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川万分不耐的停住了脚步,冷着脸回头道。
“卫将军,你还想怎么样?”
“住在哪是我们的自由,恐怕就算曹操和袁绍,也管不了这么宽吧?”
见状,同时停住脚步的众人,也齐齐的朝卫仲道开了火。
“就是,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我们想去哪,就去哪,还轮不到你说长道短。”
“手里有几个兵,就牛的不像样,比你牛的诸侯多了去了,走。”
“……”
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卫仲道眉头一竖。
“如此小觑卫某,找死。”
黑铓一闪,霸王枪已被他握在手中。
“死吧。”
大喝之余,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土财主,脑袋顿时飞出去了老远。
看着地上的殷红,仇川颤抖了,他结结巴巴道。
“卫……仲道,如此丧心……病狂屠戮百姓,你就不怕其他诸侯加兵……问罪?”
说到最后,他还万分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这种事,卫仲道也不是头一回干了,他冷冷的道。
“你们小觑卫某在先,现在还敢出言威胁,那就都去死吧。”
他染血的长枪,朝仇川一指。
“就从你开始。”
噗嗤——
仇川只觉眼前一花,鲜红的枪头,就狠狠刺进了他的胸口。
啊——
卫仲道猛然一搅,仇川的整个身体,就化作了一地碎肉。
接着,卫仲道没有再废话,抡起长枪,就将这些土财主,杀的一个不剩。
血流成河。
看着地上的尸体,卫仲道不带敢情的,朝门口的军士道。
“逐个抄家,这些人家的男丁,全部送到军中做苦役,累死为止。”
事实证明,抄家比征税,要方便的多。
残阳夕照的时候,狂铁就带着近五十万粮饷,回到了县衙。
“主公,这些钱粮,够我们手上的兵马,挺过整个冬天的了。”
点头之余,卫仲道又吩咐道。
“营中多出来的两千匹战马,你应该看见了吧?”
“挑选两千人,训练五天,等我们征伐皮氏,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见狂铁点头,卫仲道又问道。
“对了,那个赵龄,怎么样了?”
说起此人,狂铁虽还是一头雾水,却还是如实说道。
“开始一直高叫着决不投降,现在他已经慢慢适应了好日子,甚至还有些胖了。”
“看得出来,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安逸的生活,也不叫着投降了。”
“主公,你说的别开生面,究竟是什么意思?”
把曾经的仇人,当大爷供着,放在谁身上,都得想不明白。
卫仲道却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很好,等到发兵皮氏那天,你就明白了。”
未来几天,除了大营中新组建的骑兵在操练,整个北屈城,都很安静。
到了卫仲道攻下北屈的第六天,两千人的骑兵队伍,已经初具规模。
看着头顶的星空,卫仲道笑了笑。
“今天天气应该不错,让军士们做好准备,明日发兵攻打北屈城。”
狂铁点了点头,又问道。
“主公,出兵在即,那个赵龄,也是时候处置一下了吧?”
这段时间,他一直琢磨着那所谓的别开生面。
星空下的卫仲道,猛然一拍脑袋。
“差点把他给忘了,去,把他给我带过来。”
很快,胖了好几圈的赵龄,就被狂铁,拎到了卫仲道面前。
看着对方那万分紧张的样子,卫仲道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目的达到了。
“赵都尉,久违了,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他和煦的笑容,让赵龄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托将军您的福,过的非常好。”
赵龄紧张的老脸上,浮现出谄媚的笑。
卫仲道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不想死了?”
赵龄的谄媚,明显又深了几分。
“不想了,不想了,在下愿归降将军。”
说话间,他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卫仲道面前,满脸的真诚。
卫仲道笑容不改,他悠悠的道。
“想明白了,想跟着卫某,接着过这样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赵龄以为卫仲道就要马上同意,整个人也悄然放松了几分。
“正是,过这么好的日子,傻子才想去死,你说是吧,卫将军?”
卫仲道慢慢的摇了摇头。
“也好,既然赵都尉这么想,那么……”
看着赵龄期待的眼神,他的语气突然顿了一下,笑容更是猛然收紧。
“那么你就可以去死了,狂铁,明日一早,将赵龄斩首祭旗,为大军壮行。”
赵龄的脸,顿时惨白一片,想想刚过上没几天的好日子,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不,卫将军,别杀我,我愿降,饶我一命吧。”
他狠狠的朝卫仲道磕着头,不一会儿,脑袋就见了红。
卫仲道也没搭理他杀猪般的嚎叫,而是转头对狂铁道。
“现在明白了?
“当日赵龄自知必死,杀了他,就等于成全了他。”
“他杀了我们上千军士,我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要了他的狗命。”
“我要给他希望,让他舍不得死,等他彻底离不开这种生活,我再一刀断了他所有念想。”
“恐惧、惊慌、不舍、绝望,再到最后的死亡,这就是他赵龄,应该得到的惩罚。”
卫仲道阴狠的样子,让狂铁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这种死法,确实别开生面。
太可怕了!
果然,没到一会儿功夫,跪在地上的赵龄,就嗤嗤的笑了起来。
接着就是低声的自语,手舞足蹈的狂笑,再然后,他就浑身颤抖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卫仲道,你心如蛇蝎,你给我等着,做鬼我都要掐死你。”
但很快,他整个人,又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不,我不想死,卫仲道,我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他死命的摇晃着卫仲道的长袍下摆,一遍一遍苦苦的哀求着。
卫仲道直接一脚将他踹开,他笑吟吟的道。
“时间还早,赵都尉,好好享受这充满恐惧和刺激的一夜吧,狂铁,我们走。”
走出去老远后,赵龄一声凄厉的惨嚎,突然在夜空中炸响。
“我不想死。”
边上的狂铁,十分解恨的笑了笑,而后又问道。
“主公,我们都出征了,这北屈何人镇守?”
早有准备的卫仲道,看了眼头顶的星空。
“三天前,我已命平阳的裴元绍,星夜赶往此处,很快就能到了。”
“至于平阳那边,鲁班大师已经派那个叫高康的县尉过去了。”
手里没人可用,是卫仲道最硬的硬伤。
要不是河东郡马上就全平了,他也不敢如此冒险。
好在就如他所言,当夜四更时分,风尘仆仆的裴元绍,就到了北屈。
总算是解了卫仲道的燃眉之急。
转过天来,眼见众人准备妥当,卫仲道淡然一笑。
“将赵龄押上来,祭旗,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