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令:金甲将军!听我号令!敕令!起!”
话音刚落,只见到这一群黄豆子就像是球一般开始膨胀,不多时一个个已经涨到了三寸长,江淮看在眼里,一咬舌尖,喷出一口舌尖血,喝道:“变!”
这一口舌尖血喷到了黄豆身上就像是施了肥一样,摇身一变化作一个个威风凛凛的金甲大将军,随即身子一摇,再度长高,达到了一尺高,虽然说看起来还是不足膝盖高的小人,但是有了江淮的舌尖精血,这些金甲大将军可不是虚弱的聚气期了,而是达到了练气后期,虽然依旧不够看,但是奈何数量多啊!
一百几十个金甲将军一起出手,就是江燕金丹修为也是好一阵手忙脚乱,上一次这些撒豆成兵的金甲将军不过是被江燕一剑就打得七零八落,但是那都是聚气期的,现如今有了江淮精血的滋养,威力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江燕竟然是感觉拿不下来了!
江燕银牙紧咬,暗暗发狠,左右手一起动作,掐了三十六个手印,身前一道水火同济的太极图瞬时只见产生,江燕长剑一挑,喝道:“凡火万鸦焚天地,焚山煮海是神通!”
随即江燕长剑一扫,几十个火鸦从长剑的剑气之中飞了出来,逮住那些金甲将军就是一阵撕咬,不过片刻就消灭了个干干净净,随即那些火鸦有似乎是意犹未尽一般,冲着江淮飞了过来,真真是要把江淮也给烧死拉倒。
危险临身,江淮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伸手一拂,洒出了一片蓝色的符箓,随即化作一道道惊雷,把这些火鸦都给劈散了,江淮随即双手束在胸前,大喝:“三千神官凌霄路,蟾宫玉兔上我身!急急如律令,借!”
江燕这个气啊,上次就是这诡异的神打术,搞得自己十分狼狈!难道这一次也要被弄得手忙脚乱?
正在这时,一道阴冷的月光从天而降,好似一道雷电,劈在了江淮头顶,随即江淮大喝一声,腰身一扭,手里已经变出了一个偌大的棍子,其实说是棍子,但是更像是一个没有齿的狼牙棒,仔细看去,却是又像是一个药杵。
当然,是大号的药杵,看起来就像是齐眉棍!江淮也不言语,招呼着手里的药杵就冲着江燕来了!
江淮双手持着药杵,对着江燕就是一阵猛砸,似乎是把江燕都当成了蒜瓣儿一般,要把江燕砸成蒜泥儿,江燕的长剑一时之间跟江淮手中药杵短兵相接,但是奈何人家手里的兵器有优势,震得江燕虎口发麻,几乎把持不住手中的长剑,却是令江燕微微吃惊,这一回似乎是比起几天前要强多了?
江燕虽然并不是十分了解江淮的修行之道,但是还是大概知道一些,也知道江淮绝不会莫名其妙的就这么增强了好几分实力。
江燕正兀自疑惑之时,却见到江淮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神色古怪的看着江燕,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手里拿着长剑,也也不敢丝毫放松,万一江淮暴起伤人怎么办?于是江燕也就只好谨慎的看着江淮,一时间两人倒是有一点儿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江淮这时候脸色阴晴变幻不断,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看的江燕心惊肉跳,也不知道是在施展什么神秘而强大的法术,这也是这些日子跟江淮比斗的时候拉下的病根儿,虽然一直都是让着江淮,但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法术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一时之间搞不清状况的江燕,也就只好看着江淮在哪里脸色变来变去,但是却不好有什么动作,更何况江燕这时候余怒未消,巴不得教训江淮一顿,于是决定接下来就不留手了,非得拿出金丹期的实力不可!
“你是何人?”忽然间,江淮张开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