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次出征,早已是家大业大的益州牧——刘悯,给自己准备了一辆超级豪华的八乘马车。
此刻,有豪华马车的华盖遮挡,老刘尽享阴凉。
与他同乘的,仅有两人。
一个是智囊——伊扎克,另一个则是“红颜”——李黛南。
乍一看,该在的人不在,不该在的却在这儿。
呵呵,是不是很奇怪?
原本,作为老刘身边最亲密的一文一武中的一武,乌瑟尔也应该在这马车上坐着的。
可这家伙,说什么非得把他的小女朋友卡罗琳也带上来。
那能行吗?
且不说这大军作战,一切都是有纪律的。就说你乌瑟尔成天谈情说爱的,两人要是上了马车,还不得腻歪死?
于是乎,乌瑟尔被刘悯以犯了“恋爱罪”为名,发配到前头车架上坐着去了。。
而现在坐于车厢中的李黛南,原本应该是和美娜一起,在后军处呆着的。
奈何,这日头实在太晒,身体相对较弱的李黛南,隐隐有晕倒的迹象。
没办法,在接到美娜的通报后,刘悯随即派人把李黛南接上了马车。
说起来,就算老刘再怎么不懂怜香惜玉,总不见得人家都要躺下去了,他还无动于衷吧?
正当闭目养神的老刘,昏昏沉沉之际,马车的轿帘被掀开了。
一张老脸,透了进来。
大法师:“小刘子,嘿,小刘子,快别睡了!有情况,有情况!”
闻言,迷迷糊糊的刘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当即道:“什么情况?”
大法师:“汉中张鲁,派人求和来了!”
这话一出,刘悯一骨碌坐了起来。
刘悯:“求和?何出此言呢?难不成,张鲁知道我要打他了?”
“嘎嘣”一声。
刘悯的话刚一说完,随即挨了个大脑勺。
大法师:“睡瓜了你?人张鲁好歹是割据一方的诸侯,不说手眼通天么,也差不到哪去!咱们[暴雪军团]开拔,如此之大的阵仗,兵锋直指汉中。他张鲁就是头猪,也能猜到我们意欲何为了!“
闻言,刘悯讪讪一笑道:“老爹说的是。。只不知,这求和一说,具体是?”
大法师:“使者就在马车下头,你自己问他吧。”
刘悯:“那劳烦老爹您,把那个使者请上来。”
大法师:“好。”
说话间,轿帘再度合上了。
片刻过后,又被拉开。
又是一张老脸,映入了刘悯的眼帘。
和刚刚有所不同的是,这张老脸上头,满是谄媚的笑容。
卢保:“小人卢保,乃汉中太守张鲁麾下的常侍。这里,见过至高无上的刘将军。”
闻言,刘悯抬了抬眉毛:“常侍卢保?嗯,略有耳闻。来,进来吧。”
卢保:“谢刘将军。”
待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定后,刘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说实话,很普通。
唯一特别的,就是卢保的那双眼睛。
按理来说,这个年纪的人,已到了老眼昏黄的阶段了。但这个卢保的眼睛,黑白分明,有神的很!
想来,这定是个老谋深算之辈。
给他下了这么个定义后,刘悯随即开口道:“卢常侍啊,我这人喜欢弯弓搭箭照直了绷。明说吧,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这话一出,卢保当即对着刘悯连连拱手。
卢保:“启禀刘将军,我家主公张鲁,特遣我来向您求和。”
闻言,刘悯当即蹙起了眉头。
要注意的是,卢保说的是求和,而不是谈和。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义却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
片刻过后,刘悯当即道:“看来,我[暴雪军团]欲向汉中用兵一事,已被张鲁知晓喽?也罢,那也没什么好瞒的。只是,不知这个和,对我有什么好处?”
卢保:“启禀刘将军,若我们两家能免于刀兵相见的话,于这益州、汉中两地的百姓,那是大大的有利啊!”
放屁!!
刘悯在心里暗暗啐道。
他心道:“你个老匹夫!刀子架到脖子上了,你想到黎民百姓了啊?以前刘璋在的时候,你们汉中时不时起兵讨伐一番,那个时候,怎么不顾念百姓啊?”
想及于此,刘悯的脸当即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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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悯:“卢常侍啊,我这人呢,比较看中实实在在的东西。至于虚头巴脑的那套,呵呵,免了。说实话,此番起兵攻打汉中,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灭了张鲁。至于汉中百姓,我并做不打扰。”
话音未落,卢保口中暗暗泛苦。
他心道:“完了!弄巧成拙了这是!看这刘悯如此年轻,本以为好对付,谁知道,这是根老茄子!”
刘悯这记老辣的釜底抽薪,直把卢保给扇懵了。。
调整好情绪后,卢保又接着道:“刘将军莫要生气,关于你我两家和睦相处的好处,还请听我娓娓道来。”
闻言,刘悯当即摆了摆手:“还是快着点说!”
卢保:“好。是这样,俗话讲刀剑无眼。这刀兵一起,你我两家都会有不小的伤亡,这对大家来说,都不是好事,对吧?”
刘悯:“不不不,我和你观念不同。这打天下打天下,天下本来就是要靠打出来的嘛!”
额!
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愣头青!
想及于此,卢保接着道:“刘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但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话,岂不是更能显示您的神威吗?”
刘悯:“嗯?嗯,这话倒有点意思了,接着往下说。”
卢保:“禀刘将军,我家主公一听说您的[暴雪军团]即将来袭,第一反应不是要与您抗衡,而是打心里觉得,要归顺于您。”
这话一出,刘悯当即眯起了眼睛。
刘悯:“张鲁真是这么想的?不应该啊,按坊间传闻,他也不是这么个服软的性格啊?”
卢保:“启禀刘将军,那也得分对谁。倘若是那益州牧刘璋率军来袭,那我家主公定然是备军应战。甚至于,就算是那董卓的二十万西凉军来了,我家主公也敢与之一战。但这次来的,偏偏是您,是[暴雪军团]啊!”
不得不说,这个卢保的拍马屁水准,已经到了最高境界。
润物细无声,不着痕迹。
刘悯:“咳咳,你要这么说的话呢,我也不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对吧?哈哈哈!”
说话间,刘悯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伊扎克,后者立马跟着陪笑起来。
同时,陪笑的还有面前的卢保。
卢保:“是是是,确实无法反驳。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家主公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向您求和啦!”
刘悯:“卢常侍啊,关于你家主公的诚意,我已经初步体会到了。只是,我打个比方啊。如果我亲自打下汉中,那么接下来,汉中便由我[暴雪军团]提领。但如若我接受你家主公的求和的话,那么,汉中依旧由你家主公提领。是这个道理不?”
卢保:“正是。”
刘悯:“那么问题来了,老话讲“钱藏在自己口袋里,才最放心”。换言之,这汉中如若不由我[暴雪军团]直接掌控的话,多少有点不妥帖不是?说难听点,我大军压境,你家主公便愿意向我投诚。但如果哪天我大军东进或北伐,离开了汉中。而这时,万一你家主公突然心血来潮,起兵反我的话,我这后院,不立时就得起火吗?呵呵,你觉得,我会给自己埋下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吗?”
卢保:“这。。这这这。恕小人直言,将军您,是否过于谨慎了?”
这话一出,刘悯连连摆手。
刘悯:“有句老话说得好,与虎谋皮,当需谨慎。你家主公张鲁是何等人,天下有谁不知?不客气的讲,当面对你笑,背后捅你刀,便是说得张鲁!!”
“唰”一下。
卢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没想到,刘悯说话居然如此不留情面。
换一般人,一句话最多把人顶的一口气上不来。
到了刘悯这儿,呵呵,一句话把卢保顶到墙上,下不来。。
老脸通红的卢保,深知多说无益,只得灰溜溜的退出了车厢。
临行前,刘悯还不忘让卢保给那张鲁带句话。
刘悯:“告诉张鲁,把脖子洗干净。入夜之前,我大军必到。呵呵,到了那时,定然斩了他的狗头!”
唯唯诺诺的卢保,自不敢多言。
代他乘快马返回汉中之际,心里头,可把刘悯骂惨了!
卢保:“呸!黄口小儿,忒不识好歹!!”
卢保:“你麾下的妖兵战力强悍不假,但我汉中兵勇,也不是泥捏的!更何况,我们有新式武器!原本,是留着打算攻破益州天堑的。现在看来,就先给你姓刘的尝尝吧!”
卢保的这番啐骂,刘悯是听不到了。
此刻,他正在轿厢里,和伊扎克、以及见谈判破裂,上来一问究竟的大法师交流心得呢!
伊扎克:“主人,属下不明白,您为何不接受张鲁的投诚呢?如果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汉中,岂不是美事一桩?”
这话一出,刘悯当即摇了摇头。
刘悯:“伊扎克,你对这个张鲁不了解。有些人的求和,可以接受。但有些人,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