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国王布莱克便继续处理王国事物,除了建设王城外,还需管控各城,特别是北部与北国接壤的几座城,要分别为他们做出指引,给它们指明将来朝哪个大方向前进,要怎么联合对抗北国。
而王国的其他各城则要考虑丧尸这个因素,那个管理瘟病的蠢笨侯爵在丧尸这件事上简直愚不可及,所以还得国王亲自来办,将所知的南国丧尸分布信息整理成册,详细分析哪些城需要重点防护,而哪些城可以在什么方位派出士兵尝试围剿消灭丧尸。
至于北国的事情,还有那个要自立为王的死灵法师,与南国何干?
趁着他覆灭北国之时,抓紧将南国内部的丧尸危机解决掉,然后以充足的兵力,毫无后顾之忧的向北发起进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北国就是那只残蝉,而我南国则是最后的收割者。
国王心中得意道。
他处理了一阵文件,头脑有些胀痛感,便走出了宫殿,要去王宫的花园里四处走走,散散心。
已经接近深夜,不过魔法水晶球将王宫道路照射的亮如白昼,有专门的魔法师守在夜间,为这些水晶球补充魔力。
吩咐佣人去拿些酒水,国王悠闲的走向花园,他的身影才刚刚出现在花园入口处,便有一女子发现了他。
此事国王并不知晓,他踩着洁净的石铺路,闻着迷人的花香,走向花园的深处。
突然,有哭声悠悠传来,萦绕在他的耳侧。
布莱克皱起了眉,是何人在此哭泣,本想悠闲的散步,却被这哭声打搅兴致。
听声音好像是个女人在哭,凄凄惨惨悲伤极了。
布莱克朝哭声方向走去,看到不远处的阳光亭内,有位妖娆女子正坐在那里捂脸痛哭,单薄的身影惹人怜惜。
她的余光瞥见国王向这里走来,被手遮挡的眼中露出些许狡黠,她在这里等待了好久,就知道国王一定会来,她早已偷偷打听好了国王的日常生活规律。
“你是谁,为何在此哭泣!?”布莱克皱眉走上前质问道。
闻言女子抬起头,然后慌忙站起身要行礼:“陛下......”
布莱克这才认出来,原来是今日午后为自己弹奏竖琴的那名女子,她的相貌十分出众,布莱克尚还记得。
而此时,她那美艳的脸庞已是梨花带雨,眼眶通红,看的布莱克竟有些心疼。
“不必多礼,”布莱克制止了她,然后搀扶着她坐下,自己也坐在她的身旁“出了何事,你怎么哭成这副模样?”
“陛下对不起......”
布莱克听此言有些愕然,她对自己道歉干嘛,她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吗?
女子哭泣着继续说道:“我从三岁学琴至今,竟然连一首曲子都无法为您弹奏完整,陛下,我实在是太没用了,请您惩罚我吧!”
布莱克回忆了一下,记得当时睁开眼睛,眼前看到的是自己弟弟布莱因,而她则低着头默默离开,想来是布莱因将她赶了出去吧。
一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布莱克笑道:“这也值得哭泣吗?”
“陛下......”女子低下头,眼中又有晶莹欲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媚态。
“好了,”布莱克轻轻抬手试去她眼角泪痕“明天再为我演奏一曲吧,这次一定不会有人打扰,我向你保证。”
女子破涕为笑,抬头望向国王,不敢直视,却是小心翼翼的仰视,水汪汪的大眼睛内满是爱慕之色。
“这是真的吗?”听声音她似乎不敢相信,难以抑制心中的开心与痴情。
“真的。”
水晶球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角度刚刚好,将她白嫩如玉的肌肤和琼鼻樱唇完美映衬,而她稍显不整的衣裙也将胸口处的雪白暴露在外。
两人都不再说话,国王望着她出神,而她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模样羞涩的垂下眼帘,却不制止,反而在等待着。
布莱克对她心动了。
但他并未着急对她做什么,而是轻轻用手环抱住她的腰肢,将她搂在怀中,然后道:“你真的是冈瑟公爵的妹妹?”
“是的陛下。”女子回答诚恳极了。
“他可否为你安排好了居所?”
“已为我安排妥当。”
“居所在何处?王宫之内?”布莱克语气平淡,神情不经意瞥向她的眼睛。
女子的心中一惊,这个问题看似平淡,实则十分危险,自己深夜在此处哭泣的行为果然还是有些突兀,国王心中对此尚存疑虑。
“哥哥他考虑到为您弹奏竖琴方便,特地将小女安排在此,暂住于佣人们的住处。”
王宫偏殿外有大片建筑群,佣人们都住在那里,她是知道的,这就解释了她为何可以在深夜出现于王宫的花园内。
布莱克听完点点头,然后随口道:“以后你就住在我的宫殿内。”
“啊?”女子不由惊呼。 wωw ttκΛ n Сo
“这样为我弹奏就更加方便了,”布莱克笑着看她“怎么?不愿意吗?”
女子慌忙解释:“不不......不是的!我刚刚只是有些太开心了,没想到陛下竟如此看的起我,这般盛情我怎能拒绝。”
她当然不会拒绝,她兴奋还来不及呢。
他们说话间,佣人端着酒水到来,不知为何这么巧,托盘中瓶装的酒水旁,恰好摆了两个高脚水晶杯,仿佛专门为他们二人准备。
布莱克主动接过托盘,然后示意佣人快点离开。
白葡萄酒入杯,半透明酒杯内,晶莹剔透的液体微微晃动,布莱克很绅士的将其中一杯递给女子,她惶恐的用双手接过,然后眼眸含春望向国王。
第二天早上。
从宽敞柔软的大床上苏醒,起身坐在床边,布莱克张口要唤进守候的佣人伺候他穿衣。
而昨晚的那名女子也从被子里钻出,丝毫不顾赤身罗体,轻轻将他环抱缠绕,用妩媚的语气道:“陛下,别叫他们,就让我来服侍您穿衣吧。”
半小时后,布莱克神清气爽的走在王宫道路上。
而此时,布莱因在他的床前来回踱步,他的内心万分犹豫,他不愿这么做,可他必须这么做,他的内心分不清抉择两端究竟哪个更重要。
真的要如此吗?
他颤抖的抓起床上匕首,悲哀的自言自语道:“哥哥,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