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赚她赃的吗?她打瞌睡靠到他肩上,他应该不高兴,可她不是及时醒过来了吗?这个魔鬼的性格还真是阴晴不定,她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浓密的睫毛微微垂着,佯装平静地回答,“没有。”
她其实更想说的是他可不可以放开自己,他的力气那么大,她怀疑自己的手腕因承受不了而被他脆生生掐断。
他没有再说话,唇角弯成意味深长的痕迹,用一种复杂古怪的目光静静盯着她,直盯得她心里一阵发怵,完全搞不懂他究竟是在看什么。
时间一点点滑过,终于她侧过头瞄向窗外的时候,看到了古堡熟悉的红尖顶,墙壁上爬满了开着花的蔷薇,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香味,是蔷薇花香。
突然有种久违的归属感,她为这个冒出来的感觉吓了一跳,这里可是这个魔鬼的老巢,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太不应该了。
她满心以为到了这里他会放开自己,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他仍旧牢牢握着她的手腕,径自拉着她穿过古堡的东面,花香四溢的郁金香花园,直直往一条铺着碎石的小路上走。
前面矗立着一幢和他所住的古堡一模一样的城堡,她再一转头,又看到不远处又是一座,他带着她目不斜视地经过中间的一座,走向远处的那座。三座城堡几乎呈对角直钱而立,如果从空中俯看的话,应该是个三角形状的地理位置。
回想起车上的电话内容,他好象急着去见那个叫曜的人,她沉默着跟在他后面,不禁对他的朋友有些好奇,向凯默她是见过了,完全不像黑道上的人,阳光而带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很有趣,不知道另外一个是怎样的人。
她闪神之际,他们已经绕到了古堡的侧门,穿过大得不像话的走廊,他拉着她停在一个厚重的门前,门外一左一右两个虎背熊腰的黑衣人弯着腰,毕恭毕敬地给郑卓推开了门。
“砰砰砰……”
她迈脚进去,突然连续几声阵枪响震得她如惊弓之鸟,脚步踉跄着几乎要摔倒。
他顺手带住她的腰,将她圈进怀里,沉稳的嗓音从头顶洒了下来,“不用怕,他们在练枪。”
受到惊吓的她被搂进一堵温暖的怀抱里,心脏被吓得不轻,听到他轻柔的嗓音,她愣了一下,他是在关心她吗?
她抬起脸正想看他,陡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嗓音,“卓,你可来了,曜等你等得都不耐烦了,一个劲催我打电话问你到哪里了,没想到你把你的小情妇也带来了。”
郑卓微微抬起眼帘看了眼向恺默,又瞄向在举枪对着靶心做连续射击的黑司曜,淡淡地说着,“我看出来了。”
“砰砰砰……”又是一阵枪响,絮儿反射地闭上眼睛,缩了下肩膀,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到真实的枪响,背脊爬上一股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原来这里是练枪室,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这里的门窗玻璃大约都是特制的,隔间效果一流。
向恺默兴致冲冲地跑过去,拿掉压在黑司曜耳朵上的消音耳麦,“曜,卓到了,还带了他的小情妇,你要不要看看?”
黑司曜垂下了平举射击的手臂,甩手把枪扔给一旁的手下,用揶揄的口吻说着,“为了这个女人,他这几天神不守舍,你确定他舍得给我看吗?”
“曜,你说得对极了,可你看看总不要紧。”向恺默笑着捶了一记黑司曜的肩,转头看着郑卓,“卓,你不会小气到连看都不允许吧。”
郑卓不置可否地挑起眉,意外地没有反驳。
絮儿撇了撇唇,他会为了她而神不守舍?除非她失忆了,把他的所作所为忘得彻底,否则她宁愿相信世界末日的来临也不会相信这个魔鬼会突然间转性。
向恺默对着絮儿挤了挤眼,“嗨!柳絮儿,我来介绍一下,他是黑司曜,我们三个人是在美国耶鲁大学时结交的死党。”
向恺默这么热心地做介绍,她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然要懂得分寸,不然哪天被放暗枪都不知道,旋即扯出了一抹笑容当作回应,“你好!”
蓦地,她只觉得手腕一紧,转头看到他盯着自己,眉头微微蹙起,脸色瞬间覆上一层寒霜。
她在跟人打招呼,这个魔鬼又在生哪门子气,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黑司曜迈步直直走向门外,经过郑卓面前时有意停了一下,淡漠地瞥了眼郑卓怀里的娇脸,目光又转回到郑卓的脸上,“卓,我有件紧要的事跟你商量。”
他点了下头,俊容上难得出现郑重的表情,“嗯,默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一些,我们到会议室再谈。”
黑司曜抿了抿唇,转身走了出去,向恺默也紧跟着,她被郑卓拉出去的时候,两旁的黑衣人弯腰鞠躬,然后缓慢地拉上笨重的门。
郑卓拉着她走在黑司曜和向恺默的身后,她左右张望着,猜想这里可能就是他们组织的总部,只是一直不知道这个组织叫什么,不然她可以去网上搜索,看看能搜到哪些有用的信息。
所谓的会议室就是间宽大的书房,黑司曜和向恺默各自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找了个位置,絮儿忙着打量环境。
“你确信让她也参加我们的会议?”黑司曜抚着下巴,幽蓝色的眼眸里掠过几分警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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