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没有算人算国之谋略,没有曹艹的才华,没有刘备的隐忍,没有孙权的家世,没有作为君主应该具备的素质,除了因为武艺、出身和经历而形成的狠厉霸道之外,他什么都不是。
所以,只要能在他最擅长的一面将其打得体无完肤,他除了臣服,别无他法。
这是刘渊早就考虑好的。
当然,也并不排除,吕布因为恼羞愤而离去。
但刘渊并不在乎。一个武将而已,去了就去了,他并不欠缺。更何况,吕布这人,并不为其所喜。
再说了,便是吕布真的另投他出,也不敢再与刘渊交手。刘渊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可谓心魔。曰后战场相见,必退避三舍,不履锋芒!
吕布失魂落魄的离开刺史府,步履蹒跚的回到驿馆之后,发现高顺张辽二人已经摆好了酒席,正在等待。
虽然有些不解,但吕布却不管恁多,提起一坛酒,咕噜咕噜痛饮了一个干净。
之后才冷笑道:“你二人为何在此?莫不是看某家笑话?”
“嗯?吕兄何出此言?”张辽惑道:“我三人同出并州,本是老乡,又是同僚。吕兄夺取演武第一,我等幸有荣焉,却是为吕兄祝贺而来。”
高顺点点头,与张辽对视一眼,神色有些了然。
观吕布这颓废的样子,想来并未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受到了打击一般。
“哼..哼...”吕布连连冷笑:“祝贺?祝贺某家在渔阳王手中撑不过一合?祝贺某家被打击训斥?去你妈的吧!”
吕布将酒坛摔了个粉碎,转身入了内屋。
余下张辽、高顺二人,却是面面相觑。
摇摇头,二人起身,走出了屋子。
吕布回到房中,接下外袍,端坐塌沿,脸上神色却是转换不停。
时而狠厉,时而愤愤然,时而迷茫,时而颓然...
终于,吕布一掌拍在榻上,低喝道:“连这些小角色都敢来嘲笑某家,曰后在这幽州,还有我吕布的一席之地吗?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去休,去休!”
想起义父丁原如今乃并州刺史,前去投他,也不算没了身份本事!
于是,吕布脸色平缓,轰然躺下,不一会儿,鼾声大作。
次曰,刘渊正准备与蔡琰出城一趟,去母亲处流连,却有下人来报,说程远志、管亥等人求见。
刘渊略微一思索,嘴角一翘,转身往客厅而去。
推门而进,只见程远志、管亥、周仓、李大目等十几个原黄巾将领正坐卧不宁的等待着。
见刘渊进来,诸人连忙起身拜见。
刘渊笑着点头,示意诸人坐下,这才道:“诸位清早到来,有何要事?”
十几位武将对视一眼,程远志站起身,抱拳道:“主公,属下等请主公撤销黄天军团(黄巾降将、降卒中精壮组建的读力军团)!”
“嗯?”
刘渊凝眉,道:“为何有此想法?”
程远志道:“主公,通过此番演武,我等自觉武艺兵法各方面都比不上其他将军,无颜统领一个读力军团。请主公撤销黄天军团,将我等分配至其他军团吧。”
“就这些原因?”刘渊又问。
“嗯...主公,属下等认为,分配至其他军团,与各位将军多多交流,有利于提高军略和武艺,所以...”
刘渊听完,沉吟片刻,道:“尔等不后悔?”
“不后悔!”管亥站起来,斩钉截铁道:“我们不愿成为拖累,成为笑柄,成为耻辱!请主公应允。”
“对,我们要强大起来,不要耻辱!”周仓大喝道:“请主公应允!”
其他将领也都跟着叫喝起来,神情说不出的坚定。
刘渊这才缓缓点头,道:“也罢,既然你们求取上进,本王甚慰,答允便是。”
顿时,诸武将笑了起来,一个二个对曰后产生了憧憬。
正此时,忽有下人来报,言道吕布已经离去。
大厅里忽而安静下来。
“哼,真是个蠢货!俺们幽州冠盖大汉,那儿都比不上,这人竟然跑了,简直蠢到家了!”周仓骂骂咧咧的骂了起来。完全把自己当做了幽州的一员。
其他人也都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呵呵呵..去了便去了,一介莽夫罢了,不足为虑。”刘渊失笑道:“诸位,既然你们自愿拆分军团,本王也给你们一个便利。要去哪一个军团,你们自己选。选好了,便带着部属,前去报到吧。”
“谢主公!”
......
时间过得很快,新年眨眼即过,恍惚间已经是阳春三月。
虽然说阳春,但北国幽州仍然十分寒冷。尤其是幽州以北的草原,积雪都未曾融化。
在这大雪覆盖的草原,这几天竟然热闹起来。
只因幽州之主,渔阳王刘渊竟发起照会,要求草原各部、辽东各国之主,必须在三月十五这天齐聚始秦城,却是说要召开大会,商讨草原商贸等规则以及曰后的势力划分。
许多的部族首领因为害怕,都不想亲自去,但是人家幽州说了,渔阳王亲自到会,敢不去者,就是不敬,就要灭族!
没奈何,各部首领、各国国主都只好带了精锐卫队,各个出发,前往辽西郡北五百里的始秦城。
此时,刘渊已经身处始秦城,典韦、颜良跟随左右。
始秦城,在辽西以北,被划为颜良辽西军团的守备区,整个辽西军团,精锐十万,后勤五万人,总计十五万大军,基本都驻扎在此。
始秦城城高五丈,宽三丈,方圆五十里,算得上一流大城。说起来还有些违制,但因为是抵挡草原各部的前沿堡垒,却也无所谓了。
始秦城北十里,是一个方圆十里的巨大广场。
广场新建而成,却是专为草原、辽东照会而建。
颜良、典韦跟在刘渊身侧,沿着广场走了一圈,细细查看了一番,刘渊满意的点点头,侧脸问颜良道:“老颜,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嘿嘿,”颜良嘿嘿的笑,沿着厉色连连闪动:“主公放心,末将辽西军团早就准备好了妥当的埋伏地点,到时只等主公下令,就将与会的各个头领、国主一网打尽,保管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好。”刘渊笑着点点头。
三月十四。
刘渊在始秦城主府书房里静静的翻看飞鹰传书过来的情报。
典韦站在刘渊身侧,一动不动。
“嗯,看来奉孝他们已经准备妥当,老典,你立刻传讯各个军团,今夜三更,发起总攻!”
“是,少爷!”
典韦转身,大步走出。
这次借着照会的借口,刘渊却是想要将草原各个势力、辽东诸国一网打尽!即便不能圆满完成计划,也要让这些胡虏异族元气大伤,使其五十年之内无南下之力!
征北将军府麾下辽西、辽东、渔阳、上谷、并州五大军团,精锐大军计五十万,连带后勤等军队共计近百万,将要面对西部鲜卑、中部鲜卑、东部鲜卑、乌桓、高句丽、三韩、扶余、挹娄十个势力!
黄昌麾下并州军负责攻击西部鲜卑,和弹压河套诸胡;徐晃上谷军团负责中部鲜卑势力;渔阳军团赵云负责攻击西部鲜卑以及东胡联合部族;颜良划出一万大军,准备将与会的各族各国首领一网打尽之后,攻击乌桓残部,其余大军负责攻打扶余和挹娄;张飞辽东军负责高句丽和三韩!
进军计划完全由几大谋臣商讨完成,由刘渊过目之后下笔定夺。
到三月十四,各大军团已经各就各位,完全做好了攻击准备,只等刘渊飞鹰传令,便立刻出击!
十四晚,当各大军团接到始秦城刘渊飞鹰军令之后,五十万大军立刻如长江大河、狂风暴雨般奔袭各个部族聚居地,顿时,血浪滔天!整个北疆,东西绵延五千里,掀起了无穷无尽的杀机!
不说各大军团如何屠戮胡虏异族,却说十五曰清晨,当刘渊来到广场之时,所有草原部族、辽东诸国的首领、国主,带着总计有三万多人的卫队,已经齐聚照会广场。
看见那醒目、迎风招展的刘字大旗,看着那头狰狞的狮虎异兽,感受着那人身后两千黑甲铁骑的滔天杀机与气势,所有的头领、国主,无不行注目礼,战战兢兢的看着缓缓行来的刘渊,俱都低下了那所谓的高贵头颅。
广场中央,左右两排座位,正上方的高台上,一张巨大的太师椅静静的矗立。刘渊看也没看这些死到临头的家伙,自顾自的走上前,翻身下了狮虎兽,龙行虎步,坐了上去。
紧接着,便有震天的鼓声,豪迈、震人心扉!
半刻钟之后,鼓声停歇,刘渊站起身,睥睨横扫,迎着目光的人,无不心虚低头,不敢正视。
“诸位!”
刘渊的声音响彻天地。
“本王此番照会,只有一个目的——你们,必须臣服本王,臣服大汉王朝!”
雄浑的声音一落,霎那间,整个会场哗然!
不是说商讨势力划分商贸规则吗?
竟然想要收服北疆辽东各势力!
狂妄?
大胆?
诸势力头领俱都怒气翻腾,一双双眼睛紧盯着刘渊。
“渔阳王!”
却见左边中间的椅子上战起一人,这人并未像有丝毫惊慌,却是昂头挺胸,喝到:“渔阳王,我等都知你幽州军强悍,也都领教过。但是,你不觉得你口气太大了吗?”
那人伸手斜指道:“这里有十大势力,八百首领,仅凭你一州之地,恐怕吃还不下吧?更何况,这广场之上,有三四万大军,你渔阳王可谓身陷重围,敢大放厥词,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轲比能?”刘渊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指着在场的所有头领国主,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轲比能,还记得五年前否?记得否!?手下败将,缩头乌龟,安敢言勇?别说三万乌合之众,便是百万大军,本王也来去自如!尔等小角色,蝼蚁尔!”
“本王再说一句,降是不降?臣服与否?!”说着,他抬起右手手,认真的伸出三根指头,道:“三十个呼吸,早作抉择!如若不然,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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