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七染的心里,她认为安夫人是那种比较会过日子的女人,她从来不会象一些有钱人家的阔太太那要整天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占着有钱人的身份来看低她以及与她一样寄居在安家的哥哥。
安夫人是高贵的,也是亲近的,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总是要她离安夫人远点,总是跟她说安夫人的坏话,她真的不喜欢哥哥这样……
哥哥你不知道,安夫人对我可好了。记得我曾经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打破了安夫人名贵香水,记得我曾在无意中弄丢安夫人的钻石戒指,记得我有一次在给安夫人做美甲的时候弄断了她的指甲……
记得记得……
我记得自己在安夫人的面前做错了好多事,可安夫人从来就没有怪过我,甚至在安老爷知道后,还要替我说好话,替我求情。
“七染,加油,只剩四床棉被了哦!快点洗,争取在墨宇哥哥回来之前洗完。”安姗姗坐在大门口,时不时的朝着洗衣台那边正在用手搓棉被的安七染说上几句。
家里的佣人很体贴地给她搬来了垫满厚厚皮草的软椅,因为入秋了,夜晚的天气多少会转凉。
心疼女儿的安夫人怕她冻着冷着怕她生病,又特意令人给她送来了厚厚的外套彼着。
要知道安姗姗从小身子骨就弱不禁风,跟能在大雪天的夜晚里吹一晚上都不会生病的安七染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
记得那会因为安夫人开玩笑的说一句:如果明儿个起床能看到七染堆的雪人那该多好,听了这话的安七染便傻不拉机的半夜爬起来跑到院里去堆雪人,据说那晚天气预报指示气温低到零下十度……
“小姐,门口风大,还是进屋里座吧,等老爷回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去通知你。”安七染一面说着,一边吹了吹早已泛红的冰凉小手。
“叫姗姗。”安姗姗嘟了嘟小嘴,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的扫了安七染一眼,“下不为例,记住了七染。”
“是,姗姗!”向征性的应了一声,她实在是没有时间跟这位可爱又美丽的小姐去争论这个向征性的问题。还有四床棉被,要是照这个速度洗下去的话少说也要一个小时,小姐说的没错,她动作是该快点,争取在哥哥回来之前搞定。
思绪间,风吹起了她长发,有几缕在她低头之际顺势钻进了她的脖子,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用手去将头发抚顺,只是手实在太过冰冷,刚一触极脖子上的肌肤,竟让她瘦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颤。
好冷,才九月,在这个属于北方的城市,竟能让人提前闻到那应该只属于冬天的味道。什么时候才能去有着哥哥所住的城市呢?听哥哥说,在那儿就算是冬天也还有人穿裙子呢!
冰凉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抚上那张在口贴身的口袋里呆了好久的,由威林斯顿寄来的录取通知书,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一种坚定的光芒,可即使是坚定也仅只能让这种光芒持续了一秒!一秒后就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