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醉凛雪没想到,醉无夜来这只是问了她一声后就走了,看起来根本没有打算带她回去的意思。
这不像是她哥会做的事情。
醉凛雪有些不安,但是却说不上哪里不对。
“凛雪,我觉得你哥不像是个坏人啊,好像还有点妹控。”许念念在醉无夜走后立刻对着醉凛雪道,“天,真的是太帅了,我觉得他对着我笑的时候我都要化掉了!”
“我知道。”醉凛雪坐在床边低下头道,“我的哥哥一直很优秀。”
“有这么优秀的哥哥你又在在意什么呢?”许念念不解的道,“我要是有这么优秀的妹控哥哥我做梦都能笑醒好吗?”
“我也很喜欢我哥......”醉凛雪出神的低喃道。
“瞧瞧我听到了什么!”许念念立刻咋呼道,“既然喜欢你还闹什么别扭啊。”
没想到自己竟然把心底的话说了出去,醉凛雪连忙看向许念念,见她天真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想歪的样子才松了口气道,“我只是觉得我哥他现在变得有些奇怪,明明还是他,但是有时候会莫名给人一种害怕的感觉。”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许念念不在意的道,“要我看啊,你们两个就是在闹别扭,等过去之后就好了。”
说着她往床上一扑,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咱们先睡吧,我课文明早再背。”
“我再写一会儿。”醉凛雪点了点头道,心里乱的根本睡不着觉。
许念念也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抱着被子滚成了一团,完全没发现醉凛雪这会儿只是盯着作业在发呆。
直到第二天醉凛雪才知道自己不安了一个晚上的原因是什么。
副班长没来学校。
班上的众人都以为他只是请了假,但是醉凛雪却想起了醉无夜之前打那通电话,脸上都在瞬间褪去了血色。
之后的几天副班长都没有再出现,醉凛雪不敢相信醉无夜真的做了什么,犹豫了许久之后只能回去证实。
许念念对于她要回家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并没有阻拦,还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活力十足的挥拳道,“鼓起勇气来!吵架嘛,说开就好了。”
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在离家出走一周之后醉凛雪再次回到了这个从小长大的家。
“哥。”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醉无夜,醉凛雪走了上去,手里紧紧的捏着自己背包的肩带,直接质问道,“赵岩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是说你的副班长吗?”在醉凛雪进门时醉无夜就抬起了头,这会儿也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一如既往的爽朗笑道,“不过凛雪你一回来就想着别人真的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很伤心啊。”
“说实话!”醉凛雪现在只想知道醉无夜到底有没有做这件事。
“想知道吗?”醉无夜朝着醉凛雪伸出了手,“那就跟我去看看。”
什么?醉凛雪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赵岩难道真的在这里?!
“哥你难道真的抓了赵岩?!”
“你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醉无夜笑着道,起身不容拒绝的拉住了醉凛雪的手。
醉凛雪看着抓着自己的手,沉默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于是醉凛雪在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跟着醉无夜去了他私人住宅的地下室。
在进去的瞬间那浓郁的血腥味就让她完全没了勇气再继续走下去。
从小一直精心照顾她的哥哥,她最喜欢的人,真的有着她不知道的另一面。
“不要怕。”醉无夜回过头来对着她笑了笑,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看似温和实则强硬。
踉踉跄跄的跟着醉无夜进入地下室,她呆滞的看着地下室内许多染血的铁笼,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让自己没有软倒在地上。
这些铁笼大多有一米左右高,栏杆极其的结实,看上去被护理的很好,连半点铁锈都看不到,只有着好几道深深的磨痕。
地下室的光线非常的阴暗,但是醉凛雪还是一眼看清笼子里面关着的都是人!
他们的身前一片狼藉,看上去像是食物东西撒的到处都是,他们也无精打采的靠在笼子上面,即使见醉无夜进来也只是颤抖着缩了起来,根本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你疯了!”看到这一切的醉凛雪对着醉无夜尖叫道。
“为什么这么说?”醉无夜看上去无法理解,只是越发用力的牵住她的手往前走去,“我只是来带你见你要见的副班长而已。”
“我是说你怎么可以在这里囚禁人!”见醉无夜的表情根本没有半分悔改的意思,醉凛雪瞪着他怒斥道,“这是犯法的,你疯了!”
“我是个疯子的事情你难道今天才知道吗?”对于醉凛雪的指责,醉无夜感受不到半分的愧疚,只觉得她大题小做,“这些只是玩具而已,你不是也养过小仓鼠,撕国毛绒玩具吗?”
“那不一样!”醉凛雪愤怒道。
“哪里不一样呢?”醉无夜回身揉了揉醉凛雪的头顶,笑道,“在我眼里他们都是玩具而已,如果你也这么认为的话自然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更何况......”不等醉凛雪说出什么话来,醉无夜笑容爽朗的将她困在怀里,亲昵的道,“你是我唯一的伙伴,你也应该和我一样喜欢这里的才对啊。”
“我不、我才不会!”醉凛雪只感觉自己被一只巨大的毒蛇缠住,连挣扎都没了力气。
“不会?”
明显感觉醉无夜的声线变得低沉了许多,抱着他的胳膊也越发的紧了起来。
“如果你不愿意做我的伙伴的话我就只能把你关在这里了。”醉无夜低沉着声音叹道,“我的游乐场只会给我的伙伴看呢。”
说着他强迫醉凛雪看向地下室中央几个几乎浸在血水里的笼子,水面中蠕动的虫子差点让醉凛雪直接吐出来。
“不过也是,这里还有你的副班长。”醉无夜按着醉凛雪的头,眼角已经没了笑意,只有嘴角在高高的上扬着,“凛雪,你真是伤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