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这事就闹起来了,家属去看孩子,发现竟然都结婚了,他们看到部落的情况,太原始了,虽然改善了,但是闵不想完全的改变,那就不是部落了。当然,县里也不希望改变太大,保留着原始部落的样子。
四十个孩子,八十多个家属,就找到了县里,他们也知道了真实的情况。
县长和书记都躲着,这事情怎么讲,怎么说。
我和老爱都知道坏事了,闵的脾气那就是小孩子的脾气,说翻就翻了,翻了还不认帐,如果再来一次大意守,或者就部落的巫遁,恐怕就是麻烦事了。
这个时候,副市长已经在县里的会议室了,研究着这事。最后就是订的,给家属补偿,让他们做孩子们的工作,安心的在那儿呆着,按照公务员的待遇算,其它的条件提出来,都满足,而且随时可以去看孩子。
工作做了几天后,家属也就同意了,形成了事实,那儿的环境不错,就是部落的不少规矩让他们接受不了。
我看平稳了,出了口气,为闵捏着的一把汗总算是松开了。
七月份,竟然有人来,想娶部落的女人,愿意到部里去里,闵不同意,人数就是控制在七百人的部落,这就算是一个大部落了。
不进不出,越是这样,越是有人想进去做部落的居民,那个矛盾点就解开了,这四十个人也安心下来,条件不错,环境很好,就是规矩多点,首领闵让他们感觉到害怕外,一切都不错。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闵至少现在还不会来找我,因为他要发展部落,他知道什么轻,什么重,这是这个孩子聪明的地方,有首领的气度。
首领合,一直就没有去部落,他那段时间就想回部落,让闵处死也要回部落,死在部落,才算是叶落归根。
那天他找到了我和老爱,他说要回部落。
“其实,你在这儿生活也挺好的,我可以跟县长提了来要求,给你发生活费。”
“我始终就是部落的人。”
“可是闵是容不了你的。”
“这个我也想清楚了,如果我不回部落,我就感觉我的魂不在峰上。”
首领合是在告诉我们回部落的事,还是让我们去找闵,说说这事呢?
我还是去找闵了,闵在房间里看书。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合要回部落,我希望你能接纳他。”
闵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走到窗户那儿往外看。
“那是不可能的,回来就是处死。”
“他是你母亲的爸爸。”
“这儿的人都在着关系,如果我那样做,我这个首领的威信没有了。”
我们知道,闵很固执,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他决定了。
我回去没有和合说这事,他执意要回去,劝不住。
合真的就回去了,这太让我意外了,这就是找死。
随后就传出来了,要处决老首领合,闵特意的放出风来,在七月十三日,门票也因为这个部落的这种处罚,而涨到了三百,那人的人也放到了五百。
这事传出来,书记和县长就把我和老爱叫过去了。
“这是杀人,违法的。”
“可是当初你们是答应闵的,不干涉部落的内部事情,包括任何事情。”
“可是,那是杀人。”
“那是部落的习俗。”
这事报到了市里,其实,这事市里早就知道了,在研究着。
副市长再次带人来,就是让我和老爱去说服。
“这不可能了,不说风没有放出来,现在放了风,也决定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不去,老爱更不去了,这事再收回去,一个首领的决定收回去,那影响就是极大的,对首领的地位是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的。
这个工作真的没办法做,副市长就让一个副县长去做工作,在谈这些事之前,这个副县长指定是和闵的接洽人,他们有事都要副县长去沟通,就像是法人代表一样,闵也只认官方的这个人。
副县长去了,谈了一天,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不知道这事给闵能带来多大的影响,就闵在这之前杀了那么多人,已经是有命在身上,如果想追,想抓,恐怕就他就死定了。
这次事情报纸,电视台,不停的在报,有同意的,有反对的,对于部落,部落的规定,就相当于法律,虽然在我们的法律之外,部落我们无少管理,他们就按着他们的方法管理。
反正我觉得杀人那是闵做出的决定,那是关系到他的身上。我不想闵这样做,而且合是他母亲的父亲。
我不知道闵这个从小在部落出生的孩子,怎么这么冷,绝呢?
七月十三号到了,依然没有改变闵的主意。
那天我和老爱都在家里呆着,在院子里喝酒,合是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了,在回到部落的那天。
十一点,就报道了合被处死的事情,电视台没的转画面,我是在网上看到的。
合被套着脖子,绑在柱子上,闵竟然是用巫术把合处死的。
闵坐在巫台上,摆弄着巫具,我看了来,他有点显摆的意思,也是给部落的人看,看他的威严的。
闵的巫法很奇怪,扬水冲天,放火于地,只是瞬间,合就成了灰了,风一吹,竟然什么都没有留下,合就那样的死了。
在现场看到的人,都说是魔术,部落的魔术,人没有真正的死。
当然,副市长也是想,这种结果最后,后来再宣传,就是魔术。
当然,我知道,那是真的,合真的就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闵在那一瞬间,竟然露出了一点得意的笑,邪恶,我看了一哆嗦。
我万万没有料到,闵会下手这么狠,连把骨头都不给留,这个合,这一辈子,折腾来折腾去的,就把命折腾没有了。
我夜里梦到了那个场景,激灵一下醒了,我梦到绑在那儿的不是合,而是我。
这个六亲不认的,只认母亲昔的闵,此刻才让我感觉到了真正的害怕,那就是真正的巫魔了。
老爱也摇头,心里大概也有恐惧在。
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有这个下场的,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愿我死的别那么惨就行了。
我去看高尔重,他在里面生病了,监狱的领导也找我了,让保外救医。
几天后,高尔重住进了医院,竟然是肺病,很重,随后就送到了北京看病,我一直跟着,陪着。
病情稳定了,十一月份,冬季了,我们才回去,在家里养着,这肺病需要慢养。
今年雪下得格外的早,十一月初就下了一场大雪,封住了山,公里清理出来用了两天的时间。
我和老爱炖酸菜吃,看着后院的雪,突然老爱一动,指了一下后完的雪地,我没看到什么。
“怎么了?”
“你瞎呀?”
“你八大爷的。”
我们两个差点没干起来,我到窗户那儿才看清楚,雪地上有印迹,我打了一个哆嗦,那雪地里的印,怪怪的,是正三角形,一排。
“那是什么东西?”
我想,也许是安波来了,用什么东西按上去的,可是旁边没有脚印。
老爱锁着眉头,半晌不说话,想着什么。
“你到是说句话呀?”
我声音很大,老爱吓了一跳,然后就骂我。
“你说你,岁数一大了,就成这样了。”
老爱说。
“你马上回家,明天再来。”
“什么意思?”
“你别问了,我保证没事,我不会死的。”
我走了,但是我还是担心老爱。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去了,老爱竟然不在家里,老来的老婆说,老爱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说出去办法,过两天回来。
“上什么地方说了吗?”
老来的老婆摇头,老爱没带手机,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这个老爱,什么事就不想扯上我,你一个人能行吗?六十多岁的人了。
这让我想起闵来,同样是儿子,竟然要杀了我。
老爱第二天晚上才回来,冻得那个惨样。
“你干什么去了?这大冬天的。”
老爱缓过来后,才搭理我。
“丹行三。”
“什么意思?”
“爱新觉罗·丹。”
他提到了爱新觉罗·丹,巫族提成三的巫师。
“什么意思?”
“丹行三角之印,这个巫师最诡异的就是到后期,也就是她活着的最后三年,诡异到了,所过之处,都是三角形。”
我呆住了,那到了什么程度呢?
“那巫术到了什么程度?”
“不是什么程度,而是方法错了,或者说,泄露的东西太多了,就会这样子,正着是正常的脚,走后留下的就是三角形。”
“那会怎么样?”
“我身上是无纯三角形的,如果有了,那就是入不得地狱,上不得天堂,卡着的滋味知道吗?上不去,下不来的,这就是报应,巫师要行正,如果做恶多端,就会被报复成这样子的。”
我愣在那儿。
“明天跟我去巫墓。”
对于巫师身上出现的种种怪事,我都理解不了,也许这就是巫师的宿命,是改变不了的。
那天对于我来讲,我将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那将是非常可怕的。
第二天,我跟老爱去了巫墓,进去,那龙木棺摆在中间,有点气势,这将来就是老爱的棺材。
“这就是你将来的棺材。”
“不是,这是最后收棺,巫族的最后一个巫师住进来,现在闵不可能入到我们的巫族来,那么安波呢?我想,到你这儿就结束了,你可以传授他点这方面的东西。但是,别再入巫了,过平常人的生活挺好的。”
我没有想到,老爱会这么想,当初还总说,我儿子是巫师,我孙子是巫师,我重孙子是巫师,祖祖辈辈都是巫师,没有想,他现在会这样说。
老爱往返爱新觉罗·丹的牌位那儿去了,把台前的棺口拉开,他愣了一下。
“没有回棺,尸体出行了, 一般的巫师都不会这么做的,守棺守到时候就转生了,可是爱新觉罗·丹无法转生,可是出棺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竟然出棺了。”
“她会伤害人吗?”
“那个身子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她的巫术不知道还能会做不,这才是可怕的。”
“她出去干什么?”
“不知道,爱新觉罗·丹离我们太远,对她了的解,只是巫族的谱上的记载,但是仅仅四个字,生恶,死恶。这个不同于其它的巫师,都是记录了几页,或者是十几页。”
我不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