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素雅见唯一离开了,本来正在心里恨恨的咒骂着,却没想到她又突然回头向她看来,吓得她身子一颤止不住向后退,眼里有盛满了惊恐,唯恐她有会把她怎样,听着唯一说出的话语,看着她犀利的目光,她的心不由得瑟缩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就在她不知如何反应的时候却见她转身离开了,刚松了一口气,一双盛满寒气的眸子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总……总裁,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夏素雅惨白着脸,惊恐的解释。
“没有?”冥夜绝沉声打断了她结结巴巴的话语,一步步向她‘逼’近。
“没……没有,真……真的。”夏素雅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随着他慢慢靠近的脚步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边再也无路可退才停了下来。
“真的?不过,最好是没有,如果让我发现你真的做了某些事,那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你要知道,动我家人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活在这个世上。滚,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踏进我办公室一步。”冥夜绝冷冷的注视她的慌‘乱’眸子,直到把她盯着心底发‘毛’慢慢地下了头,才回身从办公桌上拿起车钥匙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现在没有时间留在这里,他要去看着那个‘女’人。看来,今天夏素雅的事是他错了,但离婚的事,却是他蓄意所为。他以为她不会签,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签了,可能她也只是在一怒之下签了离婚协议书,今天必须把那份协议书要回来才行。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只要一想到她会离开,他心中就有一种空空的感觉,他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他只知道,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
夏素雅咬‘唇’看着冥夜绝跑出去的背影,一滴愤恨的泪水从眼角悄悄划出,抬脚慢慢向外走去。
她算什么?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等了他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的事,换来的就是他这么毫不留情的一句话吗?
不,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要不是她把那些事说了出来冥夜绝也不会这么对她。
蓝唯一,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会先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想着,想着,夏素雅的头又慢慢扬起,眼里闪过一道不服输的倔强,洁白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她夏素雅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这两巴掌,她记住了,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全都讨回来。总有一天。
冥夜绝开着汽车全速往回赶,一路上他边开车边前后张望着有无唯一的车子,他问过保安,保安说她是开车来的,可一路上他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他的车速已经算是快的了,那个小‘女’人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他吧?难道是他开得太快,早已超过她了。
当回到公寓的看到停在楼下的车时,冥夜绝猛然一愣,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回来了?可是他已经顾不得多想,下了车就向楼上跑去。《搜索看最快的》
唯一回到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着七年前带来的那个老旧的行李箱走出卧室,这个老旧的行李箱是这里唯一属于她的东西,除了这个再也没别的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对柔儿说她已经和冥夜绝离婚的事,但她也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
“张嫂,这是公寓的钥匙,等少爷回来时候‘交’给他,我和柔儿先走了。”唯一把手里的钥匙递给张嫂,然后向还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的柔儿走去。
“柔儿,我们走了。”
“妈妈,我们要去哪儿啊?”柔儿轻轻扬起脸不解的问。
“我们要去一个有很多、很多‘花’的地方,那里什么样的‘花’都有,还有好多的蝴蝶,想不想去?”唯一低下身子,看着柔儿,不想让她受伤的脖子抬得太吃力。
“好,我要去。”柔儿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激’起了小小的好奇心,高兴的蹦了起来。
“嗯,我们现在就走。”唯一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慢慢站起身,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柔儿啊,如果你知道妈妈和爸爸已经分开了不会怪妈妈吧?
“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要是少爷回来问起你,怎么办?”张嫂忧心忡忡的问着脸‘色’不太好的唯一。
“他不会问的,我现在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张嫂,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唯一轻轻的拥住了张嫂,把脸轻轻搁在她的肩头,小声说道。
这些年,张嫂就像是母亲一般用心的照顾她,从没有一丝的疏漏,如果说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那就是张嫂了,跟她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们的感情已经不只是主仆关系那么简单了。
“胡说什么,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事啊!”张开爱怜的拍拍她的背,轻轻说道。
“好了,张嫂,我真的要走了,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您的。”过了好一会儿,唯一才慢慢离开张嫂温暖的怀抱,对她轻轻一笑,然后回身牵起柔儿的小手向前走去。
可刚走还没几步,‘门’突然‘彭’的一声开了,紧接着就见冥夜绝走了进来,他的脚步有些急促、呼吸有些不稳,就好像经过一番奔跑一般。
冥夜绝一进来就看到唯一领着柔儿的小手好像正准备离开一般,心里多了一份急躁,却又无法开口。她真的要离开了?
唯一见他只是望着自己什么话也没有,于是抬脚继续向‘门’口。可到了‘门’口,他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压根就不想让路一般。
“请闪开好吗?我们要走了。”唯一淡淡说道,现在她与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如果……你现在签下那份续约书的话,我们的离婚协议书可以作废,我不会计较今天发生的事。”冥夜绝想要说那分离婚协议书他要收回,可他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需要,谢谢你这么大度不计较,请让路好吗?”唯一看着像是在施舍什么大恩给她的冥夜绝,冷冷一笑说道。
“你……,好,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你应该知道吧?这里的东西你一样都不可拿走。”冥夜绝忍下心头的怒气,冷冷说道,既然给她面子她不要,那就不要怪他心狠。
“我没有拿你的任何一样东西,我只拿了属于我的东西。”唯一抬头说道。
冥夜绝看了看那个老旧的行李箱,记起刚到搬到公寓时,他看到这个行李箱还想扔了的,可是她说那是她结婚以前带来的东西,也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了,他也就没有坚持随便她把这个行李箱也带到了这里。行李箱是她的,那她身上还有什么是不属于她的?冥思苦想突然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唇’角微微勾起,协议书上可是注明了这里衣服她也不能带走的。
“那你身上的衣服呢,难道不是用我的钱买的吗?穿着我的衣服想离开是不可能的,要不你就留下签了那份续约书,要不你就光着身子走出去。”
“你……,”唯一看看身上的衣服,惨白了脸,这才想起她什么东西都放下了,包括手上的戒指,头上的卡子,可是唯独忘了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用他的钱买的。
冥夜绝望着她气结的脸庞,邪肆的笑起来,想跟他斗?她还嫩点,就不信她今天能出了这撞房子。
“好,我不穿你的衣服。”唯一狠狠瞪了他一眼,轻轻放开柔儿的手,把手里的提着的行李箱,一下子放到客厅中央,刷刷拉开了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身七年没有穿过的衣服,站起身冷冷的看向目瞪口呆的冥夜绝。
“你看好,这是我结婚以前的衣服,没有‘花’你的钱,我现在就去换。”她把手里的衣服在他的面前一抖,让他看的清清楚楚,然后又说:“我就是再没钱,我还有自己的志气、人格。该是我的,我绝不会少拿。不是我的,我一样也不会动。如果不放心,你就好好的检查一下我的行李箱,看看还有什么是属于你冥大总裁的东西,如果有你一起拿出来,省的说我偷你的东西。”唯一冷冷说完,回头就走进了卧室。
“呼……”回到卧室深深呼出一口气,她没想到一离婚了他会做的这么绝,连一件衣服也不肯让她穿了,好吧,这样也好,这样她对他只会更加死心。
“看好了吗?我应该走了吧?”唯一换好衣服以后,走出卧室看了看依然散落在地上的行李问。
“你……”冥夜绝呆愣的说不出话,其实这个行李箱里面只有寥寥几件东西,就算不检查,他也可以看得一目了然,几件过时又便宜的衣服,几本关于‘花’卉的书。那里根本就没有一件是属于他的东西。
“看清楚了吗?我可以走了吧?”唯一见他说不出话,蹲下身拉上行李箱上的拉链,脸上再也没了表情,甚至连一丝愤怒的表情也没了。
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值得她在为他‘浪’费任何一丝感情了。
“你……,内衣呢?你不会还穿着用我的钱买的内衣吧?”冥夜绝是在挤不出别的话了,只好说道。他记得她刚才进去的时候,只拿了衣服没有拿内衣。不管用何种方法,现在他就是不想让她出‘门’。
“放心,我浑身上下没有一样是你‘花’钱买的东西,内衣我也已经留下了,如果你的后‘女’友不嫌弃我穿过的话,我不会介意你也可以送给她的。请让开好吗?我们该走了。”唯一单手提着行李箱另一手牵着‘女’儿的手,来到依然挡在‘门’口冥夜绝身边冷冷说道。
要不是有柔儿在身边,她真想抬脚踹开挡在‘门’口的冥夜绝,她从不是好惹的人,惹到她的人,她从来都会加倍讨回,要不是因为他是冥夜绝,小时候他曾救过她,她也不会忍到现在。
“你……,真不要脸,这样就想出‘门’?”听到她的话,眼睛撇到她的‘胸’前,才发现,她‘胸’前不像平时那样的浑圆凸起,在她宽松的衣服下突起的浑圆上一边还各鼓起一个小圆点,那明明是……。
看到这里,他心里的怒火瞬间上升,忍不住出声吼道,没想到她竟然穿成这样就想出‘门’。幸亏她穿的衣服是棉布t恤,有些厚度,只能看到那提起的小圆点而看不到里面真正的内存,要不然岂不是让别人白白占了便宜?
“冥先生,请你注意说话的态度,不要教坏了孩子。还有,请记住,从今天开始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是怎样的人也与你无关。而且你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吧?”唯一慢慢冷下脸,满口都是敬语。
她不知道冥夜绝今天到底是要干什么,想要离婚的是他,现在站在‘门’口不放她走的也是他,她已经搞不懂他了。
“你……”冥夜绝死死瞪着她却说不出任何话,有柔儿在身边,他说不出太狠的话,怕吓到了柔儿,可这样就放她出去,他又有些不甘心,这个死‘女’人究竟在想什么?竟然穿成这样就想出去。
“柔儿,我们走。”唯一也不管他会不会让路,低头轻声对柔儿说了一声,然后来到冥夜绝身边,提着行李箱不着痕迹的猛地撞向他的膝盖,‘逼’他不由得向一边退了几步,一看到‘门’口他离开‘门’口,她立刻牵着柔儿就离开了这里。
而冥夜绝也没想得开她会突然这样做,冷不丁的被撞了个踉跄。看着唯一牵着柔儿的手从他身边走过,他却不能做任何动作。他的自尊不容许自己把她拽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柔儿儿慢慢离开他的视线。
“少爷?”张嫂慢慢走到他身边,看着呆愣的冥夜绝,把手里的钥匙递给到他面前:“这是少‘奶’‘奶’留下的钥匙。”
冥夜绝却仿佛没有听到张嫂的话一般,只是呆呆望着早已没了人影的走廊,依然不敢相信她真的就这样走了。
那个总是柔柔弱弱的‘女’人,时时处处都会乖乖听他的话‘女’人,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