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择(上)

黑暗之门五年,冬,冷。

金剑一家来到洛丹伦王都,已经有一个月了。前半个月接手完卡尔斯通庄园后,置办各种家用后,生活开始逐渐平静下来。

洛里安从达拉然请来一些各类专业技师填充各个商铺的管理员,金剑从炉灰庄园借来一个矮人铁匠当铁匠铺管理员,村民农作事物基本不能管,农夫们有自己的日常规律,乔巴现在将护卫队整理得很是不错,护卫队员对乔巴

罗伊现在一天的安排非常紧张。拂晓起来,快速的吃完早餐,进行体力锻炼,两小时后,上午是各种课程,有上层精灵语(精灵魔法基础语)、通用语、数学、艺术(主要是书写、音乐和绘画),下午看情况安排,有时候是骑术或游泳(乔巴对游泳有着特有的执着)。如果下午没有安排,罗伊会和金剑一同前往酒馆,安排冒险者任务,这个时候,金剑一般都坐在旁边看书,让罗伊自己安排,只要没有太大问题,安排基本都不改变。

这一个月金剑举行了两次宴会。第一次宴请的对象是庄园周围的领主,还有本地的治安官,基本是流于形式的礼貌性宴请。值得注意的是,洛丹伦王都几位艺术大师听说有位高等精灵成为本地领主,跑过来交流艺术,宴会上的气氛倒是相谈甚欢,领主们纷纷表示乐于和一位高贵的精灵女士成为邻居而非野蛮而低贱的冒险者战士。罗伊在宴会上欣赏的贵妇们的颦笑吹趣。

另一次则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小型的家庭晚宴。宴请的是老朋友赛德尼斯. 席瓦莱恩男爵,男爵到来的同时,带来了一个陌生的圣光教派主教打扮的男人,后来才知道这个主教打扮的人是米奈希尔王室家庭教堂主教韦尔斯利,同时出席的还有老牧师云之伤,最后戴林.普罗德摩尔,也出现在宴会上。

餐桌上一共六人,戴林、金剑、罗伊、风之伤、席瓦莱恩还有主教韦尔斯利。仅仅六人,却是一个很复杂的宴会。教会、王权和世俗,精灵与人类,中立领主和王权,父亲与私生子,男人、情人、情敌,教会内部也有分歧,王权内部也有碰撞,法师与战士,法师议会政权与战士集权政权。金剑看到主角韦尔斯利后,眼神中明显带着失望,韦尔斯利看到罗伊带着兴趣,风之伤和韦尔斯利比邻而坐看似和善其实针锋相对,戴林看向罗伊的眼神带着警惕。

这次宴会的目的有很多。首先是金剑个人邀请席瓦莱恩男爵参观她在洛丹伦的新家;其次是通过老牧师向圣光教派也是王党一方示好,男爵和普罗德摩尔作为中间人,王党和圣光教派的共同代表韦尔斯利受邀参加了宴会。受邀者韦尔斯利也是有目的的,首先王党的首要敌人是贵族议会,并不想多面树敌,虽然卡尔斯通庄园无关痛痒,但新领主芬娜.金剑并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人;并且席瓦莱恩男爵撰写的《艾泽拉斯流亡者与兽人部落》引起了国王及他的顾问们极高的重视,而男爵表示这篇论文中大部分信息和部分分析来至高等精灵芬娜.金剑,因此韦尔斯利觉得有必要来见一见这位高等精灵,贵族议会曾经的盟友,库尔提拉斯之王戴林.普罗德摩尔的情人。

这场宴会确实一场成功的宴会,很多人有了解决自己紧迫的问题的办法,抛下自己或许无关痛痒的长远问题,达成了短时的同盟。

这场宴会的话题非常之多,旧时的往事,教堂的建立,王党和贵族,精灵的内政,王党的内部纠纷,而罗伊都没有任何发言,默默无语。

当谈到南海镇问题时,罗伊竖起了耳朵。

这是由戴林发起的,“最近南海镇附近的海岛真是猖獗啊,库尔提拉斯派往南海镇的商船,已经有五条船失联了,其实两条船发来被海盗劫持要求赎金的回信,其他三条船至今没有回音。那些货物大部分可都是运洛丹伦王都的啊,之所以在南海镇停靠,只因为在达拉然等地区也有少量货物先行卸货而已。洛丹伦已经加大对海盗的打击力度,不能让这些鼠辈如此横行嚣张啊。”

韦尔斯利结果话头:“吾主已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南海镇虽是私人领地,但也属于洛丹伦的管辖,米奈希尔大王已着手安排南海镇民兵队长人选。相信新民兵队长到任后,南海镇以及周边海域的治安会焕然一新。”

罗伊眉头一竖,已经意识到了韦尔斯利话中的意思,米奈希尔二世已然意识到南海镇的重要性,开始安排棋子了,虽然南海镇是巴罗夫家的私人领地,但是他归属国是洛丹伦,所以洛丹伦有权力任命当地治安官和民兵队长,掌握了当地枪杆子,很容易就可以掌握当地的信息,并且教会靠向王党这一边的,南海镇教堂的影响非常之大,治安官和教会主教联合,很容易就能将当地的镇长—巴罗夫家族安排的角色彻底架空。政权、军权、神权,任意两个,都可以轻松将另一个给架空。贵族议会太过松散了,即使是他们的首脑巴罗夫家族。看来贵族议会在艾泽拉斯流亡者的争取方面已然落入下风,甚至巴罗夫家族还没有意识到艾泽拉斯流亡者的重要性。

“这很好,洛丹伦军队将那群海盗赶到海上,那么他们就无处遁形了。可惜灰鬃那个傻B会从中使绊,不然我会那群海盗一个个抓住然后绞死。”戴林左手举起握抓,恶狠狠的说道。

韦尔斯利微笑的说道:“海军上将大人,虽然复仇是神圣的,但是桌上还有女士和孩子,我们要稍微注意一下语言的方式。”韦尔斯利好像不知道金剑、罗伊和普罗德摩尔的关系一样。

普罗德摩尔目光复杂的看着罗伊,这个自己早熟的私生子,似乎非常优秀,不然金剑不会带着他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他的精灵血统加深了他的忌讳,如果他是个女孩多好。那么她将成为他重要的底牌。普罗德摩尔马上转移的注意力,他被韦尔斯利后面的话吸引了。

“您的愿望离实现不远了,吾王准备邀请洛丹伦各国国王来洛丹伦王都进行访问,目的是----组成人类七国同盟。”七国同盟,终于来了,罗伊有如看见黑夜中指路的明灯,确定了时间,知道了时间轴,点亮了时间轴上的一盏明灯。他勉强压抑着心中的兴奋。

诸人听到这个消息,表情各有不同,金剑眉头紧皱,云之伤目瞪口呆,韦尔斯利自己是一脸掩盖不住的得意和兴奋,席瓦莱恩是震惊加欣喜。

而戴林则是不安,非常的不安,他几乎呆立不动,左手还保持着刚才虚抓的动作,“七国同盟,哪七国?”

韦尔斯利收起他的得意与兴奋,将诸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唯一觉得诧异的是罗伊,他脸上散出兴奋的神采而目光呆滞,“海军上将大人,请放心,库尔提拉斯是七国同盟不可或缺的。”戴林听完一瞬间眼一闭,长叹一口气,心中巨石放下,然后诧异为何自己未接到任何信件或通知。主教看出了他的惶恐和不安,“这个决定是吾王上周同顾问们共同商量决定的,信使们依次出发,前往库尔提拉斯的信使或许刚刚出发,或许最多还在路上。”

戴林心中石头彻底放下,韦尔斯利继续说道:“七国,分别是洛丹伦,库尔提拉斯,达拉然,、吉尔尼斯、奥特兰克、斯托姆加德还有南方艾泽拉斯暴风城。”

罗伊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将酒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拿起金剑旁边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先深饮一口,如果有烟酒好了,他心中想着。诸人被重要的信息吸引而并没有注意到。只有 韦尔斯利却把它放在心中,奇怪的半精灵小孩。

罗伊注意到韦尔斯利的注视,他微微一笑,举杯示意邀饮,丝毫不似一个少年。米奈希尔二世手下的人才不少啊。但是保密工作似乎做得不怎么好。

“暴风城?”普罗德摩尔此时已没有压力,听到暴风城仍觉诧异。暴风城有自己的港口和商队,因此和库尔提拉斯并不熟络,但是普罗德摩尔仍然了解到暴风城似乎已然被野蛮人攻陷。

韦尔斯利歉意道:“抱歉,海军上将大人,具体信息您可以与吾王会面时了解并磋商,我过多的泄露了机密,要受到圣光的责罚。”

众人就这一问题就此打住。韦尔斯利提出新的讨论话题,关于卡尔斯通教堂的建立问题,与云之伤开始讨论起来。

宴会结束后,席瓦莱恩男爵和韦尔斯利在金剑的安排下,被仆人带去客房。

罗伊晕乎乎想要回房,被金剑叫住:“罗伊,你今天的表现很奇怪?”金剑带着询问的口气。

罗伊并不在意,他微笑着打趣的鞠了一躬,“妈妈,七国同盟简直是神来之笔,巴罗夫如果不抓住机会的话,必死无疑。奎尔多雷啊,为什么不能把七国同盟变成八国同盟呢?”然后他转身离去,没有理会普罗德摩尔正视他的眼神。

米奈希尔二世这次借助贵族议会的动作,筹备的七国同盟和历史如出一辙,但是准备的更加充分,仅仅是因为罗伊通过席瓦莱恩男爵向国王一个提醒,王党便做出了正确英明的应对。可见这位国王陛下的顾问团非常强大且专业,洛丹伦人才何其多也。

此时是黑暗之门五年,冬,离元旦只有不到一个月。听冒险者们说今年冬天来得特别早,但是罗伊回自己房间的路上,没有感到一丝寒冷。

他盘算着自己的时间。第一次兽人战争已经结束,第二次兽人战争即将发生,但是这都不是自己的战争,自己只是旁观者,或许可以见证以米奈希尔二世那个独裁者领导的联盟战胜部落的哪一刻,但是这毫无意义。自己的战争应该是第三次战争,阿克蒙德的归来和卡利姆多之旅,第三次战争,洛丹伦处处焦土,如果不能在此之前立足成就自身势力,那么他将无立锥之地。第三次战争,时间是黑暗之门二十年,那么留给他的时间只有十五年左右。十五年内,他必须成就一定的实力并且发展一定的势力,这不简单,时间非常紧迫。

妈妈金剑答应稳定后教授他初等魔法入门,但是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是不是该主动去询问一下她呢?罗伊想着得失之间,已经到了自己卧室。

房间的灯是点着的,玛林莎正在里面,她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倚靠在罗伊的书桌边,看着一本书。看到罗伊进来,玛琳莎赶紧迎了上来,“少爷回来了。少年真厉害,居然和主教大人一起同桌用餐。”她帮罗伊除去身上厚厚的外套。

罗伊没有回应她。房间的窗户紧闭着,罗伊觉得有些压抑,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冷风涌了进来。“呼!”罗伊觉得舒畅多了。

“以后我房间不要关窗户,如果你觉得冷就回自己房间,晚上我习惯一个人待着。”

“是,遵从您的吩咐。”玛林莎似乎很失落。告辞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还有,你身上的香水涂抹得太逊了,我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你可以和旅馆的玛尔帕丝学习一下,她对香水颇有考究。或者你也可以不涂。”

“哦。”玛琳莎再次被深深打击到了,她失落的离开了。

“还是不去问妈妈了,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连妈妈都不相信,就没有能信任的人了,她现在不教授我魔法自然有她的道理。”罗伊睡前心中如是想着。

拂晓时分。罗伊便被熟悉的声音叫醒。

“少年,到了起床的时间了。少爷...”玛琳莎简直成为闹钟的存在,让罗伊有种碾碎她的冲动。

“嗯,知道了,不要再叫了。”

“领主大人叫人传话,请少爷醒来后去她那里。”

罗伊目光一凝,彻底醒了过来。他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帮我准备洗漱,冷水。”然后坐在床沿思考起来。应该是来了。

“好了。”玛琳莎侍立在水池旁边,她今天没有喷沫她那刺鼻的香水,怕是昨天晚上被罗伊吐槽之后把自己狠狠洗刷了一遍,但还残留了一丝,反而有些吸引男人的气息。她头发左右各扎了一个辫子,长发几乎及达后腰,双峰已经初具规模,都不知道一个农夫家怎么孕出如此峰芒,确是一个可造之才。是该让玛尔帕丝好好培养一下她了。罗伊心中想着,然后心情逐渐轻松起来。

“嗯,好。”洗漱结束,“今天帮我打扮轻松一些,嗯,正式一些。”看到玛琳莎一脸懵逼的表情,“好吧,随便些,快一些吧。”

结果不错,挺让罗伊满意的。上身是宽松的带兜帽及大腿的有似魔法师袍的精细毛料外套,下身是看似紧绷实际宽松的紧身长裤,长筒靴几乎到达小腿膝盖。好吧,是有点不伦不类,但是罗伊很是满意。

结果被准备去训练的芬娜定睛看了十多秒,芬娜几乎在地上打滚起来。艾娅平静如常,但她耸动的双肩甚至波及胸前,出卖了她。

罗伊仰望天空,无奈的摊了摊手,“芬妮,今天你自己训练,妈妈叫我过去。”然后向艾娅点了点头。

“哦。那我们先去了。”说到金剑时,芬娜止住了笑容,和艾娅一同前往后院。

吃完早点,到达金剑冥想室。

今天是黑暗之门五年,冬,十二月十二日,早晨天气冷。但罗伊并不觉得冷。

他敲了敲门,“妈妈,是我,罗伊。”

“进来,宝贝。”金剑看到罗伊的装扮,没有像芬娜和艾娅一样笑,而是平静的点了点头。“早上好,妈妈。”罗伊像达拉然的学徒对着导师一样,深深的鞠了一躬。

金剑微笑的点了点头,向罗伊招手,示意他到她身边坐下。

金剑抚了抚罗伊的头,“你猜到了?”罗伊点点头。

“一直拖延到现在,是有原因的。”罗伊没有说话,等待了金剑后面的话语。

“第一,想要成为一名法师,都必须拥有对自身极强的控制力,约束力,未知渴望的掌控欲,你通过了。人们都知道,法师都有无穷的求知欲,但是只有法师知道,他不仅仅要有求知欲,还必须要有控制这种欲望的能力。记住这句话,罗伊,魔法会让你的求知欲无限膨胀,但是你要知道是你掌控魔法,而不是魔法掌控你。”罗伊不明觉厉,认真地点点头。

“第二个原因,”金剑沉默了许久,“奎尔多雷和人类学习魔法选择的道路是不同的。”

罗伊锁了锁眉头,没有发言,等待金剑后面的解释。

“伟大的奎尔多雷跨越千山万水,饱经重重艰难后,终于建立了伟大的国度奎尔萨拉斯。在建立奎尔萨拉斯的同时,伟大的王达斯雷玛•逐日者联合其他数十名强大的传奇大法师,利用太阳赐予我们奎尔多雷的神器永恒之水,创造了奎尔多雷魔力的源泉太阳之井。简单来说,太阳之井成为了奎尔多雷魔力的源泉,而且王和传奇大法师们施下咒语,只有具备奎尔多雷血脉才能使用太阳之井的魔力。”

“在两千多年前,奎尔多雷和人类开始交往。人类被魔法的奥秘所吸引,来到奎尔萨拉斯学习魔法知识。高贵的奎尔多雷大方地传授人类奥术的使用方式,但是因为人类不能使用太阳之井的魔力,因此奎尔多雷和人类共同开发出了一条比较原始的道路,通过魔网链接四周逸散的奥数能量,来施放魔法。”

“妈妈,你的意思是两条道路不能同时进行?”

“嗯,一定程度上说,只有不完全的奎尔多雷血脉需要选择。”金剑仔细斟酌地不让自己说出混血两个字,“人类是无法选择使用太阳之井奥术能量。选择和太阳之井沟通,可以让你很快的进入大法师阶段,但是各种资料表明,不完全的奎尔多雷血统,在成为大法师之后,很难再进一步,除非是用一些特殊手段。而选择使用魔网中的奥术能量,魔法等级的提升非常缓慢,但是如果奥术天赋秉异的话,可以循序渐进地进入传奇大法师之列,甚至走的更远。成功的案例不少,像伟大的传说级大法师阿洛迪殿下,便是最为显著的例子。”

“两种方式成为大法师各自需要多久?”

金剑微微一笑,骂道:“好高骛远。这个主要是看天赋和机遇,正常来说,沟通太阳之井的法师,大概三十年可以成为大法师;而通过沟通自然逸散奥术的法师,大概要六十年以上吧。特殊情况除外,任何种族都是有天才的存在,他们可以用短短的数年干完许多人一辈子干不玩的事情。”

“法师等级是怎么划分的?”

“这个一下很难解释,只能简单给你说说,刚学习魔法的称魔法学徒,学徒出师可以独当一面--法师,这两种是法师最常见的两种,接下来是大法师,再之后是传奇大法师,超越传奇的都被称为传说,像伟大的王--达斯雷玛•逐日者一般。”

“那后面还有吗?”

“或许有吧,或许没有,那是比肩神魔的等级。”金剑也陷入深深的向往。

“麦迪文是什么等级?”罗伊突然问道。麦迪文是魔兽世界中最强大的法师,没有之一,罗伊首先问的肯定是他。

没等罗伊说完,金剑就捂住他的嘴巴,“这种强者是不能轻言其名的,只要他想,任何说出他名字的,都会引来他的注视。”然后才慢慢说道,“他的等级是传说,或者更高,或许我们不能用艾泽拉斯的魔法等级来形容他。只有同为法师,才能了解到他真正的强大,高高在云端,另人无法目视,只能看见他如神一般的虚影。”

“那安东尼达斯呢?”罗伊揣揣的问道。

“安东尼达斯啊,传奇,刚入传奇十来年。”金剑这次大方的说道,没有一次避讳,直呼其名。

罗伊想想了,又问道:“妈妈,那你呢?你是什么等级?”

金剑哈哈大笑起来,“妈妈已经开始冲击传奇了,相信不久之后,妈妈就能位列传奇大法师之列。”骄傲的表情溢于言表。“傻孩子,尽问些没用的问题。”然后她认真的给罗伊讲解两种道路的不同之处。

最后,“罗伊,妈妈想了很久,也不知道给你选择什么道路,那么道路就由你自己选择,是奎尔多雷魔法之道,还是非奎尔多雷魔法之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是影响你一生的选择。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罗伊最后问道:“如果我选择奎尔多雷道路,你刚才说的特殊手段是什么?”

金剑沉默了,半晌迸出话语:“改换血脉。使用禁忌的方式。”

看着金剑沉默的表情,罗伊知道,这是使用一些隐晦的黑暗的另人无法接受的特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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