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过后。
随着身下的[黑龙]副兵团长——菲尔德的身子缓缓下降,刘悯等人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人族]聚居地,整个[中土世界]上头,最为强盛的[暴风大陆],到了。
俗话讲:站得高,望得远。
这话在刘悯听来,那真是一点不错。
这不,透过越来越稀薄的云层,刘悯看得很清楚,那一座座如同汉白玉一般耀眼的城堡,好似一颗颗明珠一般,镶嵌在那巍巍山峦之中。
再看那一望无际的原野,入目满是金黄。
想来,一定是到了麦子丰收的季节。甚至于,连空气中都带着香甜。
那好似一条条蓝丝带般的溪流,就这么生动的将金色的田野分割成一大块一大块的。
猜都不用猜,那里头定然是长满了食麦穗而肥的麦花鱼。
金色的田野边上,是一栋栋好似蘑菇一般的红房子。与那山峦之上用汉白玉砌成的城堡不同,红房子的顶部,不时有灰色的轻烟升起。
想来,那便是再熟悉不过的炊烟。
这,便是生活的气息。
夹在金色的田野和那汉白玉的城堡群中间的,是一大片五颜六色的房子。
这些房子依托平原和山峦之间的连接点而建。
彼此之间,紧密联合在了一起。比起那金色田野上一间一间彼此间相隔甚远的红房子来,这些五颜六色的房子,造得可就要密太多了。
没得说,这肯定就是[城市建筑群]了。
见到这一幕幕似曾相识的场景,刘悯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皇城建于山上,俯视一切的同时,也能据天堑而守。
城市建在农村与皇城的结合部,既能充当后者的战略缓冲带,又能给后者提供必要的各项支援,如生产力,如物资,等等。
至于广袤无垠的田野,则没有任何战略安排。
更多的,是赋予它门面担当的责任。
换句话说,金色的田野,就代表了一个国家的繁荣和生机。
眼看着[黑龙]的身子越降越低,似乎已被下头的一切深深感染的刘悯,好一阵点头。
刘悯:“与[卡里姆多大平原]比起来,这里就好比人间仙境啊!”
这话一出,身后的大法师当即打了刘悯一下。
于是乎,有些奇怪的刘悯,当即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了始作俑者。
见状,老头子同样将带着些许责备的目光投向了刘悯。
四目相对。
老头子的意思很明显:你小子说什么呢在?这不当着人面,打人脸呢嘛你?
刘悯则非常奇怪:我怎么了我?
见刘悯这个扁脑壳不开窍,老头子随即把目光往不远处的思嘉丽身上侧了侧。
如此一来,刘悯当即明白过来了。
是啊!
这思嘉丽小姐便是[卡里姆多大平原]出身,你当着她的面说她的故乡不好,是不是有些过分?
这种他么的话,再怎么也只能放到私下里说啊!
想及于此,刘悯随即出口补救道:“说起来,占据这样一片富饶的地方,只要不作,那都能过上好日子。相反,能在[卡里姆多大平原]那种不毛之地上头生根发芽,茁壮成长,那才叫真本事。”
不得不说,老刘的这番补救言论,实在是太及时了。
这不,眼看着思嘉丽的小脸都皱了起来,暴雨即将倾盆。然而,被老刘那么一圆之后,即刻雨过天晴了。。
说话间,随着[黑龙]的缓缓降落,三人组落在了一片金色的田野之中。
由于时间已至黄昏,不远处的那间红色的蘑菇屋上头,炊烟渐渐升起。
想来,里头的人,开始做晚饭了。
刘悯:“菲尔德,你先找个地方盘着去吧,有需要的时候,我们自会召唤你。”
话音未落,只见菲尔德在应了一声之后,随即翔空远去。
紧接着,刘悯随即大手一挥。
刘悯:“走!进城!”
额。。
刘悯的话刚说完,随即便响起了一个颇不合时宜的声音。
侧头一看,刘悯不禁面带疑惑的看着杨燕德。
说来,刚刚的那声咋呼,便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刘悯:“怎么了你是?”
闻言,杨燕德随即指了指已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之后,他又侧头看了看不远处那冒着炊烟的蘑菇屋。
杨燕德:“刘兄,这天色已晚,不如今日就在此借宿一宿如何?”
话音未落,只见刘悯挑了挑眉毛后,当即反问道:“借宿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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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燕德:“是啊!您看,这农户家里,应该正在生火做饭。到时我们登门拜访,想来好客的他们,定然会把我们请进去,与他们共进晚餐。嗯,咱们到时一坐,一吃,再一睡。呵呵,美滋滋啊!”
话音未落,只听刘悯随即回喷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什么一坐一吃,你怎么净想美事呢?自己看看,那蘑菇屋还没你坐着高,你觉得,自己能进去做客,顺带再吃个农家饭吗??”
这话一出,杨燕德随即愣住了。
片刻之后,打眼一瞧的他,这才发现,原来,那蘑菇屋实在是太精巧了,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它的高度。
适时蘑菇屋的大门开了起来,从中走出两个身高一米都不到的发么,从屋外的柴堆中取出一捆劈柴以后,重又进屋去了。
这一幕,看得杨燕德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杨燕德:“这。。那是小孩子吗?”
刘悯:“什么小孩子,没看到人家头发都白了?哼哼,不夸张的讲,年纪比你至少大上好几轮!”
杨燕德:“……”
杨燕德:“我想起来了,有次我去氓山基地送东西,见到有类似的人在山林中伐木!那些少年老成,一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无论是身高还是说正方形的体型,与刚刚走进去的两人几乎是差不多的。。”
刘悯:“走吧!进城去吧,说起来,这里并没有合适咱们的容身之所。”
杨燕德:“嗯。”
说到这里,杨燕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听他突然间喊了一声:“等等!”
闻言,刘悯随即皱起了眉头。
刘悯:“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