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几匹快马风似地闪过官道,为了不马蹄的秘密,周进特意骑了没有安装马蹄和马镫的军马,按照这样的行程算,他们还要七八天才可以赶到长安,长安是周进集团财富的聚集地,他们在那安插了好几个大商铺。如今田丰和他闹翻,必然要向商铺下手,况且此时田丰的死党贾诩接管了这个长安商铺,那么只有在田丰他们下手之前通知商铺的人转移财产,如今田丰肯定已经把消息传到长安了,运气好的话可以抓住他,然后用他的命来交换那笔财富了。这是最不如意的打算,此外,还有其他可能,毕竟长安是董卓的地盘,袁绍在那里杀人也要提防董卓,长安的势力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要顾忌其他势力,因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动作,所以时间便是取胜的关键。
田丰在路上悠闲地走着,只要过了前面的那颗树,便是进入了南阳地界,一到南阳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周进小儿指日可灭,哈哈!一想到这里田丰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是时候了,他环顾四周,的确没有追兵,连一个人影也没,于是转头对着身后的随从望了一眼,那个随从马上会意,走到一个开阔的山坡处长长地吹了一声哨,哨声婉转悠长,持续了好几分钟,许久,远远的天空出现一个黑点,渐渐的才看清一只大鹰,越飞越低,最后巨翅一收,落在那随从肩膀上。田丰得意地笑了笑,还好那个周进没有做傻事,否则,如果在一个时辰内他不回客栈的话,就是死,这个随从也会把这封信送出。既然周进这么识相,他就省了这一过程,可以从容地将信送出,为了防止周进的人跟踪,他只好一直潜伏到现在。田丰激动地抽出鞋底的一块丝帛,丝帛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黑字,他赶紧将丝帛绑在那雄鹰的腿上。做完这一切后还疑心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异样,才冲随从一做手势,那随从会意猛地一抖肩,雄鹰展翅而去。看着已经升空的雄鹰,田丰松了一口气,长吁了一声。
就在雄鹰欲向高空飞去之时,一道箭影划破天空,正中那鹰,随即鹰击长空掉落在丛林中,这一切都在几个眨眼间完成。看到这一幕,田丰大惊失色。“不好,中计了!”话刚完,几道身影从树林里闪出。“不错,不错,这么快就发现了。”渐渐地一个儒生模样的人浮现出来,不是陈宫还是哪个。身边的那几人则是周仓、虚谷子、黄忠。一见那田丰的吃瘪样,周仓哈哈大笑:“大哥的这一计果然是出其不意,你看这狗头谋士,也被骗了!”
陈宫心里暗赞一声,周进在这么匆忙的时候还能想出这样的计策,实在是高。“欲擒故纵,故意放我走,然后趁我放松了戒备,把我的送信之物劫杀!高啊!丰实在是佩服!枉我还以为周进粗鄙之人,原来我才是坐井之蛙!”田丰突然涣然大悟,不禁苦笑。陈宫暗笑一声:“主公行事多变,你岂是他的对手。”田丰低头轻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问道:“那么,为什么周进要亲自犯险去长安呢?”
周仓怒哼一声:“娘的,没还没完没了了,老子不跟你废那么多话!”说着一个箭步冲到田丰的面前,一个手刀就下去,没想到田丰也是个剑客,他闪了一步,侧躲开周仓,正想反击,突然那个随从叫了一声:“主人!”田丰顿时收手,原来周围多了不少弓弩手,看样子,只要田丰再动一下,便是万箭穿心。“好吧!我跟你们走!”田丰无奈的摆摆手。
“驾!”周进还在奔驰,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情况!”周进三人滚鞍下马,躲在一片小树林里静静地观察。当当当,一阵兵器交割的声音,周进模糊地看到,一个衣着褴褛的小将被十几名身穿盔甲的士兵追逐着,那人转身一片飞刀过去,追赶他的士兵中便有一人未能躲过,被射于马下。
“不要放过他,弟兄们,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赶紧上!捉住他便赏一百吊钱!”那追赶士兵中有一小校发号道,顿时那群士兵士气大涨,“呼呼!”那衣裳褴褛之人显然厮杀许久,已经无法承受马上的颠簸了,随着他的走进,身上的血红伤口渐渐地清晰起来,半身皮甲早已是面目全非,坐下的战马也是全身带伤,淡淡的血丝在空中飞舞,仿佛一个刚从地狱闯出的修罗。突然那小将坐下马匹受了一箭,肌痛之下,那马狂躁起来,直直地把马背之人抛出几米外。
“哈哈,上啊!”见此境况,后面追兵更加兴奋,斩马刀就冲着他挥了过去,那小将反应超人,情急之下连续做了几个翻滚,险躲过去,可是刚刚逃脱死神的屠刀,后面阎王长枪眨眼即到,看的周进不禁为他捏了把汗,就在众人皆以为他必死之时,那人一个侧身,让原本要洞穿他身体的长枪从他的腋下穿过,不等别人反应,他随即一个转体,将马上的持枪兵撕扯下来。那持枪兵因为巨大的惯性,整个人飞出几米外,撞到树上,一命呜呼!
好!周进暗叹一声,这人是个练家子,果然值得这么多的人来追杀。这么年轻就有这种实力,看来也是一个英雄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杀他,应该不是欠债不还,或是情杀仇杀,多半跟战争有关,到底哪方是正派人物呢,从电影的角度,当然是那名小将了,但是凡事无绝对,还是看看吧!
说话间,那人又干掉三名敌军,不过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似乎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看到敌人如不死怪物一般,那追兵小校不禁大怒,熟练地取下马弓,对着那个血人就是一箭,嗖的一声,箭穿体而入,那人闷哼一声,转手间又干掉一人,但是,他已经无法抵挡即将来临的马刀,一阵刀风迎面而来,冲着他那颗血淋淋的头颅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