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绩大笑而去,上官集总感觉这笑声有点阴凉,回头看着乔公。
乔公拍拍他肩膀,道:“此人一直如此,不好结交,是个直性子,你切勿生气,我去跟他说说。”
乔府的东厢房,一直是贵宾休息的地方。
由于这些人提前来得早,此时正值巳时,离宴会还早,一些贵客就在这里休息。
陆绩进入东厢房见各人都在,里面人见他进来,正要和他打招呼,外面乔公道:“陆大人……”
陆绩回转身,站到乔公身边,乔公将他拉到一边没人处,低声道:“我乔府和上官一家是世交,他多有得罪之处,大人千万别怪罪!”
陆绩奇道:“他哪里得罪我了,我并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乔公微笑:“你心里有数就行,上官一家在皖县根深蒂固万不可轻易得罪。”
两人说了一阵,东厢房里的贵客见到乔公,都出来打招呼。
一片祝贺声,齐把乔公惹得眉开眼笑,似乎年轻了几十年。
孙权祝贺完乔公,对陆绩道:“金陵城新建,我欲推举丁奉为金陵校尉,为何吏部一直没有下文?”
陆绩虽然是皖县县令,同时又是杨州府吏部主管,一般下级官员的任免他是有决定权的。
陆绩笑道:“将军这是问错人了,我虽然主管地方官员,但军中官员却是当问庞统直接问主公才是。”
原来孙权对这处新六部的职责还不是很了解,他从赤壁回金陵不久。
而这种改革,也因他在前线,就暂时被搁置。
孙权道:“虽然如此,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陆绩笑道:“那是自然,都是同殿为臣嘛。”
孙权和陆绩聊了一会,又去找庞统。
庞统正和乔公在说着话。
“主公这两天确实有点事,就没亲自前来,还请你老多谅解。”
乔公笑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他是我的女婿,哪有你来说的,这是我自家事,他来不来都是我家女婿!”
庞统道:“正是正是……”
“主公托我带来礼物,已全部交给乔松!”
乔公奇道:“他也有礼物?不错……“
这时孙权过来,拉过庞统道:“庞大人如今在杨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莫不是对我孙氏有不满之处?”
庞统奇道:“这话从何说起?”
孙权道:“丁奉跟随我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他出任金陵校尉的事,兵部怎么一直没有下文?”
庞统兼管着兵部,这事确实是他所管。
庞统道:“金陵的事最好亲自去问主公,特别是金陵校尉一职。”
“听说金陵校尉主公心中已有安排,至于丁奉,确实战功累累,是个将才,他的安排兵部会着实考虑!”
孙权道:“莫不是说丁奉不是皖系将军?”
庞统吃了一惊,这话说出来就是明显的在杨州分派别。
这种事虽然排除不了,怎么的都会有,但这样明目张胆地说,而且还是孙权,庞统不禁上了心。
“孙将军误会了,在主公眼中,大家都是杨州的臣子,主公也没有把孙将军旗下的人看得轻了。”
“如吕范、鲁肃不都是身居高位,金陵城的建设主公特意让吕范主持,可见主公对吕范实在看重。”
孙权尴尬笑道:“大人误会了!”
庞统又道:“金陵校尉一职,主公可能安排了徐盛,虽然没有明说,但差不多,但在主公迁金陵之前,丁奉暂时为金陵校尉,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孙权笑道:“那就麻烦庞大人了!”
林川准备迁都金陵,现在是越来越明显了,校尉就是一个地方军事主管,如现在的地方军区司令。
如果林川将杨州府迁往金陵,那金陵就是都城,都城的军事主管自然重要。
虽然职别上不及各将军,但实权却非一般的将军能比。
或许是孙权也看重这个职位。
庞统道:“吕范会做实事,这是主公也说过的,让他主工部建设金陵城,如今怎么样了?”
孙权回道:“城都是按最新的建法,规模大征用民工就达到三十万之众,再过一两年,就应该可以用了。”
庞统道:“民典新法禁止劳役,这些民工是怎么处理的?”
“具体要问吕范,但听说这三十万工人都是请来的,并没强迫,每人每月都有工钱,是雇佣。”
“现在农闲时期,很多人想去工地还没门路呢!”
“现在从外地投奔杨州的百姓,多是往金陵去,因为那里的事好找。”
“做个半年,存的钱就能在当地安家,何乐而不为。”
庞统点点头。
他特意问这个事,也是因为林川将金陵看得重要,时常问起进度,他不得不多问一下。
毕竟吕范是孙氏的人,而金陵现在也是孙权主管,吕范多少还是要听听他的。
乔府后院是女眷地方。
甄宓一来,就被大乔接到后院的一处阁楼,名清水楼。
清水楼以前就是林川和大乔的地方。
清水楼面临乔府人工湖,这里风景秀丽,微风吹来带进一些花草的清香。
大乔、小乔和甄宓坐在大乔闺房内,在聊着吕玲绮。
“妹妹你也看到了,我才不过说些气话,她就一脸的不高兴,哪里将我这个大夫人放在眼里。”
甄宓笑道:“姐姐并没错,她也是还有点小孩子气,姐姐也莫生她的气。”
大乔道:“我才懒得生她的气,你来看看,这是我新买的口红,如果喜欢拿一盒回去。”
甄宓拿起一页口红,在薄唇上抿了抿,对着铁镜认真看了看,道:“这口红果然够好,如果不在意,我就拿一盒!”
“妹妹喜欢尽管拿,如果相公新教你什么妆容可也教我一点。”
“那是自然!”
这时一个丫环进来,眼光流转,大乔道:“这里没外人,有话直说。”
那丫环小声道:“我才听外面小郭说,吕夫人走了!”
甄宓奇道:“走了?!去了哪里?”
“小郭说像是往百合院方向去了!”
大乔眼一瞪,斥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尽在这里胡说八道,今日爹过寿,也是她的爹,如何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