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待柳县尉站起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手心跟脸上都擦破了,涓涓的血流出来,那叫一个钻心的疼。
“你们……你们惹上大事了,我要……我杀光你们,杀光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得罪我柳家是什么下场,啊,是什么下场。”柳县尉整个人咆哮起来。
他还没有受过如此大辱,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种伤。
而今天关羽、徐晃还有这些该死的外乡人,竟然在他柳家的地盘弄伤了他。
你们通通都要死。
柳县尉恶毒的在心里又咆哮了一遍。
说完柳县尉就准备离去,只是这个时候,许定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柳县尉顿时停了下来,双腿又开始打颤。
显然他的狰狞咆哮没能镇住许定这些外乡人,想趁机溜走没走成。
“柳县尉是吧,你可以在说一遍刚才的话,我耳背没有听清楚。”
别看许定语气和蔼可亲,没有丝毫恼怒的样子,但是这话透着严寒的冰冷。
让柳县尉所有毛孔都要炸开了。
不过他依旧色厉内荏的强撑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柳家的人。”
貌似柳家不好使,见许定没有回话,他又补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一县县尉,你杀了我,你也要死!”
“哈哈哈,可笑,刚才明明是你要杀人呀!我想跟你说句实话,不知道你想不想听。”许定大笑一声,对这个柳县嗤之以鼻。
世家!
真是搞笑。
柳县尉的咽喉滚了数下,有些胆怯的说道:“你要说什么?”
许定平静的说道:“我要跟你说的就是,你口中可以随便喊打喊杀的关羽,他现在是东莱郡的郡都尉。”
郡都尉!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柳县尉根本不相信。
关羽怎么可能是郡都尉,这样的泥腿子怎么可能当郡都尉,除非东莱太守是个傻子。
“不信呀,那我在跟你说句实话。”许定收剑回鞘,将钱三爷一扔在地,钱三爷悠悠转醒过来。
“其实我就是东莱太守,大概就是你心里在大骂蠢货的东莱太守。”许定接着道:
“而且我的名字叫许定,陛下刚刚封我为威海侯!”
许定!
是他!
柳县尉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难怪东莱太守听着耳熟,原来是那个名动洛阳,武贯天下的许定。
是那个横扫了关东黄巾的许定。
许定!
威海侯!
躺在地上刚醒来的钱三爷同样喃了一句,然后又晕了过去。
天煞的,我刚才想杀一郡太守。
想杀一个天子新封的威海侯!
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这一下,柳县尉双腿彻底软了下去,整个人瘫在地上,脸色煞白煞白,眼中有丝绝望与恐惧。
很快徐晃跟关羽也搞定了二百个县兵。
“主公,现在怎么处理他们。”关羽过来请视道。
许定道:“当然是去讨个公道说法。”
许定一挥手,众人收拾东西朝着县衙而去,其中典韦一手提着柳县尉,一手提着钱三爷,至于钱管事则被亲卫拖在地上如同死狗。
徐晃跟关羽护着关家老小跟在后面。
街面上站满了人,见到这一暮大感惊奇。
关羽他们是知道的,没想到他回解县了。
当然更震惊好奇的是,许定等外乡人竟然将柳县尉跟钱三爷给打了。
而且还明目张胆,招摇过市的去县衙。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要搞事情呀。
县衙此时如临大敌,显然早些溜回来报信的人将情况告知了县令。
县令同样惊得下吧都快脱臼了。
这些杀星怎么敢呀,怎么敢跟钱家柳家作对,怎么敢打柳县尉呀。
打了就打了,你们快点溜呀,溜了我只要发道海捕公文捉你们就是了,反正跑腿的是下面的皂隶,我又不用出力,还能获得两家的孝敬。
现在好了,你们不跑,来我县衙做什么?
想到许定等人将三百人都打趴在地,县令就有种恐惧感,忙道:“快!快将府衙给我关上,不要让他们进来。”
手下们有点小懵逼。
什么情况,还要关府衙。
他们以为听错了,不过在县令咆哮了一声后,这些人立即跑出去关上了府衙的大门。
而这时许定等人也走到了府衙门前。
一众百姓也跟了过来。
看见府衙大门关上,纷纷露出错愕的表情。
“主公,县衙关门了。”
许定道:“门就是用来关的,不过能关自然能开。”
下面不用许定交待了,典韦将钱三爷跟柳县尉往大门前一丢,然后双手按在县衙大门上,然后使劲一推。
只见原来结实的大门开始颤颤巍巍,然后咯吱声响,接着是咔嚓一声,整扇大门轰然往里倒去。
“好大的力道。”
哪怕是见过典韦出手,但是此时看着这一幕,徐晃还是有些吃惊。
没想到许太守手下这个府卫统领力量这么强。
哪怕是关羽也带着欣赏的点头,换成是他,他可能做不到,所以典韦在力量方面应该比自己强。
而一群吃瓜群众,都震惊得不要不要的。
这是什么猛人呀,徒手拆县衙。
“好了,现在可以进了。”
许定很满意,信步走了进去,众人跟着一起也随同而入。
此时县令呆坐在高堂之上,整个人懵逼一片。
县衙大门被推开了,而且推开门的人仅仅只有一个。
要知道就算是他手下八个皂隶也撼不动这道结实的大门,而对方一推就倒了。
“堂上何人,报上名来。”
许定走进厅内,冲着还在懵逼的县令一声吼道。
这一回县令总算回过神来了,不过还是吓了一跳。
而四下的人全都愣了一下。
这位说的话有点不对呀。
显然县令也回过味来了,忙一拍桌子,给自己壮胆道:“你是何人?竟敢质问本县。”
“呵呵,我是何人?我是你不能欺满哄骗的人。”许定淡淡的回道,然后冷目盯着他。
县令被许定看得发毛,不过还是壮着熊胆小声问道:“不知道公子究竟是哪一位,还请公子相告,我也好处置此事。”
县令还是有点眼光的,见许定如此英气逼人,而且衣着不凡,在加上后面的侍卫也不样是普通货色,而且得罪了钱柳两家还敢来县衙,肯定是有所依仗。
不知道是哪家王公贵族。
许定也不为难他,径直走向一旁,坐在了本应该是刀吏书写记录的案几上。
跟来的一名亲卫冲县令道:“我家主公乃东莱太守,陛下赐封的威海侯。”
太守!
原来是府君。
等等,还是侯爷。
威海侯?
不是乡也不是亭,更不像是关内侯,难道是县侯。
夭寿!
县令一个不稳整个人跌了下去,还好双手扶在案几上,这才没有出更大的丑。
惊骇拍拍余忙不失的回道:“君侯驾龄,黄社有失远迎,还请君侯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