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89 妒忌之火
他没吱声,长久地盯着她看,若娴早饿了,低头认真地吃着东西,额前的发丝快要垂落到碗里还不自知,他倾身向前,伸手替她轻轻捋夹到耳后。
这样一个轻微的小动作,使她咬着粉丝如定格一般瞪着他,等到他收回手后才发觉,低头盯着碗里香浓的汤,把粉丝吸进嘴里才喃喃地说,“谢谢。”懒
“跟我还用客气。”孟厉野弯唇笑着,这一次试探她没有太大的抗拒,这对于他来说是种鼓励。心情明朗起来,不禁鼓起勇气拿起筷子,学着她吃东西的模样,左手握着汤勺,舀了一勺汤,微抿了一小口,味道比他想象中要好喝多了。
于是,他十指大动,陪她坐在一起吃起了鸭血粉丝。
这座南方古城中最具代表性的十全街,街名本身就意味深长,“十全”,任何东西或事情想要十全十美都太难。在多数人的眼里这条街代表着古城的时尚,行走在街上的行人,有老外也有时尚男女,这些恰如其分地与古城中笃定儒雅的从容融为一体,成为了别具一格的十全街。
街道对面静静停靠着一辆名贵的黑色轿车,后视镜中清晰地照出车内一张紧绷的俊脸,冰寒似雪的黑眸里泛着浓重的阴谲光芒。
在她从酒吧出去不到两分钟,他突然对这次的朋友聚会就失去了兴致,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彼此间早就是默契十足,平常大家各忙各的,偶尔聚聚感情依然很好,他随意应付了几杯酒就离开了。虫
取了车几乎是在通讯录中随意拨了个电话,电话里的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大感意外,嗲声连连。其实他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了,甚至连名字都是模糊的,只不过他现在急需一个可供发泄的对象。
女人,对于他而言,除了象宋妙双那种可以从中得到相关的利益,也只有情/欲上的这点作用。
一切都是在应付,当他把车停在了指定的地点,那个女人千娇百媚地扭着细腰带着浓烈香水味钻进来的时候,急待宣泄的欲/火主宰了一切,他几乎是如狼扑虎般扑了上去。
五十分钟过后,他开着车驶在这座夜晚中的城市,该死的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不对,竟然开到了她的公寓小区里,而且一眼就看到了孟厉野的跑车。不到几分钟她从里面出来钻进了跑车,他就象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住了,不由自主就开车跟了上去。
一家不足三十坪米的小店里,她心满意足地捧着碗,面对着对面的男人笑得一脸的孩子气,被浸润的红唇说话时微微噘起,在灯光的反衬下流露出女人特有的绚丽风韵。他几乎不需要要看,就能知道此刻对面的孟厉野会是何种惊艳的目光。
真是该死!他忽然有些想要拽走那个男人的冲动,能拥有那张灿烂笑脸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孟厉野那小子,他不配!
死死地瞪着店内的两个身影,他们有说有笑,似乎有讲不完的话,他按下了胸口不知名的怒火,仿佛还有别的情绪在升腾翻滚。可是很快,他就将这些归结于自己的所有物被侵占,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除非他说不要她,否则她只能永远是他的女人。
那天在医院里他提出的放手,只因为他以为在赌注没有决定输赢之前这段日子不见面,对于两个人来说将会是个缓冲,他与她彼此都需要冷却。交锋了几个回合,他清楚地了解到,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和他相同的特点,个性骄傲而强韧,凡事不肯轻易低头,非要斗个输赢才肯真正罢手。
这样针锋相对而又极其相似的两个人,只要碰到一起,谁在谁身上也讨不到半分便宜。
认识的最初,他使用了些镇压的手段,看似将她驯服。她也似乎开始安于现状,甘心做跟班陪着他去参加高尔夫俱乐部里的朋友聚会,细心地替他现磨咖啡端进书房,叫外卖时还记得询问他要吃什么,甚至被他压在书房里亲热时她也表现出了无比的投入和顺从。在她这样温顺的同时,他不知不觉中就放下了戒心,也正在这个时候,她神不知鬼不觉设置了一个任何人也无法预料的连环布局。她巧妙的逃脱了,而他成了一个彻底被愚弄的对象。
真是可笑,想来还真是可笑到了极点,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发誓要把她抓回来碎尸万段,在找了大半个月后他想到了一个守株待兔的方法,宣布终止盲目寻人的计划,只要派人去w市温宅外面蹲守就行了。
当然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她在除夕前一天回到了温宅,回到了那个他八年前第一次遇到她的地方。
派出去的眼线每天都在汇报她的行踪,那天中午她和孟厉野在餐厅见面,他就有种预感,他们一定在策划什么。到了年后眼线突然失去了联系,他就猜到可能被孟厉野那小子做了手脚。几天之后眼线才出现,讲述的事情与他所设想的分毫不差。
孟厉野的多次插手让他恼怒不已,报复的手段自然是抢走了孟氏开年后的几笔大订单,从而使孟氏多个子公司出现了债务危机,而这些足以教这几个月孟厉野奔走在各个城市的公司间,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子。
而再见面,这个女人还是那样倔强和不肯低头,那天在公寓逮住她后原想要好好惩罚她一顿,手段当然是极尽品尝她的美好,以补偿他这几个月来被她气得急火攻心的身心损失。
只是她咬牙切齿提到温志泽和温贤宁时,那种誓死要和他斗个玉石俱焚的眼神,瞬间浇熄了他体内燃烧的欲/望,从那一刻起他清楚地意识到最为重要的一点,光用强迫的手段他永远也征服不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