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念了几遍,田丰被深深的震撼住了,短短的六个字,包含着太多的含义,令人深醒之。
抬起头望着左傲冉,田丰问道:“不知郡守大人有何打算?”
“在下相信自己的能力,也希望元皓先生能来帮我,广招人才,积蓄实力,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左傲冉说得简单透彻,跟明白人说话,唯一的好处就是无需拐弯抹角。
田丰来到左傲冉的面前,跪倒在地:“主公在上,我田丰从今天起跟随主公,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左傲冉非常高兴,拉住田丰说道:“如今涿郡人才匮乏,苦无良才,着实令我心急,今日吾得先生,真乃我之福,涿郡之福也。”随后并且命人备下好酒好菜,为田丰先生接风洗尘。
酒席间,左傲冉把朱慈、刘虎、吕旷、吕翔、蒋义渠、高堂隆、颜良、文丑、罗世信等人一一介绍给了田丰。朱慈、蒋义渠等人不知田丰之名,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田丰的大名,高堂隆为涿郡官员,对田丰之名略有耳闻,颜良、文丑原本就是冀州人,对田丰之名早已是灌满了双耳。田丰是个洒脱的人,与这些豪放的武人在一起喝酒并没有什么拘谨之处,让田丰更加感动的地方就是左傲冉这个人,此人无有架子,很是平易近人,与众人称兄道弟,对待属下犹如亲兄弟一般。
本来田丰就不是那种对皇帝愚忠之人,左傲冉的出现,使他有了施展自己才能的机会,所以他下定决心,全心全意辅佐左傲冉,跟着他在乱世当中,打出一片新天地,实现左傲冉所说的那个理想的社会,造福天下苍生。
第二天一早,田丰便来向左傲冉辞行,左傲冉不知缘由,还以为是自己何处怠慢他,焦急的说道:“先生为何向吾辞行,莫非是何人惹怒了先生,还是在下有何处怠慢的先生?”
田丰一听左傲冉话,知道左傲冉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丰有一位好友,少有大志,长于谋略,并与丰私交甚厚,常言丰如若出山,必与田某共事一主,今日吾向主公辞行,就是欲往广平一趟,请他出山与我一起辅佐明主。”
左傲冉这才释然,又问道:“不知此人是谁?”
田丰道:“此人姓沮名授,表字则注(杜撰)。”
“沮授!?”左傲冉听到沮授之时就惊出口来,然后大喜过望,这回可真是天上掉下了一个金元宝,沮授可是一个大才,能力绝不在田丰之下,如若得他相助,无异于如虎添翼。
田丰先是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左傲冉,说道:“难道主公也知沮则注?”接着又好像恍然大悟的说道:“主公若成大业,必广纳贤才,则注大才,想必主公定有耳闻。”
左傲冉的心里暗笑,我当然知道沮授了,不过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但让田丰这样一说,自己到也不用去解释什么,不过以后自己倒要注意一些。
当天田丰告辞而别,左傲冉又命吕氏兄弟带五十人护送,保其安全,现在的田丰可是左傲冉手下的第一军师,官拜郡丞,秩俸可是六百石。左傲冉自然是带众人一路相送,直送到十里亭外。
田丰走后,左傲冉又将自己的军队重新的整编了一番,朱慈、刘虎、吕旷、吕翔、蒋义渠、高堂隆、颜良、文丑等八人均为都尉。高堂隆兼门下督贼曹,主兵卫,巡查侍从,统领500人。朱慈兼府门亭长,主守卫,统领500人。刘虎兼门下贼曹,主侍卫,统领300红巾军,为左傲冉的护卫队长,红巾军为近卫军。颜良统领骁骑营1000人。文丑统领神射营1000人。蒋义渠统领神锤营500人火速赶回棋盘山驻守。剩余的1200人分为两营,一营为长枪营,一营为朴刀营,分有吕旷、吕翔统领。
七日后,田丰果真不负所托,将沮授带到涿郡,左傲冉亲自带人于十里亭迎接,这可让沮授感动不已,自己并非士族出身,虽为名士,但只是一个寒门学子而已,从未受到什么太大的重视,今日却得到一郡之守如此接待,心里哪能不激动,心道:“元皓果没欺吾。”
只见一年约三旬上下,文士打扮,额宽眼明,半长短须的人,风尘仆仆的,打老远二人就翻身下马,步行来到左傲冉面前。田丰抓住沮授的手臂,笑道:“则注,来,来,来,且来见过吾之主公。”说完,把手向我一指,沮授顺着田丰所指方向,将目光投向左傲冉。
左傲冉微微一笑,拱手道:“久闻沮公大才,今日在下才得一见,还望沮公不吝赐教。”
沮授连忙回礼,道:“哪里,哪里,授乃一山野村夫尔,担不得大才二字。”
左傲冉道:“先生过谦了,请。”
众人众星捧月一般,将左傲冉、田丰、沮授三人迎进涿县,一进涿县,沮授不禁感慨道:“才一年没来涿县,没想到此处竟然已经繁华至斯了。”竟这一点,沮授就更加坚定了投效左傲冉的决心。
待进得府中客厅,众人分宾主落座,只有家丁沏上茶水,随后就退出屋去了。沮授坐在太师椅上,心中又是一番的感慨,左傲冉看准时机,拱手道:“沮公,在下姓左名上傲下冉,表字云龙,常山真定人氏,值此朝廷败坏,百姓民不聊生之际,欲以此身安置一方黎民,然,此事并非一人可为之,吾虽才疏学浅,但心怀天下百姓,久闻沮公大才,欲请沮公出山相助,不知沮公肯屈就否?”
说完,左傲冉那满怀期待的看着沮授,田丰也在一旁推波助澜道:“则注,主公乃是当世不可多得之名主,则注切不可错过啊!”
沮授微微一笑,端茶小饮一口,但觉茶香四溢,唇齿留香,有一种山野风光的怡人感觉,不由赞道:“好茶,真是好茶。”左傲冉刚想为其解说此茶,可还没等开口,又听沮授说道:“此茶乃枳花所酿,味道自是醇香四溢,嗯……嗯……怎奈授才疏学浅,本想作诗赞之,却无任何佳句,不知郡守大人可有佳句赞之?”
“你爷爷的,你这不是存心难为我吗!一时半会儿的让我到哪找诗句去。要不是看你确实有点才能,我非把你打成残废。”左傲冉暗骂两声,却装模做样的站起身来,双手放到背后,跺步至窗前,但见窗外枳花盛开,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