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扶住他的身子“朱天明,稳住。”朱天明还是没有稳住,深呼吸了两口气,便破口大骂“不要以为你是,我告诉你,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谁也跑不掉。”
朱天明不敢说出她是公主,被国主庇佑才能在这活蹦乱跳的。这是大忌,身为臣子,不可置喙。也就停顿了半刻钟,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后面的话,眼神可怕,像一条贪狼一样,恨不得把她撕碎咬成渣。
国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留下一声叹息,不知是何用意。
张敦蕙睁大眼睛,像是还魂了一样,喘着大气。她心如刀割,肉疼真切。
她与公主共用一体,真切的能感她所感,思她所思。
张敦蕙喘着大气,惊魂未定。
张敦蕙擦了擦自己额前的汗珠,眼睛直勾勾望着朱天明,其中没有一丝的愧疚,声音慷慨有度,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比赛,不是在这跟我论杀人偿命的种种后果,看看哪队赢才是正题。”李芳华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她认为公主只是个草包而已,没有谋略,没有能力,还杀人如麻,手上沾满了鲜血。
如果公主哪天脱离了皇族一脉。定会沦为丧家之犬,人人喊打。
可此时她却觉得不然。
朱天明动了动眉毛,不怀好意的说“你那么肯定你们能赢,不妨就打个赌。若是女子队赢了,我跪下来从你的胯下钻出,若是男子队赢了,你就从我的胯下钻出,怎么样。”张敦蕙瞬间有些同情这位公子了,她势必是要赢他的。
她来到这儿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继承了这位公主所有,无论是绣花穿针,亦或者是这种马球比赛,都是不在话下,况且两世为人,早就不是从前任人陷害的公主了。
李芳华挡在张敦蕙的前面,好像生怕她答应一般。毕竟公主是为她强出头的,她不想自己有愧与她,赶紧出面阻止“你别欺人太甚,难道不知道。”
朱天明知道她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不论张敦蕙输赢,都会给他未来带来严重的后果。如果张敦蕙赢了,也许国主大发慈悲,原谅了他,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这届国主是历届国主中最要面子的,也是历届国主中最无能的。
一则好面子,张敦蕙是他的亲女儿,抓住了跟别人解衣宽带的,百姓怨载,农不更田,官不任职。他全都满足大臣们的上书,把皇后的母家贬谪到边关,那样寸草不生之地,想要东山再起,那真真是难如登天,无人能够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从国朝开创至今,已有百余年,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被贬谪到那里,不家破人亡实属是家底殷实的了。
何况如今皇后的母家元气大伤,本就是功高盖主的家族,那么落魄的时候,便是无人能容,无人能忍。最坏的结果便是灭族。它所换来的是张敦蕙活着,皇后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她被饿狼撕咬,是乱葬岗里最富贵又最悲惨的。人人之上落到了人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