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清夏紧紧搂住自己,惊恐不安地看着他,几近全/裸的娇躯不停地颤抖着,如同寒风中即将凋零的落叶。此刻,那双异常阴郁的眼底满是噬人的寒意,寒冷的让周围的空气都快要凝结。

御修离拧眉睥着她,想起刚刚宴会上端木逸说的话,他说他只是得到了她的身体而已!目光遽然变得阴冷,大手粗鲁地一把抬起她泪眼婆娑的小脸,

“说你爱我!”

不带任何情意的四个字,如骤然降临的冷气团,将周遭的空气凝结成冰。

居清夏怔住,泪水旋即更加汹涌的滑落,咬着唇她倔强地摇起头来。不!她不会说的!他怎么可以在这样无情羞辱着她的时候,让她说那么深情的话?难道我爱你这三个字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说出来的吗?

况且,她并不认为自己爱他,她承认自己曾经那么心动,可是现在,她幡然醒悟,他与她之间终究还是隔着天与地的距离,开始于金钱关系的情分,淡的让人心惊。

不过是陪一个男人出席了一场宴会而已,他就给予她如此毁灭性的羞辱,她该学聪明了!她也承认他是天使,将她从走投无路中拯救出来,可是她更认为她是恶魔,让她的心从此万劫不复。

赭她的反抗让御修离眼神蓦然一厉,大手一挥,他残酷地一把将她胸前那碍事的障碍扯掉,那坚挺的浑圆毫无阻挡地落入他阴鸷的黑眸中,清夏大惊失色地抬手环住自己。

“说!”

他蛮横地向前逼近她一步。清夏死死咬着唇倔强不肯开口。她想起前几天欢/爱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不要爱上他,现在却又要她说爱他。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蛮不讲理!

他步步紧逼,直到她裸/露的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只是墙壁虽冷,却冷不过他给的伤痛。御修离阴沉着星眸,霍然伸出手强悍地拨开她遮住自己的双手,大力禁锢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邪肆地罩上了其中一个浑圆。

“不!”

她终于放下倔强,张开小嘴惊呼出声,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企图挣脱他的羞辱,那羞愤的大眼里更是再次盈满泪水,

“御修离……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不怒反笑,邪佞地视线紧紧锁着她,粗粝的指尖开始邪恶地揉捏起那粉红的凸点,在他的指技下那敏感的蓓蕾一点点挺立起来,宛如一朵在他手心盛开的娇艳花朵。

满意地看到她痛苦地皱起小脸,他又蓦地低头将那蓓蕾含住,极尽温柔地轻轻吮/吸,浅浅啃咬,灵巧的舌尖更是不时地在那浑圆上划过,引得她娇小的身躯划过一阵阵战栗。

肆虐完了这边的浑圆,他邪肆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再次埋首将阵地转移到另外一个上,同样娴熟而又高超的技法,将她的意识一点点从大脑中剥离。

她无法抗拒,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难耐的呻/吟逸出口中,她知道自己该守住自己的矜持的,但是奈何他的技巧太过高超,思想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体内也渐渐燃烧起来,让她忽然间记不起他的冷酷,记不起他此时正是在羞辱着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原本禁锢着她双手的大手已然松开,改为霸道占有地揽着她的纤腰,那冰凉的薄唇也从她胸前抽离,转而吻上她颤抖着的被咬得发紫的唇瓣,狠狠地,用力地吸允着……

“嗯……”

她终究还是娇/吟出声,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胳膊更是不受控制地如蛇般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脚尖将自己与他贴的更近,全盘承受着他霸道的索取。

“你是不是……也这个样子爬上了端木逸的床?”

绝情的言辞蓦地在她耳畔响起,下一秒她就猛地被他一把推开。

“你……”

她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愣愣靠在墙边盯着他突然阴鸷下来的面容,白皙的胸前密密麻麻全是他刚刚爱过的痕迹。

“是不是只要男人一碰你,你就会这么淫/荡得黏上去,恨不得立马爬上人家的床!”

御修离寒着一张脸,无情地指责着她。她今晚跟端木逸甜蜜相拥的画面不停地在眼前上演,一点点击溃他向来冷静的理智。

清夏震惊在当场气得浑身颤抖,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抡圆了胳膊就挥向了那张冷酷的俊脸,

“御修离,你无耻!”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她的手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御修离保持着侧头的姿势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顿时也被吓傻了,她……她没想到他竟然没躲,而且连伸手挡一下都没有!这一巴掌,她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怔怔收回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掌,她抬眸忐忑不安地看向他。

“你找死!”

御修离反应过来之后,蓦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脖子,黑眸似要喷出火来。该死的女人,竟然打了他!

在那噬人的黑眸注视下,清夏惊恐地闭上了眼,牙齿不停地打颤,她想起他曾经面不改色地在自己面前捏碎过赵子晴的手腕,她想,他下一秒会不会捏碎自己的脖子。

御修离眯着眼看着她面色惨白胆战心惊的样子,冷冽的心底闪过一丝紊乱,还有不忍。重重冷哼一声,他恼怒地一把将她甩开,然后迈开修长的腿摔门而出。

身后是惊天动地的摔门声,清夏身子摇晃了几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下早已瘫软无力的身躯,想起刚刚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羞辱的事情,还有说过的那些无情的话语,泪水再一次不争气地滑落脸颊。

御修离冲出楼下,抬手抚了抚火辣辣的脸颊,寒着一张俊脸跳上车子绝尘而去。再一次,两个人不欢而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一次见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莫名的火气便会将他的理智吞噬。

那一夜之后,她的日子再次恢复平常,只是心底却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口。钢琴课,她依旧勤奋地去学习着,渐渐地她可以谈流畅的曲子,如果她想要自己更上一层的话,需要的只是花时间去练习。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蹉跎着日子,转眼间就到了年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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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那天,清夏随着舒灿一起回到舒灿家,清夏提着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兴高采烈地跟舒灿说这说那,舒灿则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沉默着不发一言,低头大步走着,与她平日里的开朗大相径庭。

刚走到楼下,就见一辆奔驰轿车呼啸着从她们身旁飞过,然后稳稳停在她们面前,门打开,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美妇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里出来,清夏眼睛一亮,这人正是舒灿的妈妈。

她扬起笑脸刚想上前跟她打个招呼,就见身旁的舒灿猛然冲了出去,夺过她妈手中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又厌恶的跺了几脚,

“这么脏的东西你也好意思往家里带?”

“阿灿,你……”

中年美妇错愕地瞪着满地的狼藉,尴尬地瞥了一眼车里的人,保养姣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

舒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巨大的愤怒让她一张脸涨的通红,狠狠瞪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跑掉。

“哎哎,学姐……”

清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待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匆匆忙忙将手中的东西塞到舒灿母亲的手中,自己也赶紧去追舒灿了。

冬日有些冷清的街心公园里,跑得再也跑不动的舒灿抱着气喘吁吁追上来的清夏放声大哭,这是清夏第一次见到向来开朗乐观的舒灿如此的歇斯底里。大口大口喘着气,她什么都没说,任由她抱着自己发泄着心中的苦闷。

所谓的朋友,就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你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给你一个可以倾诉的港湾,如此,就已足够。

本来是说好了要一起回舒灿家过年的,结果现在成了她们两人在她的小公寓里过。任凭她怎么劝,舒灿始终不肯再回自己的家。外面的鞭炮声开始一波接一波的响起,清夏无奈,只好简单张罗了几个菜肴。

舒灿拿来御修离放在这里的酒,一口接一口的喝,直接把那一瓶瓶高浓度的烈酒当成了白开水,清夏怎么劝都劝不下来,只好随她喝,心里有苦,再加上她如此猛烈的喝法,不一会儿,她便开始醉眼阑珊。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清夏终于听出了大体缘由。本来舒灿的父亲老实本分,没有什么本事,也没大有钱。而她的母亲却不甘心过这样憋屈的日子,总是跟一些有钱的男人勾/勾/搭/搭。

上初中的一天,她因为有事突然返回家中,结果就看到了最不堪入目的一幕,自己的母亲正跟隔壁家的男人滚在一起,这对对生活充满幻想,对父母始终敬爱尊重的她来说简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她躲在门外,死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避免了自己尖叫出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肮脏的一幕的,她只知道自己差点疯掉。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恨她的母亲,连带着也恨她的父亲,恨他怎么就这样任由母亲在外面给他带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而没有任何的不满。

安顿好烂醉的舒灿之后,清夏又给舒灿的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舒灿在自己这里,让他们不要担心。

她听得出电话里舒灿母亲的痛苦和无奈,不管她再怎样不堪,她毕竟也是一个母亲,她对舒灿的疼爱是怎样都不能抹杀的,只是舒灿却从来都无情的将他们的好意拒之门外。

她自己刚刚也喝了一点酒,现在感觉脑袋晕晕的,脚下也轻飘飘的,像在云端漫步。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着晚会。尽管许多人都说越来越无聊,但她还是每年守在那里看。

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那个男人,她揉了揉额头,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上,或许,是自己喝多了的原因吧,所以才会想起他。

听舒灿说,龙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春节,所有龙门的人都必须回美国陪老头过年,老头是指当年龙门的创始人龙笙。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忙,他们都必须赶回去。所以,他现在应该人在美国了吧。

这样想着想着,十二点的钟声缓缓敲响,手机也开始进入各种各样的祝福短信,她捏着手机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过年好!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就在她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手机蓦地振动起来,她顿时清醒过来,只是下一秒手机上的内容却又让她怔住,

“早点睡,明天早晨九点的飞机飞往希腊!”

她瞪着手机愣了半天,大过年的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说要去希腊?

“为什么要飞希腊?”

“旅行!”

依旧是简单到极致的两个字,似乎发短信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麻烦且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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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的更新晚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