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许定单手举起乔尔博林的身体,然后抽枪一收枪,在拔剑砍下其的头颅,悬挂于马背之上。
这才将其无头尸体扔砸向对面的罗马士兵群中。
这时跟他一起冲阵的骑兵们也纷纷冲了出来。
原来的五百骑,此时只剩下三百骑不到。
“走!进攻左翼之敌!”没有任何犹豫,许定带着这不到三百骑的骑兵又追向了自已的步军军阵,从第九军后面杀来。
边冲许定边道:“马其顿总督以死于我之走,不想死的滚!”
身后的众骑也纷纷踊着喊出一样的口号。
第九军也是大惊。
乔尔博林总督战死了。
这怎么可能!
他身边有附属军团保护呀。
不过许定一手用标枪挑着其的头颅,一手持枪往前挺直冲撞。
第九军的各大队见此皆大惊失色,看到乔尔博林的头颅,纷纷避让。
许定一路冲一路撞,偶尔一枪挥出,将挡在前面的罗马兵将给击倒。
很快他就带着众骑冲过了第九军。
第九军纷纷停了下来,各大队向军团长看齐,等候新的作战命令。
军团长脸色惨白,神色复杂,骑在马上来回骑走。
最后看到许定又带着众骑冲进了左翼撤到后阵杂军,帮助起义军击溃这一万人后,果断下令道:“收拢将士,撤兵!”
总督战死了,这事必须要有个说活,总督不在,谁来统筹战事,这是一个麻烦。
第一军才长虽然有资格管附属军团,但是其它各军会不会听他的难说。
而且这总督战死之后,士气以然跌落了,将士们还有信心打下去吗?
乔尔博林闯下的祸,难不能要他来背。
综合考虑之后,第九军团长,很不甘的下令收拢各军,组成大阵兵团,然后徐徐往塞萨洛尼基城回撤。
左翼被许定与起义军步兵团击溃的溃兵也纷纷往这个方向逃。
许定带着人继续追杀,不过却没有在去冲击撤退中的第九军团,以及附属军团,只打这些杂兵。
他领骑兵在前追砍刺,步兵在后面捉俘虏。
追出十里地,这才罢手。
此战不光斩杀了马其顿总督,杀伤敌军八千余人,俘虏四千。
缴获各种军械装备无数。
看着血肉横飞,满地狼藉的战场,许定第一时间让手下统计伤亡。
这场正面迎击敌军胜是胜了,不过也是用极为惨烈,用了不小的牺牲换来的。
返回亚历山德里亚城,各兵种负责人过来将伤亡汇报上来。
骑兵许定最清楚。
五百人,只余二百六十多人,有百十号人带伤,重伤的不在此计之中。
弓兵损失最小,还有九百。
刀兵听损失最大,只余五百。
枪兵只剩六百,盾兵八百。
“伤亡过半!看来今天这仗打得确实是辛苦。”许定拿到具体数据,脸上是泛出了苦涩的笑。
“是很辛苦,要不是有统帅你这样的无敌悍勇之人带着我们,估计整个军队都散了溃了。”货比说道。
这话不是纯粹的拍马屁。
要知道一只军队,伤亡达到这个百分比,还没有崩溃以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要知道人他们这支起义军历时才半个月,一路从亚平宁半岛转战到马其顿,第一次与正规的罗马军作战,而且还是五倍于已的兵力悬殊对决。
就这样还能斩杀了敌总督指挥官,实在是不容易,堪称是奇迹。
其它人也是点头,对许定崇拜不已。
许定用这仗又证明给了他们,亚历山大*秦是可以创造奇迹,是能带领他们打胜仗的,哪怕是正面与敌交锋,他们同样能胜。
这很重要。
信心与斗志。
“虽说我们是打赢了,不过却没有伤到敌军的根本,第九军团还有它的附属军团并没有得到相应的伤害。
而且塞萨洛尼基城还在他们手里,我们面前的依然是一座很难撼动的高山,还是需要我们精诚团结,需要将士们用心用命来完成我们伟大的自由事业。”许定目光扫向众人,然后问道:
“你们觉得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才好?”
当然许定心里是有方案的,只是例行开会,需要表现的民主一点,同时也需要培养手下大将们。
货比道:“我觉得我们首先还是补充队部,为大军补充新鲜血液。
今天我们俘虏了四千人,这四千人中大半是奴隶还有无地的贫农,我觉得我们可以吸收进来。
他们都是我们争取的对象。”
“这恐怕不妥吧,他们是俘虏,如果且吸收进来,我们的大军有一半都是俘虏了,万一他们闹事,或是在接下来的作战中拖我们的后退,不是更糟糕。”蒙嘟站出来反对道。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所有众人有不秒是频频点头。
许定将目光投向维拉拖利,维拉拖利道:“统帅对士兵的要求一向是严苛的,用统帅的话说就是宁缺毋滥,兵贵精不贵多,我们可以吸收俘虏,不过不用全吸收。
就按我们原来的编制,将各部给补充到位就好。
同时补充的俘虏必须做一个把事,那就是向我们效忠,交出他们的的诚意。
俘虏中不可能全部都是奴隶跟贫农,不可能都是我们能争取拉拢的,也有不少贵族跟奴隶主。
不如让筛选出来能加入我军的这些人处理了那些贵族或是奴隶主俘虏,这样他们手里沾了敌人的血,在想回头就难了。”
维拉拖利说完,四下皆静。
好个狠毒之计呀。
俘虏杀俘虏,或者说可争取的俘虏杀了他们原来压迫的阶级统治者,以此来划清界限,交投名状。
这样就不怕他们反悔或是逃跑开溜了。
不能不说维拉拖利很狠,点子很毒辣。
不过却很有效果。
许定道:“就按货比跟维拉拖利说的去做,杀人的时候直到拉到基米纳去。”
“还是统帅英明!”众人见许定如此说,不由的也是眼前一亮。
威慑呀,顺带曝光了加入者的身份,还能对基米纳形成威慑,压迫其投降臣服。
队伍补充之事,谈完了,许定又道:“其它的呢,比如怎么攻下塞萨洛尼基?如何消灭第九军团以及它的附属军团?怎么打通通向色雷斯的通道?”
“统帅,我们应该趁胜攻城,攻打基米纳,在引第九军才出城一战,这一战他们没有了杂军,我们可以专门对付他们。”有一个百夫长站出来建议道。
当下就有人道:“不行!第九军实力尚在,我们与之硬拼,胜负难说,我们应该休养,向其它城池进攻,招募更多的兵马。”
很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起来。
不过他们的建议都没什么营养,许定又看向手下三个千夫长。
蒙嘟道:“统帅,依我之见,我们拔营北上吧,往北走,在进山区,冲破行省之间的山脉与关隘,杀到麦西亚去。到时攻打达西亚或是色雷斯都方便。”
货比跟维拉拖利也道:“统帅我们觉得这个方案可行,我们以经胜了,打赢过罗马军队了,当见好就收,趁着第九军团不敢出城来战之时,迅速北上不与其纠缠。
我们边走边扩充人马,发展壮大。”
许定道:“达西亚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地处多瑙河平原地点,物美丰茂,或是在那里我们能立足吗?罗马人能让我们在那里立足吗?
如果不能立足,那我们继续往北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哥特人的地方,到时我们一要面对强大的罗马军才报复围剿,而且是持久性的。
二要面哥特人等的敌视进攻,我们可能根本没机会没时间来发展。”
蒙嘟跟人维拉拖利很想说,要么在往东北方走一走,那就是日耳曼人的地盘,到时可以跟日尔曼人何做麻。
有了日耳曼人的,顺便在拉拢一下凯尔特人,这不就有了两股同盟军吗。
况且罗马还在内乱,新皇也在西边与造反的地方总督打仗呢,完全可以浑水摸鱼。
不过这个方案早期就被许定否认了。
所以二人没有在提。
“所以我们的目光应该放在东边,打通通向伊斯坦布尔的路,越过黑海、爱琴海,到东边的行省边境去。
这样我们一路东进,能吸收庞大的部队,还能大大的扰乱罗马人的统治次序,顺便催毁东边各行省的经济。
最后我们能得到安息帝国的支持,与其一南一北对付罗马。”许定侃侃谈道:
“更重要的是,我们还有水军部没有汇合,一但有了水军部的配合,我们可以杀到黑海的上游,徐徐图进,不管是南下攻罗马,还是北上收服萨尔马特人,将黑海一点一点的变成我们活动的内海,那时整个罗马帝国东部都会是我们的。
水军必我们击败罗马帝国必不可少的一支强在部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水军的帝国与部队,注定会因此而失去称霸的资格。
所以我们不能北上,我们还得继续东进,我们要等索罗斯。”
又是索罗斯,这家伙有什么好的。
一个海盗头子,会不会真的带着水军来到爱琴海都难说。
就在众人开会的时候,突然有人在门外喧哗。
有人想闯进来,不过被卫兵给拦住了。
许定问道:“何人在门外?发生了何事?”
门卫负责人进来道:“统帅,是蒙羽千夫长从都拉基乌姆派来的人,因统帅在开会,遂……”
蒙羽的人,许定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道:“让他进来!”
门卫放了这人进来,此人进来当即向许定参拜道:“统帅,请你救救我们千夫长,罗马人重兵包围了都拉基乌姆,您要是不派兵支援我们,都拉基乌姆会失陷,城内的兄弟全部会战死。”
“说详细些,为何你们还在都拉基乌姆,我不是写信让你们边打边撤,依托沿路的城池进行纵深阻击吗?”许定有些不解的问道。
来人回道:“统帅,你们走后不久,罗马人的水军就打攻了都拉基乌姆,蒙羽行夫长带领着我们打退了罗马人的进攻。
为了让你们走得更远更安全,蒙羽千夫长便一直扎在都拉基乌姆没有动,罗马见在都拉基乌姆登陆不了,于是分兵两部,一部在北面登陆,一路在伊庇鲁斯行省登陆。
两路敌军南北对进,包围了都拉基乌姆,罗马追兵又攻了两次城皆被我们挡下。
本来我们还有机会撤出来,但是蒙羽千夫长依旧没有放弃城池,而是扛出了您的大旗,将罗马追兵牢牢的吸引在了都拉基乌姆。”
“混账,谁让他这么干的,他是抗命,一个笨蛋。”许定站起来恨铁不成钢的斥道,不过心里却暖暖的。
其它人心里也是复杂无比。
蒙羽为了给大军争取更多的转战时间,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拖住敌人,真是可歌可泣。
他只有区区一千多人马呀,是怎么挡住罗马大军的进攻的。
虽说都拉基乌姆城池坚固,粮草充足,但是能挡这么久,也是一个奇迹了。
众人都不敢说话,蒙羽是亚历山大*秦最忠城的家臣。
乱说话会得罪这位统帅的。
许定扫了众人一眼,见众人全看向他,许定并多细想,很快给出了答复:“货比、蒙嘟、维拉拖利听令,我不在的时候,这里由你三人共同负责,遇到分歧,你三人表决通过,少数服从多数。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可与罗马军队硬碰硬的交战,好好在亚历山德里亚训练士卒。
如第九军来攻城,守住城池等我回来即可,好人散会!”
会散,众人都走了只有货比、蒙嘟、维拉拖利三人未动。
货比道:“统帅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蒙羽身陷囹圄,这事我们都很痛心,深表感激,可是我们拿什么去救他。”
蒙嘟也道:“是呀统帅,等我们赶到都拉基乌姆,罗马人也经以攻下了城池,蒙羽恐怕凶多吉少。”
维拉拖利也想说话,不过许定抬手制止了,只见他道:“你们说得都很对,作为一个理智的统帅,我是不该去救蒙羽。
但是蒙羽不光是我的部将,他还是我的兄弟。
你们别忘了他是为什么身陷囹圄的,他是为了我们,就凭这一点我就该去救他。
而且不光是他,换了你们任何一个人被包围在拉基乌姆我也会去救。”
话到这里,三人就是在想劝,也只有咽在喉咙里。
许定接着又道:“我只带骑兵去,其它人马会留下守城的,好好训练将士,我回来的时候就是攻破塞萨洛尼基的时候。”
“是统帅!”三人互视一眼,只好回道。
敲定了三人,许定并没有马上出发,而是让人将城中还有军中所有工匠以及铁匠招到一起。
经过一晚上的赶工弄出了几件小玩意,趁着天亮之前带着骑兵离开了亚历山德里亚。
出了城待到天亮之后,许定突然命令骑兵停了下来,然后道:“我们作为骑兵骑在马上是相当辛苦的,今天我为大家准备了两件可以改变世界的好东西,大家都看着我怎么装备他们。
说完许定跳下马,将绑在马肚子上的皮革一万给挑断了。
然后许定拿出了马鞍,套在了马背上,接着绑好,在挂上马镫。
接着借力上马稳稳的坐在马背之上。
不过马儿可能有些不习惯,小步小跑起来。
许定喝了几声,控制着战马,将之训停。
众人这才明白许定弄的这两件玩意是干什么用的。
“看明白了吗?看明白了开始给自己的战马安上去,一个人不熟练,那就两个人三个人一起帮忙,弄好后我们还要去支援都拉基乌姆。
有了这东西,你们就是真正的骑兵战士,想打到哪里就能打到哪里,想怎么打就能怎么打。”许定催马回来,对众人鼓舞道。
众人也是激动,然后纷纷给自己的战马套上马鞍,挂上马镫。
互相帮忙,很快二多骑就搞定了。
“走!”许定依旧在前,拍马而走,众人也很快适应了新东西,催促马儿跟上。
一跑起来,众人就发现了这马鞍与马蹬的绝佳好处,一个个喜不自胜。
不是骑兵你永远不知道那种痛哭。
马鞍马镫不光能加强骑兵的战斗力,同时也是对骑兵的一种保护。
在没有这两样东西之前,光是训练都是一件可怕的事,经常有人因此而堕马摔伤摔死。
这是一个非常不可控的元素。
中世纪之后,北匈奴从东方带来了马鞍与马镫,一举改革了西方世界,这才使得西方的骑士成为主力军,成为真正的骑兵。
在赶往都拉基乌姆城的时候,许定不时的调出朋友圈,查看蒙羽方面的消息,见到他的朋友圈一直在发坚守城池拖住敌军,为在部队争取时候的消息,这才安心不少。
所以在接近都拉基乌姆城的时候,他终于让骑兵慢下了速度。
经过高强度的行军,二百多骑也是疲惫不已。
此时投入作战,根本发挥不出多少战斗力。
寻了个地方休息,许定独自出去侦查敌情。
都拉基乌姆是海港城,西面东面靠海,东南面是狭长的海岸。
一条修在海岸边的路通向伊庇鲁斯行省,所以这边的罗马军并不多。
因为这一边无法大规模的扎营驻军。
都拉基乌姆的北面有一块较为平坦开阔的土地,那边适合种植,是都拉基乌姆本土粮食蔬菜的供给地。
正好适合罗马大军扎营。
罗马大军的所有正面进攻都是在北面进进行的。
许定远远的注视过罗马人的营地后,不由露出冷笑,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不知道是不是罗马人的习惯,还是他们从未受好骑兵冲击的伤害,又或者他们不觉得在这里还有谁敢偷袭他们。
所以他们的营地扎得很凌乱,一点都不像大汉的那样规整。
而且营地没有起栅栏,根本没有防护措施。
这简直是让许定大开眼界。
这就是号称无笔西方的罗马帝国,这营安得跟幼儿园小朋友水平一样,实在是让他叹为观止。
悄悄的退走,许定一直在思索着夜袭的方案。
他找到几个骑兵部的百夫长问道:“你们打过夜仗吗?”
几个百夫长均摇头。
“那罗马军队一般会打夜仗吗?”许定又问。
几个百夫长开动脑筋,最后也是摇头回道:“统帅,谁会打夜仗,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怎么打。”
果然是这样,夜盲症呀,东西方一样。
西方情况更糟糕,因为西方人不吃内脏,夜盲更严重。
好在许定打从罗马杀出来之后,就有意识的培养身边的亲卫们吃内脏,哪怕他们很拒绝也强下命令要求吃。
尤其是他稍微改善了一下烹调方式后,亲卫们到也没有多拒绝。
而骑兵更是他的根本,但凡停下来他都无命令军队将动物内脏收集过来,以给骑兵补充营养为由,让他们吃。
所以骑兵将士的的夜盲症虽然没有全面消除,但是多少有改善。
“好!既然没有人打夜战,今天晚上我们就打一场,让罗马人知道什么才叫幽灵。”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许定觉得这话真是太对了,待到夜深了,许定让手下给马脚裹上布,绑了马嘴,然后悄悄的接近罗马大军的营地。
白天的时候,许定就大概估算过,北面驻地罗马人大概有两个军团。
不过看装备并非是常备军团,这大概是让他想不通的一点。
追击的罗马军队并非是最精锐的军团,这到是有些意外,同时也明白为什么蒙羽能坚持这么久了。
当然此时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战马接近了罗马人的营地,巡逻的罗马士兵很松懈,上半夜还能老实的值岗,下半夜一犯困,立即寻了个地就打瞌睡起来。
以至于许定等人接近了营地还未发现。
许定催马入营,接近了敌帐篷,挑开帘子一看,里面熟睡着数个裸及浓毛大汉。
一个个打着呼噜。
许定朝后对手下们使了下眼色,然后手指了指几个方位,心眼提到嗓子里的一众骑兵将士,频频冒汗,紧张到了极点。
这气氛相当诡异呀,来偷袭敌人,敌人还没有发现自己,这到让他们有点心虚起来。
不过众人都是上过战场的,基本素养也算是经过锻炼,许许定的手示,一个个接近营地的火盆。
然后在许定击飞第一个火盆之后,他们也将其它火盆击向了罗马人的营帐。
或是将手中的火把扔向了营帐。
顿时罗马人的大营里无数的火苗蹿起,响声也终于惊动了罗马人。
无数的罗马人从营帐中跑出来,许定催马冲锋,挥枪扫刺。
将冲出来的罗马人给击杀,同时点燃更多的营帐。
众骑分作数队,沿着错落无续的罗马营地向内深入,边打边杀边烧,一时之间罗马大营火光冲天,惨叫连连,呼声不断,惊恐者更多,整个大营乱轰轰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