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被夏家的人下毒了,在医院里躺了三年,三年后她回去了,李姨却不在家里帮忙了。
应该是辞职了吧?
不对呀,当年因为她儿子欠债,她还提前跟当时还健在的母亲预支了五年的工资,签下了在夏家工作十年的合同,怎么合同还没到期她就不干了?
难道是欠下的钱已经还完了吗?
看她打扮的那么富态,应该是了。
可是她的家境也不好呀,哪里来那么多钱?
总不会是中了彩票,一夜暴富吧?
夏珂颜越想越不对,逻辑根本就不通顺。
她眯着眼睛,暗自猜想其中一定有猫腻。
吃完饭后,夏珂颜已经没心思逛街了,就跟苏沁告别,转身去南家看看儿子女儿们。
到南家的时候,大宝二宝正在上英语课,三宝却在钢琴房里练钢琴。
因为有专门的钢琴老师上门来教导她,所以三宝学得专心致志的。
夏珂颜也不好打扰,就坐在大厅里看电视等他们下课。
十几分钟后,三宝的课程先结束了。
南家的孩子在礼仪方面确实做得无可挑剔,即使是三宝这样三岁大的孩子,也懂得尊师重道,在课程结束后亲自送老师下楼。
一下楼就碰见她了,三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妈妈,你过来了。”
但因为有老师在场,三宝不好意思像往常那样直接扑到妈妈面前去。
只是腼腆地走到妈妈身边,拉住她的手指了指老师为她做介绍,“妈妈,这是我的钢琴老师,乔老师。”
夏珂颜点点头,边笑边朝乔老师看过去,“老师您好,谢谢您往日对三宝的照顾。”
一时之间,两人对视。
在彼此的目光中都发现了熟悉与惊喜。
乔老师对她眨了眨眼睛,轻轻笑着,“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南夫人,我先告辞了。”
夏珂颜老脸一红,这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南夫人。
“不是,我……”她挣扎着想要解释两句。
乔老师却捂住嘴偷笑,“你是不用解释,我懂的,有什么事,下次聊咯。”
夏珂颜只好送她离开了,毕竟这里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
等老师走后,三宝眨着大眼睛,盯着妈妈。
“妈妈,你跟老师说有什么小秘密吗?怎么你们的神情暗号什么的我都看不懂?”
她捏了捏她的脸,故意转移话题,“三宝不错哟,察言观色的本领挺强的。”
三宝挠头,嘿嘿的笑着,“没有啦,都是爸爸跟哥哥们教的好。”
夏珂颜摸一下三宝的鼻子,“谦虚的小可爱。”
晚餐时间也是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吃饭,厨师笑着把刚刚炖好的排骨汤端上桌来。
也许是今天见到了故人的原因吧,看着这热气腾腾的排骨汤,她又陷入了回忆。
在父母离开后,她因为伤心难过,经常闹出绝食,拒绝吃饭的事。
为了哄她,李姨经常给她炖排骨汤,因为她知道她就爱喝这个。
可有一次喝的时候,夏珂颜发觉排骨汤的味道跟阿姨以前做的不一样了。
于是抬头问了她一句,“阿姨,今天的排骨单位道怎么变了?”
她揪着袖子吞吞吐吐的解释着,”我这不是看你这几天不开心吗?就加了点新的调味料,希望你能喜欢这个味道。”
当时父母不在,亲戚们又各忙各的,几乎没有人关心她,她就从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变为无人问津的小可怜。
可还有李姨为了哄她开心,变着花样做菜给她吃,她的心里涌现出一股股暖流。
“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汤。”
她当时光顾着的感动,所以忽略了她不正常的一些细微动作。
从那以后,那个汤都是变了的味道,可她依旧那么喝着,直到她病发的前一天。
她又想起了当初在病房里,孙惠娟得意的告诉她,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吃慢性的毒药。
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一个点,她究竟是怎么吃下的?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下了药?
电光火石之间,她将李姨的汤跟毒药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难道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
南钦煜注意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担忧的看着她,“没事吧?”
“没事。”她摸了摸额头,擦去几滴冷汗。
吃完饭后她就提前回家了。
不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她放心不下来,还是回去夏家别墅套套他们的话吧!
可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夏青峰还没回来,孙惠娟带着夏雨晴去一些贵妇人的家里做客。
家里只剩下佣人张姨在厨房洗碗。
夏珂颜故意走去厨房装出要拿水杯喝水的样子。
“大小姐回来了,今天怎么那么早?”张姨把餐具浸泡到清水里。
“今天在外面逛太久了,有点累,就早点回来休息。”
“挺好的,你们年轻人要早点睡觉啊!”
在张姨看不见的地方,夏珂颜仔细端详着她,平心而论,张姨对她挺不错的,可当初李姨对她也挺好的,她不太敢相信,李姨会做出这种事。
她故作随意的提起一个话题,“我记得小时候一直照顾我的、现在还在家里工作的,除了您就只有钟叔了吧?
“是啊!”张姨边忙碌着边跟她说话,“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批新人,就只有我们两个老人家还呆在这里,可能是老爷夫人看我们做的事比较顺,手脚勤快一些吧。”
她点点头,“您做事一直挺用心的。”
张姨笑着捂嘴否认,“哪有,你这孩子真会夸人。”
夏珂颜又装作不经意的提起,“我记得你以前跟李姨也聊的挺来的吧?怎么后来就没见到她了?”
张姨抽了一条毛巾,擦拭着手,“哦,你说她呀,我记得当年,你出事以后没过多久,她家那个儿子就赚了钱,把她接回乡下养老了。”
夏珂颜低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可我怎么记得他那个儿子喜欢赌博,还欠了别人很多钱?”
“我记得她说过,好像是她儿子跟人头合伙做生意,赚了一笔钱,这不她年纪到了,福气也到了,可以回家享享清福了。”
“哦,这样啊!那你最近还有跟她联系吗?她过的怎么样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好久没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