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奇怪的朝着司宇跑走的方向望了一眼,安然在不经意间,眼睛闪了闪,轻轻的一笑,把一碗汤药放到了高远的床头:“这是我特意为他熬制的一种专制外伤的药,喝了它,相信他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了!”
祝萧萧坐在床上,拍了拍高远的脸颊,发现他始终没有反应,转头和司茹冰对视了一眼:“他到底怎么了?之前,他都已经好很多了?”
女人的疑惑,让她把怀疑的目光又对准了蒋奕勋:“自己派了很多人出去寻找高远,却都不没有找到,蒋奕勋又是在哪里找到他的呢?”
和她相交了那么多年,司茹冰又岂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女人走上前了一步,将床上的祝萧萧拉了起来:“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甜心吧!突然受到了这样的惊吓,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有影响的,这边有水滴照顾着,你还不放心吗?”
“他又不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要不放心?我只是有一点奇怪罢了!”祝萧萧一向是嘴硬心软,即使她再不喜欢高远,毕竟,甜心和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而祝萧萧的心里,也早已经把他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
对她的口硬,司茹冰只能无奈的摇头,终于,她把祝萧萧拉出了房间,并在背后,对水滴与蒋奕勋做了一个手势。
安然正坐在刚才祝萧萧坐过的地方,向高远的嘴里一口一口的送去药汁,男人的身体动了动,水滴看看床上的高远,又看了看安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非常奇怪的感觉。
“照顾高远的事情,就先拜托给你了,安然!”蒋奕勋有话要和水滴说,于是想要拉着她转身。
喂高远喝完了碗里的药,安然从床边站了起来,转头对着蒋奕勋微笑:“当然!我本来就是一个医生,救人是我的天职,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而且,在这里白吃白喝的,我也要有所贡献才行啊!”
蒋奕勋并没有去探究她话里的意思,直接将水滴拉出了门口,房门关上了,水滴站在门口发着呆。
“你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怪怪的?”蒋奕勋拉她不动,回头奇怪的看她,发现水滴的视线正停驻在房门上,男人又走了回来,手动的将水滴的小脸摆正:“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你在看什么?”
水滴看了蒋奕勋一眼,僵硬的摇了摇头,现在,她也就是一种感觉而已,所以也说不上来什么?
……
来到了别墅外的小花园中,蒋奕勋松开了水滴的手,凝重的视线望向远方的某一个点,女人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等着他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
“水滴,回国吧!明天我会为你们安排好,全都回国去吧!”
水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眨了眨眼睛,几步跑到了蒋奕勋的面前:“你刚才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蒋奕勋把目光对准了面前的她,厚实的手掌也抬了起来,握住了水滴单薄的双肩:“你没有听错!是我想让你回国!你们一起!所有的人,全都不要留在这里!”
水滴推开他的手,可笑的后退了一步:“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你却说让我回国,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女人生气的转身往回走,蒋奕勋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她,又转过了她的身体。
“在王宫里,我和酋长说了什么你也都听到了,我已经答应他,要和他站在同一个战线,帮着他对抗当今的王妃,你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当今王妃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且,她在迪拜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你只要看到高远现在这样,难道还不明白吗?”
女人瞪大了眼睛瞅着他:“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说,高远受伤也是跟王妃有关系吗?”
“嗯!”蒋奕勋承认:“之前,我让他去和老陆的女儿见面,结果,一个死了一个重伤,就是在你和我结婚的那一天!”
“结婚?”水滴已经没有了那天的记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蒋奕勋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说道:“之后,萧萧阿姨因为别墅被围的事情回来了,高远也就失去了下落!”
“所以呢?为什么现在让我们走?”女人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明所以。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王妃一个人操控的,那她就更不能离开了,因为……水滴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她不想放这个男人一个人在这里经历风险,她不想,真的不想!
女人转身,背对着蒋奕勋:“你别说了!你应该知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我要亲自找到我的父母!所以,这个话题还是到此为止吧!”
女人坚定的抬起了头,挺直腰板大步的向别墅走去,蒋奕勋就那样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沉默不语。
……
水滴的身影刚刚走进别墅的玄关,诸葛逸辰出现,四下看了看周围没人之后,这才拉起水滴的手,又把她拉到了相反的方向。
女人无语的跟着他,心里正诧异呢,今天这些男人都是怎么回事?总是把她拉着跑来跑去的。
“逸辰,你干什么啊?你拉的我手好痛啊!”来到了大树底下,水滴甩开了那个男人的手,皱着眉宇抬起自己的手腕轻轻的揉着。
“我觉得蒋奕勋说的话是对的,我也赞成你和我妈妈她们先回国,初雪阿姨的事情,我会留在这里处理的!”
他的话让水滴怀疑:“你刚才在偷听我和他说话吗?”
男人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自从安然告诉他,蒋奕勋有可能会给水滴带来伤害之后,男人就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们秘密的进入王宫,诸葛逸辰也是远远的看着,夜风中,在车里等了一夜,直到他们从那里出来。
水滴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她的身影向后退开了两步,背对着诸葛逸辰:“我以为……你会比他更了解我!”
了解,他当然了解,只是现在,他无从选择,王妃的势力,绝对不是水滴能对付的了的,更何况现在,那个女人就在……
正想着呢,男人的背脊一阵冰凉,转头望向别墅的方向,在那个空无一人的房间中,一丝诡异的红光像狼一样的正在注视着他们。
诸葛逸辰的心脏几乎要偷停,他反射性的将水滴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警戒的看向那一个点。
这个男人突然奇怪的动作让水滴不解,她顺着他的视线也望了过去,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看见。
水滴再一次的甩开了他的牵制,冷着声音说道:“现在,我已经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了,比起原来茫然不知的日子,我觉得现在答案很快就会出来了,在这种时候,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迪拜的,你就不要再多说了,不然的话,也许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诸葛逸辰阻止了她转身的步伐,揪紧眸子反问着:“你真的要这样坚持着吗?即使死人了也无所谓吗?”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死人?谁会死?”
“你爱的人,爱你的人,我,蒋奕勋,我妈妈,茹冰阿姨,甜心,甚至是司宇!这些,你全都不在乎吗?也许,他们都会因为你今天的坚持而死掉的,你无所谓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逸辰?”水滴生气的反手推开了他,力道之大,让那个男人几步踉跄:“逸辰,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啊!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女人不解,一向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的男人,即使明知道她在任性,明知道她在无理取闹也会让着她的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诸葛逸辰回头,注意到刚才那个房间里的红光已经消失了,他转过头来,幽幽的叹了口气:“水滴,求求你,就这一次听我的吧!和我妈妈她们一起回国吧!好不好?”
……
水滴这一夜基本上没怎么睡,她一直都在想着诸葛逸辰奇怪的话,那个男人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水滴无解。
她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高远的房间,门开着一条小缝,这么早就已经有人来了吗?别墅里的其它人还没有醒呢?
水滴好奇的把头凑了过去,看到了诸葛甜心的背影就坐在床边,她一手抓住高远的手,放在自己的颊边,身体一抖一抖的,看起来正在哭的样子。
水滴想了想,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你现在正怀孕着呢?总哭对宝宝可不好哦!”
听到了水滴的声音,诸葛甜心放开了高远的手,眼睛红肿的像个水蜜桃一样,她一边哭着一边转了过来:“我不知道!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是如此危险,那几天的夜里,我还在骂他,我还在诅咒他,我……”
也许是心疼,也许是内疚,也许是找到了他的释然与安心,不管是什么?总之,现在的诸葛甜心就是想哭,彻底的大哭一场,把这段时间以来,不敢表现在大家面前的脆弱一次性的爆发出来。
水滴走到了诸葛甜心的身边,安抚性的抱了抱她:“他会没事的!因为他听到了你在骂他,所以,说什么他也不会离开你的!”
女孩有丝怀疑的抬起头,眨着眼睛看着她:“真的吗?他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