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84 简君易番外六
于是,只是低低地随意应她几句,看了眼副驾驶座里的温若娴,她静静看着窗外,柔和的光线落在她身上,浑身笼罩在淡淡的光影中,姣好纤细的身段宛若披着一层淡淡的薄纱,若隐若现的雪玉肌肤诱-惑着躁动的脉搏,令人无法转开视线。懒
他心猿意马,刚想要挂电话,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句乞求的声音,“易,我好想你,想你给我做的番茄浓汤,想你的怀抱,更想你的吻,可不可以……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他以为自己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毕竟这些年他经常在梦里梦到她,梦到两个人在英国留学的日子,醒来发觉悲伤的只有他一人。
如今,听了韩知薇这番话,什么异常的反应也没有,心还好好地在胸口,跳得极有规律。
他平静地开着车,听到自己渐冷的声音在回答,“……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越洋电话不贵吗?没什么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有我的生活。”
这样冷漠的嗓音引来温若娴好奇的目光,他心底某个地方倏然钻出一股怒火,看什么,拆开他与知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吗?
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撤消她防备的计划瞬间被抛于脑后,理智渐渐抽离大脑,怒火越烧越旺,他失去了冷静,失去了自持,疯狂地扑了上去,不管她的挣扎与抗拒,他的心中只有恨。虫
他紧紧扣住她纤瘦的手腕,不耐烦地扯开她身上的衣服,任一堆破布在眼中纷乱。早就对她的敏-感处了如指掌,不消一会儿,她已经意乱情迷,在身下彻底臣服。
在车内,他第二次无耻地强占了她,喘-息着凝望她累到睡过去的娇脸,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去,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是自己讨厌之极的女人,为什么他会在占-有后感觉到弥补灵魂的满足?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身边不乏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每次彻底释放过后,整个人都有种恍惚的空虚感。
但她不同,她的身上仿佛有种奇特的魔力,能让他的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在这个日益纷争四起的商界圈,他每天都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与敏锐的洞察力,去嗅出四伏的危机,比别人快一步挖出大形势下潜藏的巨大商机。
他很忙,几乎从早上一睁眼开始电话不停地响,手下不停过来汇报工作,永远有开不玩的会和参加不完的饭局、各种形式的晚宴。
他很累,每次忙完总到半夜回到家,面对的只是死寂的宅院与清冷的房间,家人都睡了,只有他还清醒异常,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千疮百孔的胃,站在花洒下任水流不断冲刷掉层层倦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从饭局中抽身,或是直接推掉一些应酬,只为了和她“培养”感情。
直到这时候他才惊觉,原来有些饭局根本不用去,只要在最后买单的人是你,有些晚宴也不必亲自到场,只需让人送上一份厚礼,百事大吉。
他的记忆力似乎渐退了,心中的愤懑慢慢在消散,有个声音隐约在说,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
可是没想到,第二次去带她餐厅吃晚餐,无意中被撞破了他亲手设计的陷阱,她的眼中充满后悔与厌恶,一如七年前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他的心猛然被撞击了一下,刺痛蔓延开来,咬牙切齿地把不断挣扎的她从停车场一路扛进公寓,然后靠在公寓墙壁上摸出一支烟点燃,大口大口吞吐着烟雾。
不到一会儿,她拖出几只行李箱,一副一走了之的模样。
“我想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你这样精明又神通广大,多的是女人愿意投怀送抱。”她话中带刺,眼中尽是怒气冲冲的火苗。
很好!他冷冷一笑,掐灭烟蒂,被刺激到的他完全蛮横与暴躁,既然被她发现了一切,自然没有再装君子的必要。
大脑像是突然被邪恶的恶魔控制,主宰了整个意识,他发疯似地一脚踢掉行李箱。
在她愤怒地大叫他‘疯子’之际,骤然给了她腰部重重一拳,“我疯了吗?那还有更疯的,你要不要试试?”
看着她痛得快要昏过去,像只易碎的娃娃,仍然倔强地咬牙坚持着,低吼,“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比我还要清楚吗?”他听到自己暧-昧地低喃,仿佛来自地狱间阴森的魔音。
他粗鲁地撕掉她身上的衣服,狠狠地要了她,看着她象只被折断羽翼的蝴蝶在身下瑟瑟发抖,整张脸因腰部的疼痛而苍白,布满细细的冷汗。
他视而不见,一颗心麻木到无知觉,只知道最原始的律-动,卑鄙地用这个强取豪夺的方式让自己暴躁不安的心绪得到缓解,强要她留下来。
他在不安什么?无心去探究。他只知道这个女人要离开,她发现了真相,发现了所有真相。一旦她离开,他满盘皆输。
“输”这个字眼他不想再尝,也尝够了,从这个女人身上,七年前他就尝够了。所以他不能输,不能!
她可以不爱他,也可以不喜欢他,但绝不能忽视他,看轻他。无法得到她的心,那么他总得留下痕迹,哪怕是恨也好。恨,也可以让一个人在心里牢牢记住另一个人。
不管他怎样折磨,这一夜她始终不曾求饶,她倔强地咬着唇,一声不吭。
他天性喜欢征服,她越是不服软,他就越要征服她,他要她低头,他要她爱上自己,然后再无情地把她抛弃,这才是他的目的。如果达不到,他永远也不会放手!
也不知道自己占-有了她多少次,直到身下的人儿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才允许自己停下来,粗声喘-息着翻身倒下去,颓然地倚在床头摸出烟点上,一支接一支地抽。
东方渐渐发白,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他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冲了凉水澡,把心绪渐渐抚平,然后整理好自己。
突然听到床-上的人儿一阵呓语,情不自禁走了过去,俯下身眯眸扫视到她曼妙的曲线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痕迹,有他的吻痕,有在她捶打之际他在她细嫩的肌肤上不停嘶咬所留下的牙印。
但他很快愣住了,听到她双唇间溢出细碎的嗓音,“宇谦,疼……”
穆宇谦,又是穆宇谦!他一瞬不瞬地瞪着她的睡脸,真想把她摇醒,问她到底那个穆宇谦究竟有哪里好,值得她这样念念不忘,七年了,整整七年,难道七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她忘掉一个死人吗?
他笑了,笑得无力,笑得苍白,笑得整张脸诡异到扭曲。
这个倔强而骄傲的女人,就算是睡着了,也知道怎样折磨他。
她知道了,她一定是知道他因为七年前没有报警的事,所以故意这样说,然后让他懊悔,让他内疚,让他永远生活在自责的深渊之中。
这个女人真是恶毒!
表面上用一副无辜的模样来装可怜,暗地里不仅贪婪成性,而且是用尽心计。说他卑鄙,她又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倏然间,一个邪恶的念头钻进脑子里,他拿起数码照相机,对着凌乱床铺上的娇躯按下快门,然后把相机放在客厅的cD架上。
甩门离开公寓,薄唇边漾起恶劣到悲伤的弧线,这个将成为她无法离开的绊脚石,没有哪个女人在看到这个东西之后还能说离开,她也不例外。
;??窝在办公室的转椅里,他又开始吞云吐雾。右手掌伸至眼前,这只手昨晚打了她,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从不打人,在他的观念里这是最愚蠢的行为,要想打倒你的敌人,有的是办法让对方生不如死,没必要动粗,尤其是女人。
可是偏偏他昨晚破了例,居然打了她。
乱了,全都乱了套。温若娴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土崩瓦解,他低咒着瞬间捻灭掉烟,抬头看向大亮的天色,估计她应该醒了。
他现在应该要做的是阻止她离开,只要她不离开,游戏还得继续。
电话很快拨通,他听到她故作镇定的嗓音,却怎么也掩不住颤抖的声线,“你打电话做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猜你现在应该准备离开。”他顺手点燃另一支烟,音嗓中透着寒意。
“那又怎样?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有自由。”话筒里毫不意外地传来她恨恨的嗓音。
“腿长在你的身上,要走当然是你的自由,不过我要给你看样东西。”说到这里,他心情大好,脑海里闪过之前拍的照片,平常被厚厚的外衣包裹着,真看不出来她的身材喷火到可以令人血脉膨胀的程度。
很快传来她警惕的声音,“什么东西?”
“在cD架上。”他知道鱼儿再次落网,为了增强效果的逼真性,他虚恍一招,“另外,我得提醒你,它只是其中的一份。”
讲完这些,他迅速挂掉电话,闭上眼睛吐出唇间的烟雾,此刻公寓内的画面宛如在脑海里清晰播放,他猜她一定是第一时间冲到cD架上,然后看到那张照片,再然后惊恐之际把相机摔掉。
爷爷曾说过,要想打倒你的敌人,你就得不择手段。
如今,他已经轻易把她握在掌心,可是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有的仅是怅惘。
此时,心底滑过一个声音,会不会他不恨她,这七年来他对她或许不是憎恨,而是回避,一种拒绝思念的回避。
想了许久没想出答案,许久之后才明白,这就是思念,七年来他根本没忘了她,错把对她的思念当成了恨,只因为他的心里始终住着一个穆宇谦。
这之后,她乖乖就范,白天他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他是高高在上的老板,她是公司里默默无名的小小实习设计师。
晚上距离突然接近,近到肢体交缠,彼此呼吸交融,近到同躺在一张/床/上尽情欢-爱。
当然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他想要,她没有权利说‘不’。
每次看着她因架不住他索求无度而累到睡过去的脸,他总是在黑暗中一个人出神。
他很想问她,有个男人为了你的一句话,象个机器一样不懈努力,整整奋力了七年,你知道吗?
是,我是心机深沉,我是不择手段,把积怨了七年的仇恨一下子发泄在你身上,可是温若娴,你知道吗?或许该死的我早就对你动了心……
到这里,易这些来的心路历程全部结束了。
之所以这样写主要是有些读者说到最后大结局,仍然对易当初动手打若若的事耿耿于怀。现在我把他自若若十八岁生日宴会到七年后再次相遇这段的心理深刻剖析出来,你可以象拿放大镜一样看他是怎样经历了这七年的成长与蜕变,才能最后走到成功这一步。希望易的这六个番外,能对大家从重新看这本书有帮忙。下面是大家比较期待的甜蜜番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