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说了,你可千万别说此事是我告诉你的哈,我心里就是为将军鸣不平,凭什么马休,马铁两个无能之辈都能入朝做官。咱们的孟起将军却不能啊。”张既怒道。
“马铁,马休听说丞相要加封大将军给孟起,对丞相说道马超那个小子有什么能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如何能做得了那么大的官。还说了将军如何胆小,如何怕事。”张既兴致一上来,就是胡编乱造,也不管靠不靠谱,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喝醉了嘛。
直气得马超咬碎钢牙,嘭的一声一掌将面前的桌案击得粉碎。
“这两个家伙,他们怕是忘了,小时候他们被欺负的时候,是谁为他们出的头了,每次他们做错的事情,都要我来替他们擦屁股。”马超恨恨道。
“孟起,听了这话,马上就忘了吧。万莫因为我而坏了你们亲兄弟之间的情谊啊。”张既不禁劝道。
“放心,我自己的兄弟是什么样子,我自己还是清楚的。”马超道。
张既一愣,只见马超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身上的酒水已经化为汗水将身后的衣衫尽数打湿。
马超一拍手,自营帐两旁冲进数百名刀斧手,将张既拿下,绑得像个粽子一般,掷于马超面前。
刀斧手散开,身后走出三名身负铠甲,膀大腰圆,气宇非凡的将军,为首一人,乃是马腾的结义兄弟,名叫韩遂。
左手边的黑脸汉子名叫庞德,右手边略白净些,留着胡须的汉子,正是马超的幼弟马岱。
“叔叔,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马超不禁问道。
“曹操快要对咱们西凉下手了,咱们得早点做好准备。”韩遂道。
“那我父亲呢?”马超不禁道。
“主公为这厮骗到许都,咱们杀了他就是了。”庞德说着朝着地上的张既踹了两脚。
“杀了他,咱们的主公可就回不来了。”韩遂劝道。
“那你说怎么办叔叔,这厮肆无忌惮的前来探听我军的虚实,咱们却打不得,杀不得,难不成还得好酒好肉的伺候着。”马超对韩遂的优柔寡断不禁有些生气。
“写书信给曹操,咱们用张既交换主公和两位公子如何?”韩遂不禁征求着马超的意见。
马超向着韩遂行礼道:“叔叔,我的父亲远在许昌,此间之事全凭叔叔主宰。”
“正是因为你父亲不在,我才正应当好好尽心尽力辅佐你,好好为西凉大计考虑,直到他回来,眼下咱们与曹操已经到了减半弩张的地步了。万万大意不得。”韩遂道。
“好。就听叔叔的,写书信给曹操用张既去换爹爹他们回来。”马超道。
“好。”韩遂,庞德,马岱三人应道。
许都,丞相府议事堂内,一片沉寂,属臣们一个个低头不言,不知道说什么好。曹操面色铁青的看着马超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书信。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诸公以为如何?”曹操问道。
“父亲,实在不行就借天子的手随便安个罪名给马家父子,杀了就是了。马腾父子若是死了,马超在西凉就不得不反了。”曹丕献计道。
曹操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坐在人群之后的荀彧,不禁笑问:“荀令君以为犬子的计划可行吗?”
“啊?”荀彧回过神来,,俯身奏禀道:“启禀丞相,属下以为公子的计谋虽然稳妥,但是终会陷丞相于不仁不义的境界,所以老臣以为马超的方法可行。”
曹操冷笑道:“令君是觉得会陷我曹某人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还是会陷汉帝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曹操与荀彧相扶相知二十余年这时曹操头一次在这么多大臣的面前,对荀彧说出这样的话来。
荀彧却笑笑,向曹操鞠了一个躬:“丞相知我,我知丞相。”
说着便要走出议事堂。
“令君”
“令君”
身边的属臣们纷纷上前欲要拦住荀彧,当世荀彧步履如风,怎能拦得住。
“令君,我现在遇到了难处,难道冲着二十年情谊的份上,令君就不能为我献一策?”曹操道。
荀彧忽的停住了脚步,曹操的眼神之中浮现出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喜悦之色。
那荀彧再次向着曹操鞠了一躬,再次转身走了,步履比方才还要坚决,
曹操脸上的喜悦之容,逐渐转为愤慨之色,俄而化为满腔的痛惜。荀彧,有向汉之心,曹操岂能不知,他只是不甘心。
郭嘉死后,这帐下唯一能够为自己出谋划策谋划天下的人就只剩下了荀彧,可是荀彧的内心是不向着曹操的,曹操无数次的抱怨,为什么老天爷只给了他郭嘉一人,而且还让他那么年轻的年纪就逝去了。那段大虎凭什么就能得到卧龙,凤雏的青睐,自己比他究竟差在哪里。
曹操望了望荀彧远去的背影,眼神之中夺了些许凌厉,诸位属臣的眼光都聚集在荀彧的身上,并未注意到曹操,曹丕却注意到了,那凌厉的眼神中充满的是杀机。
夜影阑珊,司马府,司马懿正在秉烛夜读,只听吱呀呀一声窗户大开,司马懿对着窗外道:“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先生。”窗外一位身材纤细的黑衣客站在黑影之中。
“记住千万不要留下任何手脚。”司马懿嘱咐道。
“先生放心,此次行动挑选的都是咱们之中武功最好的弟兄,绝对万无一失。”黑衣客道。
“最好是这样......不然你也不用再来见我了。”司马懿笑道。
“先生,咱们为什么要帮曹操?”黑衣客问道。
“郭嘉死了,荀彧的心不在曹操的身上,这世上能够为曹操拿主意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咱们就帮曹操拿个主意。”司马懿冷笑道。
“咱们的机会就要来了?”黑衣人试问道。
司马懿摇头道:“机会到没到还不一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缺少了荀彧和郭嘉的曹操就不再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