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双双都这么说来,奉颜歌也不再强求。
于是至今在场上只出现了一个九百万的高价画作,就再也没有一个的价格比九百万还高的了。
傅双双看着这无聊的拍卖会上眯着眼睛要睡着的时候,台上出现了那幅“花圃”!
她陡然睁大了眼睛,耳朵里面清晰的听到主持人要价一百万。
想当初,三千块卖了,现在已经上涨到一百万……傅双双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百万啊……
算了,她都是见过一千亿的人了,一百万算什么。
然后就听到了有人在下面竞价。
“110万。”
“120万。”
“150万。”
“……”
傅双双之想捂着耳朵,这价格还越加越高了,看台上的安子初笑靥如花,她的心里可是在淌血……
她当时真的手欠,才会三千块给卖了!早知道卖三万好了,真是悔不当初……亏到心坎里去了。
“你那什么表情?”奉颜歌眯起眼睛。
“就是看不爽她,也看不爽那幅画该有的表情。”傅双双回应着。
“那幅画跟你有仇?”
“算是吧。”
“那买回来撕了。”
傅双双白他一眼,“那我宁愿你给我钱,让我一张张的撕……”
“我怕钱给你撕,会撕断手。”奉颜歌悠悠来一句。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多有钱。
耳边又听到竞价,已然飙升到了“200万”。
傅双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一千万。”
奶奶的,都一千万了!傅双双忧怨的咬着牙……然而突然发现说出这“一千万”的人,就坐在自己身边。
“你傻了吗?一千万?”
“嗯?”奉颜歌皱起了眉头,“你敢说我傻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说不拍了吗,怎么还买?并且还那么高价!”
“我愿意。”他丢下这么一句,台上主持人欢天喜地的宣布着结果,所有的摄像头都指向到奉颜歌的身上,灯光照到她眼里,觉得格外刺眼。
他松开了傅双双的腰身,直直的走向那台上,高大的身影在那人群之中犹显的突出,然后便是从一名记者手中接过一柄话筒。
傅双双则只有在台下看得份,看到安子初眼里闪烁着兴奋。
“奉总,没有想到你也来给我捧场。”安子初看到奉颜歌,挑眉一笑,走上前来,对奉颜歌仍旧是恭维着。
奉颜歌没有理会安子初,拿着话筒却是看向了镜头,惹得安子初的笑脸无处可笑,面色一僵,显得尤为尴尬。
傅双双已经没心情看了。他的钱烧得慌,也别烧到安子初身上去呀,还是说,两个人之间其实就是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
傅双双捏紧手心,一时间的忧怨,全成了愤懑。
台上主持人说着一堆恭维的话,奉颜歌自然是没有太理会。
安子初面带笑容,祝贺道:“这一幅以‘幸福’为主题思想的图现在就属于奉总了,没有想到我三周时间完成的画能够得到奉总的青睐。”
“三周的时间,就能够调好这幅图上万种颜色,我不得不佩服安小姐的画工超群。”奉颜歌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眼角的余光则是看向了不远处的傅双双。
奉颜歌的说话的内容没有问题,却是其中显露出来的轻蔑溢于言表。
这幅画,描图并不复杂,但确实是用了上万种调色,她用了一年的时间去调色,才有了最后的成果。
还有很多颜料,因为学校没有,傅双双特意拜托了宋景乔给她找来的。
安子初皱起眉头,还是淡定解释道:“颜料是我一早就买好了,所以才能那么快完成。”
奉颜歌勾唇浅笑,“噢,原来颜色不用调,直接买就可以了?”
安子初怔了怔。
奉颜歌又继续问道,“不知道安小姐所谓的‘幸福’是怎么体现的呢?”
安子初捏紧手心,跟着奉颜歌视线而去的人群之中则是看到了坐在台下的傅双双,脸上闪过一抹慌张,她捏紧手心,抿唇道:“‘幸福’的涵义从画中五彩斑斓的着色,以及花朵美好的寓意显露出来。”
奉颜歌迈开修长的腿,走向那副名为“花圃”的画作,眼眉思索着,“咦,这幅画里面怎么没有看到花叶?”
众记者也纷纷在那处投向了视线,瞬时也是连番感叹道:“是没有见到绿色呢,为什么没有花叶或者绿草呢?”
安子初定睛望去,画中确实不见花叶,继续道:“为了表达积极向上的感觉,所以我特意用的暖色调,草叶为绿,冷色调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所以不曾加。”
奉颜歌嘴角不自觉的抿起了一抹笑意,低醇的嗓音道:“可……我好像又看到一株小草!”
那一株小草在最角落的边上,也是最容易忽视的地方,整片都是以橙红黄为主基调,那一处暗色已然也不受人关注了。
按照傅双双之前说的那些,画中的寓意显然,那一株小草便是在繁华尘世之中的她,以鲜艳的花朵描绘比拟出外界的压力,对小草来说是不堪负重,但却仍旧昂首挺胸的与百花争奇斗艳。
安子初脸上骤然惨白,一群记者又重新给了这幅画来一个大的特写,在奉颜歌的带领下,则是一阵惊呼。
“真的有。”
“我也看到了。”
“原作者都不知道有没有吗?”
……
周遭不得不向安子初发出来质疑之声,“这幅画是不是她画的呀?”
在经过连番的失误后,安子初一脸僵硬,一手扶到了案桌上,身形不支。
奉颜歌挑眉,妖艳一笑,“作为原作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画中的细节?”
“安小姐,这幅画是你画的吗?”记者逼问向安子初,言辞之中颇犀利。
“这幅画就是我画的,作者就是我,我只是……只是就今天不舒服……”安子初咬唇,“精神有些恍惚,所以……所以才……”
“是吗?”奉颜歌云淡风轻的反问了一句。
安子初向后退却了一步,两眼一闭,直接向奉颜歌身上晕了过去。
只奉颜歌微微一侧身,就是听到闷的一声响,安子初重重的倒在地上,看到地上女人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却装昏迷又不能出声的模样。
奉颜歌冷笑,直直的走下台。
而后却是记者蜂拥而上,直逼问向安子初,场面混乱。
奉颜歌则是将话筒递向来傅双双,“话筒帮你拿到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剩下的交给你,你想怎么办都行,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奉颜歌的勾唇一笑,看向傅双双,温柔的眼眸似是黑色的漩涡,她再看上一眼就要深陷进去,“你早就知道这幅画是我画的?”
“嗯。”
“那你为什么要用一千万拍下它呀,明明人家报价也才一百万,就算有人竞拍也才提到了两百万,你用一千万去拍,你不是亏大了吗?”
“在我看来,你的画比场上的任何一个作品都要画的好,在我心里,它就应该比其他画的价格高。”他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印在她眼中,却是觉得十二分的温柔。
他长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艺术品存在的价值是有人能欣赏,正巧我欣赏,它在我心中就是无价……”
一番话,听在她耳中,刻在她心里,这幅作品在他心中无价……
“按照你的话来说,我穷的只剩钱,用不着心疼!”奉颜歌澄澈的双眼里笑意越深,她看得竟是有一些呆。
“谁……谁心疼了。”傅双双脸上一红,转身立即离开,脚下十几厘米的鞋子却是又是一崴。
再次被那长臂勾住,稍稍用力,便是落到了他的怀里。
“这里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这帮记者自然之道该怎么做,肚子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奉颜歌笑着对她,瞳孔里面的倒影也全都是她。
她脸上立即染上一抹羞红,眼睛立即看向别处,“好了,你放开我,去吃饭就是了。”
他稍稍松开了手,但手臂仍旧是若有若无的环在她腰上,“想吃什么?”
“随便你。”
“可是你说的随我,到时候别反抗。”
她语言不通,对这个国家又不熟悉,哪里知道这里能有什么可以吃的,“都说随你了,赶紧找个地方吧。”
她刚说完,接着一阵惊呼。
“喂,你干什么啊……”奉颜歌长臂探过她膝下,就将人一把给抱了起来。
“找个地方,吃了你。”奉颜歌眉脚轻轻一扬后,妖艳的眸子闪动着光芒。
“不是说好了去吃饭吗?”
“我决定先吃你,再吃饭。”也只有她才能将他喂饱。
“可是我要先吃饭,奉颜歌,你放开我。”
“让服务员将晚餐准备好放在房间,一定不会让你饿着。”
但结果却是在他一阵索取之后,傅双双也没有了心情再去吃饭,靠在她怀里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而在总统套房之外的餐桌上,饭菜已凉。
她微弱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好不容易出来,就这么想回去?”他撩起散在她额前的发丝,手指划过红润光泽的脸颊。
她摇头。
她只觉得回去和不回去,只要奉颜歌在身边,她觉得应该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只要她还在床上……只要她还被压在他身上……
换一个地方而已!
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