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宸回到公司,他打电话回澳洲,在电话里,他说:“爸,可能要麻烦您回来一趟,公司里有些事情需要您处理。
“公司出什么事了?”这是欧阳宸接管公司后,他第一次这样无助的打电话向他求救,欧阳致远隐隐的觉得不对劲。
“希望您最好能尽快赶回来,到时您自会知道的。”欧阳宸没有再说些什么,挂断了电话,他如释重负般的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苍茫天空下变得渺小的城市街景,他忽然觉得,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那个小女人更重要。
为了保她周全,哪怕倾尽他的全力,或是,付出他的生命,也再所不惜。
他打了内线电话,对马秘书说:“帮我叫宪恩过来。”
片刻过后,苏宪恩吹着口哨进来了,说:“欧阳,找我什么事?”
“你先坐下,有些事和你说。”他脸色凝重,铁青着的脸好像凝聚了深深的愁怅。
“发生什么事了?欧阳,你怎么这副表情?”苏宪恩已经发现苗头有些不对劲了,他坐下来,紧张地问。
“没什么大事,我从明天起可能要离开几天,这几天希望你把公司看好,有什么事情就打给我爸,他会在几天后赶回来。”欧阳宸看着他严肃地说。
“离开几天?你要去做什么?”看他好像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一样,苏宪恩直觉出事了。
“去办点事情,你别担心。”
“哎,欧阳,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怎么觉得怪紧的。”苏宪恩隐隐的有些担忧了,他和欧阳宸从小说认识,他的个性他多少是了解的,这样的他,让他觉得不安。
“没事,只是去把一些事情处理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欧阳宸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他希望这样的笑能宽一宽他的心。
“好吧,我相信你,要是你不早点回来,我就把公司吞了……”苏宪恩笑着说。
俩人相视而笑,但欧阳宸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悲凉,他将视线移开,不去直视他的目光。
翌日一早。
清晨的太阳散发着浅浅的金色光芒,空气中有着清香的甘甜,欧阳宸修长挺拔的身姿迈进警察局,以一副决然的姿态。
他去报案中心,直接对接待人员说:“我是来自首的。”
接待人员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慎重地问:“请问你为什么事情而自首?”
“皇朝酒店的杀人案,那个男人,是我杀的!”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警察,说出这句话的他,异常冷静。
接下来的时间,霍泽洋来了,欧阳宸被带进了审讯室。
“欧阳先生,你不觉得你的自首太过于儿戏吗?”霍泽洋冷眼看着他说。
“我是抱着忏悔的心情来的,杀了那个人,这些天我越来越觉得后悔,所以,我才选择来自首的。”欧阳宸淡定地说。
“是吗?”霍泽洋挑眉看着他,说:“那么,说说你的杀人动机。”
“那个男人窃取了我公司的商业机密,并且一次次的要挟我,让我付给他一笔又一笔钱,最后我忍无可忍,所以就杀了他。”
“是什么样的商业机密,会让堂堂金顶集团的总裁去杀人?”
“说是了商业机密,怎么能轻易的告诉你呢。”欧阳宸应对自如的回答。
霍泽洋不置可否的看着他,说:“那么,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当然是用砒霜,我在他的每一样食物里都加了砒霜,目的就是希望他死得痛快点。”
“但皇朝酒店的监控设备里并没有欧阳先生的出入记录。”
“因为在他进入酒店之前,我已经把砒霜放进他的食物里了,而他自己并不知道,所以我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欧阳宸忿忿的眼神看着他,说着冷冰冰的话。
“那么,你怎么解释我们在安小姐家的花盆里发现残留的砒霜?”霍泽洋仍然不依不挠的问。
“那是我故意把没用完的砒霜藏在那里的,没想到你们那么精明,竟然发现了藏毒地点。”欧阳宸脸上泛起一抹戏谑的笑。
“为什么要藏进安小姐家呢?”他这样的理由简直是可笑,霍泽洋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被他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
“一时兴起而已。”
“那么,安小姐为什么要去皇朝酒店呢?”霍泽洋凛冽的眼神看着他问。
“是我打电话让她去的,目的就是希望用她来掩饰我的罪行,让你们转移目标,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欧阳宸冷静地回答。
“那么现在呢?一切证据都指向安小姐,证明她就是杀人凶手,你现在已经完全置身事外了,为什么又要来自首呢?”
“因为我每天都做恶梦,梦见那个人向我索命,我受不了心理的折磨,所以来自首了。”
“很好,欧阳先生说得很完美,但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霍泽洋冷眼看着他,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的眼眸。
“因为安如意根本没杀人!我相信你们一定调查过了,安如意和那个人根本就不认识,她为什么要杀他呢?这完全说不过去,不是吗?”欧阳宸眼神灼灼地说。
在来警察局之前,他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人,是在一间地下赌场里做事的,在他被杀的那天晚上,赌场被人举报,他仓皇逃跑之后就住进了皇朝酒店,第二天便被发现他被杀了。
他已经都查到这些资料了,他相信警察也一定知道了。
霍泽洋冷冷地看着他,他没说错,他们彻底的调查了那个人,事实上,那个人是几年前一个小镇纵火案的逃犯,一年多前来到C市,在一间地下赌场做事,而他几乎没有任何契机与安如意相识,所以,这也是他们目前侦办这起案件最大的难点。
“但是,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欧阳先生和那个人有直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