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虎这厮前日假意说要在天子面前保我为汉宁王,可我未曾想到他竟然是为了马超,现在想起来,着实可恨,如今他已经得了西川和刘璋的举国之力,转瞬即至,众位以为如之奈何啊。”张鲁不禁问道。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道应当如何作答,杨松看了看众人都不说话,心中觉得时机已经到了,走上前来,对张鲁说道:“主公,臣有一计,可报段大虎不敢轻易觊觎我汉中之地。”
张鲁一听,笑道:“这关键时刻,还是你靠谱,什么主意,快说!”
杨松向着张鲁行了一礼,转过身去,面向众人,侃侃而谈道:“段大虎新取汉中,加之在之前拥有的荆襄之众,实力不容小觑,大王自以为如何?”
张鲁摇摇头道:“段大虎帐下原本就有关张赵之勇,诸葛亮之谋,本就不如,如今又得了刘璋的西川之众,只怕就更是不如了。”
杨松点点头道:“纵观当年讨伐董卓的诸侯,现在还剩下几个呢?他们当中死的死,亡得亡,有的甚至死得连全尸都没有留下,主公,落得这个下场就是因为他们不会审时度势,今天下九州,曹操已得其六,无论是段大虎还是孙权最后恐怕都得为曹操所灭。所以属下斗胆请求主公归顺曹公。”
此言一出四座哗然,纷纷痛斥杨松此举乃是通敌卖国,实在是无法接受,张鲁也是摇了摇头道:“汉中之地,乃是祖宗留给我的基业,怎么能够,轻易与人?”
“主公此言差矣,主公难道想像刘璋马腾一般,不光保不住自己的基业,好要将自己身家的性命搭进去吗?”杨松不禁问道。
很明显,不管是丢掉自家的基业,还是付出自己身家的性命,张鲁都十分的不愿意。
“主公不是一直想要自立为汉宁王吗?摆在主公面前的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想要保举主公为汉宁王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啊。”杨松不禁劝道。
一听到“汉宁王”三个字,张鲁未免心动,但是心中未免依旧十分的担忧道:“若是曹操也如段大虎那般翻脸不认账咱们应该怎么办?”
“主公放心,咱们向曹操称臣,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只要曹操帮助咱们击退了段大虎,汉中还是咱们的,咱们已经是曹操的臣子了,曹操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杨松笑道。
张鲁听了只觉得杨松的计谋句句在理,心中始终端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对杨松道:“你说得有道理,我马上就写书信一封给曹操,表达我想要向曹操俯首称臣的意思。”
“主公,若是听了杨松的话,汉中的大祸就不远了。”众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庞德,前几日马超征讨葭萌关的时候,庞德抱病,并未相随,马超降了段大虎,是以庞德就留在了张鲁的帐下。
“主公难道不知道引狼入室的道理?”庞德不禁问道。
“庞德,你放肆!”杨松跪在张鲁面前:“主公,庞德乃是从西凉来的,居心叵测,主公可万万不能听信谣言,坏了我等的大计啊。”
“行了。”听着二人之间在吵嘴,张鲁自然是要多烦,有多烦,张鲁不禁怒道:“大敌当前,你们两个就不要窝里斗了。我觉得杨松说的话很对,其他人还有什么话说?”
听得众人如此说了,其余百官除了庞德,尽皆随声附和,这张鲁手下的亲信尽数都是杨松的亲信了,哪里还有不同意见了。
“主公圣明。”皆伏跪在地上口中连声称是。
光阴荏苒,转眼间已经到了开春,万物复苏,许都城内,一如平常的安静祥和,丞相府内,百官齐聚,曹操将张鲁的书信交给了百官仔细查看。
“张鲁主动要向我俯首称臣,而且好要我在皇帝面前暴揍他为汉宁王,诸位以为该当如何啊?”曹操不禁问道。
“父亲,听闻段大虎已经取了西川的,再取汉中,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所以,儿臣一位的,张鲁向父亲俯首称臣,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借父亲的手,帮主他抵抗段大虎罢了。”曹植不禁道。
曹操一看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曹植发话了,心中不禁来了兴趣,问道:“那儿子,你你以为我们应当怎么做?”
曹植道:“段大虎势力日渐坐大,手下又有诸多的能人异士,儿以为应当答应张鲁的请求,调动长安的兵马,派遣得力干将前往汉中相助。”
曹操点点头,觉得曹植的注意还是有一些欠妥,看了看在那里低着头沉默的曹丕,不禁问道:“丕儿,你有什么良策啊,说给为父听一听啊。”
曹丕听了,走上前来,向着曹操行了一礼道:“父亲,子建此计虽好,但仍不是上策。”
“奥?”曹操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回父亲,儿子以为,段大虎新得汉中,势力非比往常,所以儿臣以为入汉中相助张鲁并不是什么好主意,段大虎远离荆州,此刻荆州势必空虚,虽有关羽坐镇,但父亲若是能够联合东吴的孙权攻取荆州,既能够缓解了汉中的困境,又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荆襄之地,岂不美哉!”曹丕笑道。
曹操点了点头,果然还是的曹丕的计策更直接了点,并且能够一剑双雕,于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嘴上却还是说道:“孙权于与段大虎早已经和亲,肯和我们一起图谋荆襄九郡嘛。”
曹丕道:“孙权不行,父亲可以直接书信联络周瑜啊,早就听说东吴在赤壁之战后,已经分成了两派,孙权新提拔的人,和周瑜率领的东吴老臣。父亲一封书信过去,只问周瑜,不问孙权,就算最后周瑜不能出兵,也能够离间他们君臣二人......”
曹操听了,心中不禁暗自叹道:“好毒的计策啊。”
想到这里看了看司马懿,只见司马懿双目似闭非闭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